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铛铛铛~”
也不知道敲击了多少下,在一次性仪器电量用完前,林绾绾终于搞点了奶奶的牙床,然后倒了一杯温水给奶奶漱口,漱口后,她将假牙安装了好了。
“奶奶,好了。”
林绾绾将特殊物品都收入系统空间里,只留下了经常用的药箱,还有染血的纱布等物品。
老张氏张口,嘴巴酸死了。
牙齿也酸,说不出来的感觉。
疼,自然是疼的。
但怕孙女担心,她强忍着,没吭声。
“奶,您先靠在床头缓一缓哈,我去地窖给您凿点冰块来,敷一敷能缓解疼痛。”
林绾绾扶着奶奶靠了起来,看样子,老人家的情况还好,没有大出血,就是虚弱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嗯~”
老张氏摸到了新牙,但酸爽的劲头还没过,只得放下手,努力克制自己想舔一舔的冲动。
她这牙,还真补上了?
片刻后——
林绾绾拿了干净的纱布,又凿了几只拳头大的冰块,用纱布包了起来,交给奶奶敷脸。
“奶,有点疼,但是熬过去了,就没事了。”
随后将屋子里的蜡烛给吹灭,仅留一只只剩下大拇指高度的那根燃烧。
“嗯~”
老张氏鼻音回应,张口就疼,还是乖乖地敷冰块吧。
“奶,那您先休息,脸不疼了后,就把冰块丢面盆里,明早再处置。
还有哈,接下来三日,您都不许吃硬的东西,咱们家伙食,全部改成流食,小米粥就成。”
“嗯~”
老张氏点头,她知道孙女是为她好,陪她这把老骨头一起吃苦呢。
“吱呀~”
孙女离开屋子后,她面色变了变。
酸爽的疼,熬人啊!
她以为自己会疼的睡不着,但不知道怎么着,慢慢就睡着了......
林绾绾回到房间,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累的倒头就睡。
明天,明天她要吃两大碗稀饭!
后山里,偶有狼嚎声响起,那是孤狼,在呼唤同伴的嚎叫。
大白小白吃了不少狼肉,此时听到这种叫声,竖起了狗耳朵,有点小心虚怎么办?
“汪~”
继续睡,反正都消化了~
夜深人静时,失血过多,昏迷的林二郎终于在床上醒了。
小腿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血腥味引来了许多苍蝇盘旋。
他爬回来的时候,在灶台抓了把草木灰覆盖上去,一个血窟窿,疼死他了!
“嘭~”
林二郎一拳打在床板上,仍旧不解气。
该死的臭丫头,别落他手里头,要不然啊,他一定加倍奉还!
“咕咕咕~”
饥饿与劳累的感觉同时袭来,他捂着饿瘪了的肚子,四处张望。
然后掀开炕,翻找出王寡妇这个贱人藏的干粮吃了起来。
“咳咳咳~”
渴了他就憋着,吃饱肚子更重要。
等他养好伤,他就等林绾绾那个死丫头不在家的时候,翻墙进去......
有马车,有梅花鹿,还有狗崽子,够他吃好久了~
越想越美,口里的干粮都好吃了几分。
忽然,外头传来了翻墙的声音——
“咔擦~”
“大哥,王寡妇跟她姘头真睡着了吗?”
“怕啥,没睡着正好,老子身上的邪火正好去一去~”
“那那个姘头?”
“啰嗦啥,直接宰了就是了~”
“还是大哥有主意~”
......
林二郎冷笑,将炕头复原,擦了一把嘴,枕头下,是菜刀。
究竟谁弄死谁,还说不一定呢!
“啊——”
凄厉的惨叫惊醒了睡梦中的村民,但就那一声,完全不确定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许飞举着火把,带了两个巡逻队的壮汉四处寻找异常的地方。
但很奇怪,并没有发现异常。
“会不会是谁家婆娘揍男人了?”
“不会吧,这么晚了,谁会这么干啊,不得笑话死人。”
“今天村里可有谁家有异常?”
“没有啊,今天林大夫下山,给大家伙治病,好多人都在家养病呢,没什么异常。”
“对了,我想起来了,今天我听说有人瞧见林二郎,爬回王寡妇家了,小腿血流不止,骂骂咧咧说是林大夫不孝女,射伤亲爹.......”
“这人心术不正,抛弃妻女,所言不可信。”
“嗯,我们才不信呢~”
“就是就是,要我说啊,林大夫没有错,都是这个林二郎不知足,想打秋风是真......”
许飞从他爹娘口中得知了林绾绾的祖孙的遭遇后,打心眼里瞧不起林二郎一家,还有林大郎他们。
穷到卖女儿,逼死亲娘,这有啥人性可言?
“这种人渣,不管他,咱们去村口巡逻吧。”
“哎,好。”
“嗯,走~”
.......
许飞没有发现,王寡妇家的屋子,油灯两亮了起来。
已经被割了喉咙的两个男人,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
特别是一个男人,趴在其中一人脖颈上,大口大口地允吸着新鲜的血液......
谁说人血腥臭?
他觉着,甚好。
正好多喝点解渴,还能给他补补血~
林二郎狞笑的表情倒映在窗纸上,很快屋内又暗了起来.......
黑暗适合滋生罪恶,掩盖真相。
大河村里有人失踪了,是两个惯会偷鸡摸狗的后生。
要不是大河村封村,他们的父母,也不会挨家挨户地问人有没有见着他们的儿子。
“哎,你见过我家阿牛吗?”
“没有没有。”
“哎,你见过我家狗蛋吗?”
“没见过啊,怎么了,你家阿牛跟他家狗蛋,不是好兄弟吗?怎么一起失踪了?”
“不知道啊,早上去喊他们起来干活,结果不在床上,东西也没拿,就不见了~”
“我家狗蛋也是,急死我跟他娘了~”
“哎,村子这么大,多问问人,也许是去哪里玩了吧~”
“借你吉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