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现在已经改变心境了,刚开始是想不动声色的把梁家搅得天翻地覆,看他们一个个得到报应
但慢慢的,她觉得和这群畜牲虚与委蛇太委屈自己了
既然自己有底气,为什么不亮出自己的底牌,让他们卑躬屈膝讨好自己
毕竟上辈子,自己不就是小心翼翼的讨好每一个人吗?
那就让他们人人都尝一遍,讨好别人还被百般嫌弃、耍弄的滋味吧
等她玩够了,自然会把他们该得的报应加倍奉还
梁元泽扪心自问,他敢休了叶秋吗?他舍得休了叶秋吗?
他并不是舍不得这个恶毒的女人,而是舍不得她带来的利益
但身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承认要靠女人呢?
“叶秋,从我看过你写的字以后,我就知道你与别的女子不同,你有学识,你有自己的骨气
但你终归还是女子,只有我富贵了,才能给你带来尊荣
如果你还有点脑子,你就应该明白要怎么做?”
叶秋轻笑出声,“我应该怎么做呢?应该把你爹娘像伺候祖宗一样捧起来
还是你觉得我应该以你为天,事事以你为重,没日没夜的熬费双眼赚银子,给你去和小贱人无媒苟合、颠鸾倒凤?
还是应该用尽我自己积攒的福报,送你一步步前程似锦?
梁元泽,我说过,你想要的东西,我唾手可得
但我愿不愿意给你,就要看你做的能不能让我满意,你的家人听不听话?
毕竟能够讨主人欢心的狗,偶尔赏个肉骨头也不是不可以”
“咳咳咳,你你……”
叶秋笑着说,“看来你还没看清现实
梁元泽,不是我叶秋要依附你梁家而活,而是你梁家要仰仗我叶秋才能过上好日子
你们是飞黄腾达,还是卑微如蝼蚁,全看我叶秋的心情
记住了,别在我面前摆什么高姿态,你不配”
说完,端着煤油灯脚步从容的离开了梁元泽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梁元泽,想到刚刚叶秋那盛气凌人的姿态,简直就是把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甚至比书院里那些有钱有势的学子投来的目光,更让他觉得屈辱
恨命运不公的怨气,恨不得把叶秋五马分尸的怒气,恨尊严受到侮辱还无能为力的火气,这些已经粉碎了梁元泽仅存的理智,完全没觉得到,他的双手已经把脸、脖子挠得血淋淋的了
甚至身体还不停的扭动着,像极了要钻土的蚯蚓
睡得正舒服叶秋,被一阵阵的尖叫声从梦境中拉回现实
懵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个笑容
坐起来靠着床头,听着隔壁传来的惨痛叫声,还有乒乒乓乓桌椅撞击的声音
在这深色的夜里,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这声音美妙极了
反倒是隔梁家不远的邻居,被吵醒了,还担忧的和身边的人讨论着
“当家的,大半夜的梁家在干啥呀?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比要被杀了的猪,还叫的凄惨呢”
“管那么多干什么?睡觉睡觉,明天还得下地呢”
“睡睡睡,就知道睡,早死三年背的睡起青苔,这大半夜的叫的这么惨,谁睡得着呀?怪渗人的”
妇女没得到身边人的回应,嘀嘀咕咕的也把头扭向一边
另一户人家,一个老大娘披着外衣,站在院子里看着梁家,听着那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转头看向后山方向,“丫头,你看到了吗?遭报应了,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啊,老天爷心眼明亮着呢
你安心的去吧,我会帮你亲眼看着他们一一遭报应的”
梁元泽不知道是被疼晕过去了,还是把自己撞晕过去了,反正没听到声了之后,叶秋才躺下,美美的进入梦乡
这一夜渡日如年的不仅只有梁元泽,还有杏花村的袁梅
犹如破布娃娃的袁梅,直到天光破晓,她已经记不得这间破旧的屋子里换了多少人了
陆长平抓着沉甸甸的打补丁的荷包,就着破窗户往里看了一眼
心里嘀咕,‘这群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畜牲,咋就不知道细水长流呢?
这不是耽误他赚铜板的进度吗?
唉,看来今晚没有铜板进账了
不过,杏花村容易赚的已经赚到手了,看来自己得往相邻的村子转转了
留点时间给这群畜牲攒钱吧!’
袁梅察觉到窗外有人,以为又是和之前那些人一样的,但没想到只看一看就走了
但她也证实了心里的猜测,刚开始她也以为只是偶然,但一个接着一个的来,现在又有人来看情况
她可以十分确定,是梁元芳那个贱人的手笔了
“梁元芳,我都落到这般下场了,你还不放过我
本来我也看不上你那蠢笨如猪的男人,并不想与你们过多纠缠
但你却让我活得生不如死
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另一边陆家,陆长贵一夜未眠,就想找机会溜出去,不管怎么说,袁梅是他的女人了,把她一个人放在山下破屋,他着实不放心,更想去温存一下美妙的滋味儿
但家里的母老虎严防死守,他是半点机会都没找到,就这样睁眼到天亮
早饭过后,陆长平找到梁元芳,给了她十个铜板
“堂嫂,昨晚挣了二十个铜板,咱们一人一半”
梁元芳高兴地看着手里的铜板,笑着说,“不错嘛,我就知道长平兄弟是个干大事的人,别白白的浪费了赚钱的机会,今晚继续”
陆长平叹了口气,“唉,今晚可能不行了”
“咋了?”
“那女子太倔强了,行事过程中,把自己伤着了
咱们这得做回头客生意,第一次给别人的体验感不好,那下一次肯定就不会来了
今天想让她缓一缓,明天再继续吧!”
梁元芳若有所思的点头,“行吧,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得给她弄点吃的,别把人饿死了
长平兄弟,你留意着点,别让人跑了,要不然咱们就少了条财路”
陆长平拍了拍胸口,“放心吧,嫂子,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那可是他的钱袋子,他可比谁都上心着嘞,一晚上他就赚了一百九十个铜板,要是人跑了或者死了,他去哪找这么好的买卖?
和陆长平分开之后,梁元芳掂着手里的十个铜板,开心的往家走,刚好听的有货郎叫喊的声音
脚步都没停一下,高高兴兴的去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