在男人揽着温一质问现场的当下,现场宾客是鸦雀无声的。
包括‘正义使者’顾择俞都是懵逼,错愕的看着面前戴面具的男人。
男人是戴着面具,可是气场很强,从他出现开始,整个现场都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顾择俞下意识的眼神有些飘。
温一被人揽到怀里,心思很震惊。
她心里知道,温歌喊自己过来,包括拿当初喊警察到出租屋找她一事,都是为了刺激她。
温一也是那种,既然你要这样,我就成全你,同时也想让自己看看,所谓父母到最后会对自己什么样子。
但是这位二爷出现,是温一万万没想到的。
更没想到,他会这样揽着自己,一副维护自己的样子。
让温一直接联想到顾淮序。
“谁要废我太太的腿,不肯吭声是吗?”
顾淮序冷冷的盯着现场的人,目光始终没有往顾择俞身上走。
现场人早就傻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御庭园二爷?”
“怎么看着这位二爷,不像传闻那般,是个面容丑陋的怪物、魔鬼,看着气质
……”
“气质比现场任何一个人都要高贵,顾大少站在一旁都不够看。”
周围人本是议论纷纷,可当顾淮序目光扫过时,现场人都不敢说话了,纷纷闭嘴。
“我再问一次,谁要废我太太的腿?”顾淮序压着声音质问。
现场依旧没人敢回答。
顾淮序冷笑,“既然没人承认,你们就都承担。”
话落下,一直站在顾淮序身后的那些保镖上前一步将这些人围起来。
“一人废一条腿。”顾淮序命令。
这些保镖当场动手,现场大乱。
“二爷,二爷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
有人开始高喊起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真跟我们没关系。”
“是顾大少,都是顾大少!”
“是的,是顾大少说要废您太太,作为她欺负人的惩罚。”
“是啊,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啊。”
这些宾客一个接着一个指控顾择俞只为了脱身。
看戏的时候,他们叫嚣的最厉害,把顾择俞捧上‘正义使者’的位子,可是现在出现鼻顾择俞更厉害的人,这些人立马把顾择俞卖的干干净净。
顾择俞本是还处于被顾二爷气场震慑中,这些人的指控,令他当场变脸。
顾择俞回头看着这些人,脱口而出,“刚才你们不是这样的!”
“我们也只是顺着你的意思,你要废人二夫人的腿,我们能说什么?”、
“可不是,我们只是过来参加宴会,你一个堂堂顾家大少爷,要废一个人的腿,我们敢说什么吗?”
“顾少爷,按照我说,你就是错了,怎么可以动用私刑呢!你最好现在跟二夫人道歉,也别拖累我们。”
这些人为了脱身,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顾择俞当场气的变脸,怒火攻心。
顾淮序摆手,给这些要动手废这些宾客腿的保镖们暂停的指示,保镖们往后退,这些宾客得到自由,当场就开始推脱。
“我刚才就提醒过,这样不好。人家是堂堂二夫人,更何况,打自己的妹妹,也是因为妹妹没理,顾大少怎么可以因为自己未婚妻被欺负,而去欺负别人的太太。”
“我刚才也说,可是顾大少不听我也没办法。”
“忠言逆耳啊。”
这些人一个接着一个在说,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
温一冷眼的盯着,觉得这个圈子里的人势力,并且可悲,很恶心的。
见风使舵第一名。
反正在场的谁势力大,就站在谁那边,不讲理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顾淮序垂眸,将温一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收在眼底。
面具下,顾淮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今天,就教姐姐的第一课,便是这个圈子,谁有能耐谁就是老大。
顾淮序冷了眼眸盯着顾择俞,“顾大少,是你要废我太太的腿?”
顾择俞这个时候是又气,但也慌。
在海城,他作为顾家大少爷,走到哪里别人都是要给面子的。顾夫人对于他做的事从来不会说什么,唯一让顾择俞顾虑的,就是御庭园这位二爷。
结果,今天偏巧踢到铁板。
谁曾想,御庭园当初已经死过两任太太,都说这位魔鬼没有感情,娶妻也是娶进御庭园玩玩的,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这位神秘的二爷,会为了一个不起眼的新婚妻子,掀开神秘面纱,为其出头撑腰。
顾淮序见顾择俞一直没有给回应,稍微歪了歪头,“顾大少,嗯?”
顾择俞脸色都不太好看。
一旁看的懵逼的温歌,似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拖着病体朝顾淮序和温一这边走过来。
“二爷你好,我是温歌……咳咳。”
温歌说不上一句话就开始咳嗽,却还是很坚强的站着,柔弱的好像风一吹就要碎。
她这样的状态,是最好看,也是最招人疼的。
温歌虚弱的说,“二爷,抱歉,其实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都是我不懂事,所以姐姐才生气打我,顾大少也是心疼我,才一时冲动……咳咳。”
温一见着温歌这个样子,其实有点恐惧的。
温歌的脆弱感基本是无敌的。
不管是谁,见到这样的温歌,根本没办法招架住的。
包括这位二爷,也是一样……、
“你打了她?”顾淮序将温一揽在怀里,低声询问。
温歌见状,表现的更为虚弱,一直在咳嗽,眼见着马上就要摔到地上晕倒,温母急忙上前搀扶温歌。
“温歌,你没事吧?”温母满眼的心疼。
温一长这么大,没见过母亲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她所有的心疼与疼爱都给了温歌。
“我问你话。”顾淮序得不到答案,继续追问,“是不是打人了?”
温一抬头跟他对视,“是。”
然后呢?
是不是打算收拾她?
“为什么打她?”顾淮序问。
“讨厌她。”温一现在就是破罐子破摔。
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她跟温歌站在一起,不管是谁都心疼柔弱的温歌,都觉得她坏,既然如此,就不必争辩。
“那你打够了?”顾淮序伸手摸了下温一的脸。
温一挣开,“算是把。”
“那轮到我了。”顾淮序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