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
见虎杖悠仁率先坐在了前面的副驾驶位上,藤原夜一就带着真真子坐进了汽车的左后方,吉野顺平就顺势坐在了右后方。
车门嘭的一声关上,司机拉起手刹,启动了汽车发动机,挂档之后,车速越来越快。
似乎是第一次坐车,真真子扭动着身体,一副不安的样子。
“她叫真真子,我正要给你们介绍一下呢。”
听闻此言,虎杖悠仁扭回头,一脸好奇地看向了女孩。
“我似乎可以在她的身上感受到强烈的咒力残秽,她……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藤原夜一苦笑:“她并不算是人类,严格来说,她应该算是咒灵。”
红着脸微回应了看向自己的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适应了乘坐汽车的真真子扭动着身体,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什么!??她居然是咒灵?”
大张着嘴巴,虎杖悠仁只觉得自己现在能一口吃掉一个鸡蛋。
再怎么猜测,他也没办法把眼前这个羞涩的姑娘当成那些奇形怪状,发出瘆人叫声的诅咒产物。
等一下,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夜一,难道说真真子是那种人形咒灵吗?那她会不会伤害人类啊?”
对咒灵并没有太多实感和印象的吉野顺平反倒是十分平静。
哪怕眼前的‘女孩子’长的很好看,在知道这不是一个人类女孩之后,吉野顺平就瞬间失去了兴趣,把注意力放在了‘咒灵’这个属性上。
毕竟老师教导过。正确的姓取向的含义是,最起码你们得是同一个物种。
“在我的照看下,她应该不会伤害人,当然这并不是百分之百的事情,所以还是需要监管的,现在的话,我应该算是她的监护人……别怕,真真子,跟他们打个招呼。
那个桃色头发的家伙叫虎杖悠仁,坐在你旁边的叫吉野顺平。”
“虎……虎杖悠仁,吉野顺平,你们好……”
说完,真真子就再次红着脸低下了头,看的藤原夜一直翻白眼。
“有这么害羞的吗?看来还得好好锻炼啊……”
“嘛嘛~夜一,你就别为难真真子了……话说回来,我们这次是要去哪里?七海海只是简单交代了一下就让我过来了,到现在我还是对目的地一无所知。
夜一,五条老师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吧?”
在虎杖悠仁满是期待的目光中,藤原夜一摇了摇头。
“他什么都没跟我说,似乎这次的目的地很不一般。”
“这样啊……司机师傅,你能跟我们说一下我们要去哪里吗?现在就没必要隐瞒了吧?”
谁成想,有着平凡面孔的中年人却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抱歉,五条悟先生交代过,在抵达目的地之前,我什么都不能说。”
“口风这么严啊,那就没办法了……夜一,反正还有时间,跟我讲讲你是怎么跟顺平认识的吧……”
在年轻人的欢声笑语中,汽车逐渐开出了市区,向着西边一路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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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离东京的地方。
朦胧的黄月高高地挂在夜空之中,一阵冷风吹过,阴云飘来,在星空的掩护下遮住了慈悲的柔光。
夜幕之下,本就荒凉的城市愈发的死寂。
只是表面上的死寂并不能说明这是一个平和的地方。
与之相反的是,这片荒凉破败的城市,此刻正在阴暗的角落里散发着疯狂的生机。
被通电铁丝网包围的警察局早早的关上了被钢板加固过的大门,新来的值夜警察在老油条的恐吓下,谨慎地按着腰间的手枪,似乎在防范着什么,随时准备扣下扳机。
虽然一开始还有些将信将疑,不过在亲眼看到了防弹钢丝窗外,一个衣衫褴褛的可怜男人被两个从街道尽头跑来的蒙面帮派分子活生生地砍成了三节之后,新警察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得罪上司后还能继续当警察。
为了避免自己像前辈口中的白痴一样被人破门而入,拖到没人的地方当肉猪,新人警察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骂骂咧咧地盯着警察局之外的黑暗。
在黑暗的深处,总是有那么几个看不清的身影游荡着,带来说不出的深层恐惧。
“该死的日本政府!该死的孝仁!该死的城市!!!”
正当罪犯和帮派成员狂欢之时,在这个混乱而无序的城市之中,某个帮派的【器官摘取点】迎来了三个戴着面具的不速之客。
更深处的房间里,一场足以被判定为蓄意谋杀和罪恶交易的简易手术正在进行着。
“货物已经成功麻醉,可以开始了……”
简陋的手术台上,戴着口罩,穿着白色大褂的眼镜男拿起手术刀,在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男人腹侧毫不犹豫地一刀拉下。
掀开自己划开的缝隙,番茄酱不断流出,眼镜男人精准而熟练地找到了某个早已看到吐的人体奇观,熟练地几刀切下。
散发着热量,满是番茄味的热狗就这样被带着无菌手套的右手握在手中,下一秒,热狗就被眼镜男被放进了已经注好奇观保存液的无菌密封袋里。
在三层加固后,厚厚的密封袋被放进了冰壶之中,递送到了一个矮个子西装男的手上。
“这是这次的报酬,为了尽可能保证新鲜度,我该离开了……”
“慢走~”
送走‘上帝’之后,在场的众人脸上都有些热切。
脱下血淋淋的无菌手套,随意地把深度麻醉后的货物扔进了放满冰块的冰柜里,眼镜男打开了黑色布袋。
虽然知道这些绿油油的纸片最终到不了自己的口袋里,不过眼镜男的眼神中依旧满是迷恋。
最起码,自己每次多多少少能分一些……
“咚!”
穿着夹克的光头男人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抽出了腰间足有75公分的大砍刀,死死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嘭!”
紧闭的铁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戴着狼面具的纤细身影手持滴血的短匕首,从门口缓步走来。
“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