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回过神来之后,像疯狗似的质问梁父
“我是个什么玩意儿?丧尽天良的东西,老娘为你操持家务,辛苦生育六个儿女,你居然问我是个什么玩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梁父:“操持家务、生儿育女,本来就是你分内之事,你有什么好邀功的?
别像老子欠了你天大恩情似的,难道没有你,老子就不成婚了?别人就不能为我生儿育女了?
倒是你应该感恩戴德,是老子把你带离了你娘家那个狼窝
别忘了,你现在睡的地方是梁家的,在我梁家的地盘上,当着老子的面辱骂我梁家子孙,你当老子是死的吗?
张氏如果再让我听见你骂老二一家,你就给我滚出梁家
你别忘了老二的亲娘是怎么走的,你虐待她的子孙,你就不怕她拉你下地狱吗?”
梁父一席话,把梁母震惊在当场,从来没这么清晰的认知,原来自己在这个家里、在过了大半辈子的人心里,自己居然什么都不是
自认为是一家之主,操控全局、要强了一辈子的梁母,怎么受得了呢?
本就虚弱的她,再加上饥饿,两眼一翻,硬生生的被气晕了
梁父看着梁望希说,“你爹是长子,你是长孙,爷爷对你们这一房一直都抱着期望
我不知道你爹你娘是怎么教你的,但你已经十二岁了,再过几年都到了说亲的年纪
如果现在还是非不分,你如何当得起这长孙的责任?
带着你妹妹出去吧,好好的给她讲讲,什么是亲情”
梁望希点了点头,拉着梁兰兰出了上房
梁兰兰气呼呼的一把甩开哥哥的手,“你平日里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进去你就怂了?
老东西本来就偏心,还死不承认”
梁望希靠着墙,一手揉着肚子,眼睛在院子里巡视着,只希望能找到点填饱肚子的东西,可始终没有
两兄妹这一刻没有谁想到已经晕过去的梁母,而且平日里还是非常疼他们的奶奶
梁望安带着梁老三家的两个小豆丁从后院回来,三个孩子满嘴都是泥
但三个孩子眼睛里是带着喜悦的,他们不用再饿肚子了,他们找到填肚子的东西,怀里还紧紧的抱着他们的劳动成果
梁兰兰皱着眉头,不屑的说,“不愧是贱东西,居然去吃泥
梁望安,你自己要下贱,你别带坏三婶家的两个弟弟”
梁望安抱紧怀里的萝卜,翻着白眼,边往他们二房屋里走,边说,“我们这是小叔说的自食其力,不像你们,除了耍嘴皮子告状,完全就是个废物”
进屋之前还对着梁兰兰吐了吐舌头,才砰的一声关上门
梁老三家的两个小豆丁,最大的一个都才六岁,虽然他们吃饱了,但他们爹还没有吃呢,两个小豆丁费力的抱着萝卜回房
梁兰兰虽然嘴上高傲的不行,但其实看着他们怀里抱着的萝卜时,已经在偷偷咽口水了
看着两个小东西,也没谁搭理她,高抬着下巴,理所当然的说,“我饿了,给我个萝卜”
两个孩子没谁搭理她,抱着萝卜风一般的回了房
梁兰兰:……
房里的梁老三一只手失去了知觉,腰一下完全动弹不得
心里既恐慌又害怕,明明从医馆回来都好好的,为什么犹如被寸寸碎骨之疼后,又完全没知觉了,过一会儿犹如刮骨之痛又传来
梁望福使劲的把萝卜在身上擦了擦,递给梁老三,“爹,我们找不到别的吃的,只有萝卜
你将就着吃点吧,等娘回来咱们就有饭吃了”
梁老三看着满嘴是泥的儿子,“你和弟弟吃了吗?”
“嗯嗯嗯,我们吃了,这是给爹带的”
梁老三用仅剩的一只手接过儿子手里不大的萝卜,两个儿子都在长身体,就吃的萝卜怎么能行?
“阿褔,知道鸡圈门怎么打开不?
你等天黑透了,你悄悄的去把鸡圈门打开,去把鸡窝里的蛋摸出来
小心的带回来,爹教你怎么吃”
梁望福点点头,“那我等天黑了就去”
梁老三嗯了一声,大口的咬着萝卜吃
二房里,梁老二夫妻俩互相鼓励着,也在吃萝卜,孩子还没回来,他们不能完全倒下
大房,唐麦苗和梁老大疼起来的时候,恨不得咬舌自尽,缓过来之后,四肢完全没知觉,唐麦苗甚至感觉不到自己一边脸的存在
折磨了他们一天一晚了,两口子到现场滴水未进
另一间上房里的梁元菲,疼的时候不停的用脑袋砰砰撞墙,缓过来之后,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既便她四肢健全,但也摧残得她没有起身之力
梁元泽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他抓伤的伤口就没结痂过,又痒又疼还流着血
浸泡着污秽之物的伤口早已发炎
脸色惨白,人已经浑浑噩噩了,还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杏花村,陆长贵听到梁元芳打呼噜了,轻轻的揭开被子,抱着鞋子,蹑手蹑脚的打着光脚丫出门
出了大门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麻溜的穿上鞋子,大步向山下破屋走去
躲在草丛里玩着铜板的陆长平,见到陆长贵身影,立马屏住呼吸
他也打听清楚了,那破屋里的玩意儿就是这货的小妾
不过梁元芳确实挺厉害的,居然想到拿小妾来赚铜板
陆长贵还没到破屋,就听到令人遐想的声,脚步顿了一下,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大步走过去,屋里点了一盏昏暗的小灯
朦胧的灯光下,娇小的女人妩媚至极,陌生的壮汉正卖力表演
陆长贵捏紧拳头忍了忍,没有进去,他有自知之明,进去也是挨打的份
在外面等啊等,脚都站的僵硬了
壮汉才边提裤子边往外面走,一脸满足的模样,看得陆长贵鼻子都快气歪了
陆长平在草丛里也是看的惊奇,知道这堂哥窝囊,没想到还能窝囊到这种地步
亲眼目睹自己女人快活,还能在外边看那么久
袁梅不着一缕的躺在床上,心里却在想,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区别也这么大
正当她为自己的堕落感到羞耻时,身上又覆盖下来一人,她连看都没看,直接闭上眼睛
袁梅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陆长贵气得直接一巴掌给她呼在脸上
似乎还觉得不解气,一巴掌接一巴掌
打着打着,陆长贵似乎找回了自己男人的尊严,对袁梅做出各种侮辱性极强的行为
出够了气,找回了自信的陆长贵才潇洒离去
袁梅鼻青脸肿,身上青紫交加,就没一块好皮
披头散发的犹如一个破布娃娃,蜷缩着身子,坐在角落里
陆长平眨巴着嘴,给她扔了件破衣裳过去,拿出两个馒头给她放在床上
“今晚先这样吧!养养身体,明晚再继续”
还数了二十个铜板给她丢在桌上
这是他和这个女人达成的协议,挣的钱对半分,梁元芳那里随便应付应付
袁梅用手背用力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用,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