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江得到同意成立智库的回复后,把计划和机构设置多次进行了调整,最终形成一份厚厚的材料再次递交了上去。
按照刘江的设置,智库起名为“华夏华天研究与发展信息咨询服务有限公司”,简称“华天公司”,起始注册资金为20亿美元,由刘江全额资助。
华天公司运行初期将聘请国内外着名学者和科学家共同研究相应课题,研究成果以商业运行模式出售给需求单位。但是华天公司暂时受德邦投资领导,先由德邦投资投放外包订单,华天公司承揽订单。等有了成功案例,打出名气后由华天自行运作。
到中后期,华天公司从德邦投资彻底剥离,成为独立运行的公司,以提供政府咨询服务为主,承接其他公司的订单。
在管理上,刘江提出组成一个二十一人委员会,平时由这二十一人管理华天公司。刘江是其中一员,并且有终身一票否决权。
二十一人委员会的成员如有空缺,需由三名以上委员提名,委员会成员过三分之二表决同意后方能补录空缺。
二十一人委员会设主席一人,执行主席一人,监督委员三人。这五人属于委员会常委。委员会主席实行轮值,每名委员轮流担任一年。
因为有二十一人,每次当选主席的人都由抽签决定,已当选过主席的人下一次不再参加抽签。未抽中主席的则继续参加执行主席和监督委员的抽签选拔。
华天公司的注册资金已经打到专门账户上,筹备工作由德邦投资京城分部进行。
刘江前世死的时候已经五十多岁,现在重生后身上自然而然的带有老年人的沉稳,也不喜欢热闹。
回忆起上一世,刘江一辈子默默无闻,做什么失败什么。快要死的那几天,除了老妈和刘璃带着侄女过来看自己外,就只有冯影一人买了一束花来看自己。
刘江一直记得当时冯影的目光看着自己很是复杂,有不舍,有遗憾,有留恋,更多的是悲伤。
此时的京城早已下起了雪,四合院中的花木已经凋零。刘江坐在院中,任由细碎的雪花打在脸上,心却是穿越了时间轮回。
段培龙知道刘江又莫名其妙的陷入思想放空的时候,按照刘江的习惯没有去打扰他。
只是拿着一件风衣站在屋檐下看着刘江,要是刘江身体稍微一动,段培龙就会跑过去把风衣披在刘江身上。
和刘江在的时间长了以后,不单单是忠诚丸的效果,段培龙越来越体会得到刘江实际在国外并不开心。
这个刚到舞象之年的年幼的俊俏少年,其实心怀比很多而立之人还要大。
对外虚与委蛇,在内要顶着一些人暗地里称为汉奸的压力。段培龙知道这个少年可以面对千夫所指也要为国家闯出一条路来,哪怕粉身碎骨,一辈子背负骂名。
这些是最近国内才开始流传出来的风言风语,说得最夸张的是称刘江为了抱紧英国人的大腿,不惜跪舔英国皇室,说刘江是新时代的英国大班。
刘江听了以后,鄙视的撇了撇嘴,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不要去理他们这些蝇营狗苟的小人。”
刘江还在沉思的时候,管家过来没有敢直接打扰刘江,和段培龙耳语道:“上面要见老板,现在车在门外等着了。”
段培龙愣了一下,没有隐瞒直接走到刘江身边,“上面要见你,现在车已经来了。”
刘江从沉思中醒来,点点头,看见衣服有些湿润,便说:“你去通报一下,我换身衣服就来。”
接刘江的车是一辆普通的黑色普桑,刘江没有嫌弃,阻止了段培龙陪同自己前往,独自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车内的空调开得足,刘江才坐了一会就感觉身上有些热了。
司机和来接刘江的干部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也很压抑。
经过一段时间后,车停在一处幽静的老式别墅群内。
接刘江的干部面无表情的给刘江打开车门,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跟我来”。
穿过几道隐蔽的门岗,刘江在一间空间高大,装修简陋到极点的书房里。
书房里除了几个铺着白巾的沙发就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和一个巨大的装满书籍的书柜。
一进到书房,就看见一位身材不高的老人正在挥毫泼墨。
老人发觉有人来,刚好完成了最后一笔。老人抬起头来笑吟吟的对着刘江用浓重的蜀地方言打招呼,“小朋友,请坐。”
因为刘江事先不知道见谁,此时见到自己两世最为崇拜的人,激动得浑身颤抖,眼光明亮,面色潮红。
“……爷爷……您好……”
老人犀利的眼光自然看出刘江此时不是害怕而是兴奋激动,哈哈大笑起来,“小刘总,很高兴见到你。你才回来就想见你了,可惜医生不让我见你,现在总算是见到我们的世界首富了。我看你这位世界首富应该要加上一个头衔,最年轻最英俊的世界首富嘛。”
刘江此时想起,这位令人尊敬的老人因为患有帕金森综合征晚期并发肺部感染遗憾地与香江回归失之交臂。暗中骂了自己一声该死,下定决心一定要在短时间内攻克帕金森综合征的特效药研发。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刘江忙激动的向老人鞠了一躬,“爷爷,您一定要听医生说的,保重好身体。全国人民,海外的侨胞们也盼望在您的带领下走向辉煌。”
老人用手指了指刘江,“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希望我和医生打交道。好啰,不说这个啰。我刚刚写的一副字,送给你。”
说完,老人把办公桌上一张柔韧圆劲、气韵流畅的书法作品拿了起来。只见雪白的宣纸上书:
“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
刘江双手平伸,隆重的接过老人的字,看着内容,心中这段时间的委屈和阴霾如顿时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