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算命极准,既然算出了骁王这样的命格是乃是自己的救星,自然是要施展手段去取这殿下的至阳的贴身物。
男人嘛,美色当前哪有不动心的?更何况她还算是他的弟媳,自然是更平添的禁忌的味道。待她衣衫尽解了,就不信这骁王能对着自己的细腰丰乳无动于衷!到时候莫说贴身的衣物,便是骁王那积蓄的纯阳之液也少不多尽是捐在自己的娇躯之上!想到这,便是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只觉得勾引了这英俊的骁王更是为自己的风流史平添了一抹战功!
骁王见三弟这个侧室意存暧昧,如此衣衫不整地走进来,脸色虽然不变,心中却已是怒火高炽:“这女子如此恬不知耻,丢的却是他霍家的脸面,连带着对娶这种女子入门的不靠谱的三弟也有些恼怒。”
肖氏扭捏着走到骁王面前,脸上露出勾引男人时百试不爽的媚笑,开口说道:“二殿……啊!”骁王心中怒极,也未起身,坐在软榻上抬起腿来就是心窝子的一脚。
肖氏“啊——”的一声,被一脚蹬得直接飞了出去,如陡然断了线的风筝撞到房门上,几近半裸的身子滚落到地,房门也应声被撞开。
总算骁王也知道还是三弟自己处置为宜,这一脚踢出时又卸了几分力,才没有将肖氏当场踢死。纵然如此,肖氏倒在地上也是喘了好一阵气才缓过神来,心中对骁王的那缕爱意早被蹬得飞到了天边,心中剩下的是无尽的惶恐与恼意,刚刚挣扎着想要起身,耳边就听到三殿下吃惊的声音:“你这是怎么了?”
肖氏抬头循声望去,看到三殿下携着贴身的小厮刚跨入院落,正吃惊地望向自己。原来三殿下在后院看戏看得兴高采烈,直等一幕完毕,才发现肖氏不见了。问着二哥府上的下人,三殿下一路寻到了二哥的书房,没想到却发现书房大门洞开,肖氏倒在门口地上。
肖氏心中一动,刚刚支起的身子又倒了下去,就势俯在地上,放声大哭道:“我不要活了……”。
郭广云也是一脸的阴沉,看着自己的妾室衣衫不整,快步走到肖氏面前,蹲下身将肖氏的下巴捏住,问道:“这是怎么了?”又抬起头对着书房内的骁王喊道:“二哥,发生了什么事,我的侧妃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骁王看着三殿下,面色阴沉,却是一言不发。肖氏借机搂住三殿下,一边哭泣,一边断断续续说道:“三殿下,刚才看戏时二殿下的管家过来说二殿下有事找我。我不疑有他,便跟着管家进了二哥的书房。哪只……哪知……二哥居然动手动脚地调戏与我,我竭力反抗,惹怒了二哥,被二哥打倒在地上。如果殿下晚到一会,臣妾怕是清白不保…呜……呜……”说完又嘤嘤地痛哭起来。
骁王端坐在椅上,冷冷地看着两人,依旧是一言不发。
三殿下低头看着怀里痛哭的肖氏,又抬头看看静坐的二哥,脸色通红,涩声道:“老七,果是二哥强行调戏与你吗?”
肖氏紧紧抱住三殿下,一边痛哭一边点头。三殿下的脸色更加难看,猛地将肖氏往地上一堆,站起身来奔入书房,看也不看一旁的二哥一眼,左右一张望,径直取下墙上的御赐的宝剑,嗤的一声拔出这把一尺多长的短剑,将装饰着龙纹的剑鞘甩在了地上,大步便朝着门外走去了。
肖氏被三殿下推到地上后一撑手臂便坐了起来,望向室内,等三殿下拔出短剑,她心中竟是暗自喜悦,:“哼,既然你如此不解风情,还辣手摧花,我就用三殿下对付你,兄弟相斗的戏码,可是比戏台子上还要好看!”哪知三殿下没有向他的二哥动手,却是目露凶光,提着宝剑直奔自己而来。
肖氏看到三殿下冷酷望向自己的眼神,心中一突:“莫非他看出破绽了?”心中犹疑,口中娇呼着床底间的爱称:“云……郎”。
霍广云此刻心中早已被愤怒填满。别人的急色性情,他不知,自己的二哥还不知道吗?在京城里多少比肖氏美艳得多的前朝旧女,新朝家眷翘着脚儿勾引二哥,二哥从来都是冷面以对,从未主动追求过女人。她这个烂货竟是哪了出众,能让他那冷得跟冰块似的二哥,大过年的当着全家在府里的当结,命管家引着她去书房强行非礼?
必是这贱婢勾引二哥不成想巧言脱罪。还真当他霍广云是好糊弄的傻子了!想到自己待肖氏如此之好,而她却要给自己戴上高高带尖儿的绿帽子,三殿下的火便直冲脑门,恨不得将这贱妇大卸八块。
肖氏看到三殿下眼中喷火,择人而噬的表情,虽然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但也知道事情败露。心中恐惧,爬起身来就逃。
可是她哪里能跑得过霍广云?几步赶到肖氏身后,伸手刺出一剑。肖氏大骇,拼命躲闪,躲过要害,短剑浅浅地扎入后背。这等要命的关节,肖氏求生之心强烈得超出预料,在教坊里练就的悟道功底倒是保了命,在受了伤的情况下,竟是挣脱了霍广云,背上尤带着短剑跑出书房小院。
到底是自己的枕边人,昨儿还在一起温存受用着,今儿虽是怒极而拔剑,却不能像沙场那般斩尽杀绝,手里方才到底是留了些余地。
可是见那肖氏不跪地求饶,竟然脚底跟踩了荤油一般还想跑了,又是气往上蹿,想追上去了结这个烂货的性命,后面骁王冷冷地开口了:“你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要追杀到哪里去?一会你着几个下人将她处置就是了。”
三殿下虽然心中恼怒,但听了二哥的话也依言停下了脚步。脸上的又羞又恼,又不敢当着二哥的面儿骂娘,便是挥手示意小厮追过去将那肖氏按住。
肖氏朗朗跄跄跟个没头儿的苍蝇似的跑出院落,就听到一个声音又急又轻地喊道:“小姐,这边来。”
肖氏转头一看,杜鹃站在旁边一处灌木丛中正向自己招手。肖氏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冲向杜鹃,喊道:“鹃儿救我。”
杜鹃疾跑几步扶住肖氏,转入灌木从,因为过年,此时王府里的树丛都是用红绸围住,站在树丛后,倒是后隐蔽,后面是一条小路。杜鹃说道:“七夫人,这边有条小路通向王府后门。下人们不敢阻拦,我们先逃出王府,等过几天王爷消气了我们再想办法请骁王的侧王妃分说一二,定然能叫王爷回心转意。”
肖氏本以为前路断绝,没想到杜鹃居然说有办法,连忙不迭声地说好。杜鹃半扶半拖拽着肖氏跑向后门。肖氏边跑边便小声忍痛说:“鹃儿,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好。等王爷气消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杜鹃气喘吁吁地说:“没有七夫人就没有鹃儿的今天。七夫人放心,就算拼了命娟儿也要救出小姐。”
快要跑到后门时,杜鹃说:“小姐,三殿下可是用骁王挂在书房墙上的宝剑刺了您?”
肖氏后背虽然有伤,但是被短剑堵住,一时倒是起了塞子的作用,虽然痛极了,但是并没流血太多,意志还算清醒,听得杜鹃突然提问,虽然是不明白她是何意,但也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可是下一刻,她突然瞪圆了眼儿,想要尖叫可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竟是怎么都喊不出来,竟是任凭着身后的宝剑如同毒蛇一般在身体里猛烈的地搅动着……
她骇然转过身来,瞪大了眼儿惊异地望着刚刚松了剑柄的杜鹃,便是如同布袋一般,摔在了地上,抽搐几下,便咽了气,可是那眼里竟是慢慢的骇然与不敢置信。
此时杜鹃的脸上满是杀意,半点不见平日里仗着主子得宠而骄横的愚蠢奴婢相。她镇定地左右看了下,确信此时在四周树丛屏障的庇护下无人看见后,蹲下身子用巾帕子握住了满是血迹的剑柄,用力一扭,果真那剑柄是有机关的,用力催动下,剑柄嵌着宝石的柄头儿竟是咔啪一声打开了。
杜鹃没想到,入府这么多时日一直不得的物件,竟是这般主动送上门来,心里竟是难掩地激动。
说到底,还是大梁先帝爷的福泽未断,主子挑选的这个接近骁王的人选对极了,她本来还在想着怎么撺掇着这个肖氏入了书房窃取这御赐前朝遗下的宝剑,没想到肖氏竟是后背插着这把宝物,便直直地送到了自己的眼前。
蛰伏在三王府的这些年岁总算是没有虚度,她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伸出手指摸向剑柄的里部。很快便取出一卷薄薄的羊皮画卷。
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杜鹃快速地用一方油布将它包好,揣进了自己的怀里。快步地转身出了树丛,转了几个弯儿,来到一处假山前,将用油布包裹好的羊皮画卷塞进假山一处细小的缝隙里,再用碎石块堵住。
做好了这一切后,她便转到了花园子里,与其他的侍卫还有不明所以的侍女一起,焦灼地寻找着肖氏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