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黑漆漆的,固定电话再次响了起来。电话发出的光亮,映照在夏雪脸上,一闪一闪的,看上去有些诡异。
夏雪看了一眼电话,把手伸向电话线,准备着把它拔下来。想了想,终于没有动手。而是叹口气,拿起了电话听筒,但并没有说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雪,怎么才接电话,是不是不舒服了?有没有找医生看看?”
夏雪没有说话,只是那样木然的拿着话筒,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
听不到回答,话筒里男人声音再次响起:“小雪,你已经好几长时间没理爸爸了,爸爸想你、惦记你呀!”停了一下,又说,“虎子也想你,他今天还给我打电话,问起了你……”
夏雪厉声道:“少提那个恶心的人,一听到那两个字,我就想呕吐。”
男人声音显得很亲切:“小雪不要这样,虎子说……”
夏雪打断了对方:“够了,我来替你说吧?他说他想我,想来看我,可是我就是不接电话,对不对?”
男人忙不迭的说:“对对对,他还说今天是七夕节,想和你通通话,想……”
“哈哈哈,夏局长,你累不累,编这样的谎言有意思吗?”夏雪怒极反笑,“我来说吧,其实真*相是这样的。夏局长觉得,自己这个局长称呼太小气,该换一个真正被称作厅长的位置了。于是,就拨打了一个越洋电话,表明了自己的意图。得到的答复是,‘想挪位置不难,让你那个女儿给我来个电话,亲口认错,认可我可以三妻四妾,认可甘心做小,认可……’太恶心了,我实在没法再说了。夏局长,我说的对不对。”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一声叹息:“小雪,其实小虎真的祝你七夕……”
“一个人的七夕很好。”夏雪打断对方,说完这句话后,把话筒重重的按在座机上,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刚才打来电话的,是夏雪的父亲,省文物局局长夏寅初。在她的认知里,这个夏寅初局长,就是一个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人。为了他的红顶子,他可以不顾亲情、不顾友情,妻子只是他进步的跳板,女儿也只是他官位交易的砝码和手段。
人可以选择好多东西,但亲生父亲是不能自己选的。虽然夏雪特别看不上父亲的作法,甚至鄙视他,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种关系,虽然经常磕磕绊绊,但还没有太僵。
几个月前,发生了仙杯峰文物被盗一案,夏寅初毫不犹豫的把楚天齐列为第一嫌疑人,提供给警方。他美其名曰“知无不言”,但省文物局的这些知情人他一个也没提供,致使警方的目光一直在楚天齐身上。只到抓*住了魏超群一伙,只到真正盗墓贼交待,案情才真*相大白,原来泄密者正是省文物局专家。于是,夏雪打电话,埋怨父亲处事不公。结果夏寅初不但不认同女儿的指责,反而说女儿和这个姓楚的不清不楚,不守『妇』道。
哪有父亲给女儿扣这种屎盆子的,但夏寅初却这么做了,目的就是想以此堵女儿的嘴。夏雪自然明白他的小九九,知道他因为手下泄密丢了面子、挨了批评,这是他最心疼的。
盗墓一事刚过几天,夏雪知道了另一件事,一件让他不能再原谅夏寅初的事情。夏雪以前有一个男朋友,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非常非常好。正等着谈婚论嫁的时候,她发现男朋友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而且是在一个被窝里。看到闭着眼睛、睡的香甜的男朋友,她的心碎了,毅然离开了这个负心汉,赌气嫁了父亲中意的官二代。前些天,她无意中才知道了事情真*相,原来那一切都是自己父亲导演的,目的就是为了他自己。包括自己的前男友,当时都是被使用『药』物了。
当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夏雪欲哭无泪,有的只是心碎和后悔。
今天又是七夕了,是自己和前男友相识十年的日子,她再次走到窗前,心中默念着:你在哪啊?
……
经过一番撒娇,经过一番哄逗,宁俊琦破涕为笑。两人再次拥在一起,双*唇印上了双*唇,并顺势倒在身后的床*上。
两人闭着双眼,用嘴唇、用双手去感知对方。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别的原因,男孩很不老实,双手在女孩身上游走起来。
“叮呤呤”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一下子破坏了屋子里的气氛。
宁俊琦的嘴巴发出含混的声音:“天齐,放开我,我的手机响了。”
“别管它。”楚天齐闭着眼睛,嘴巴依然盖在对方的嘴上。
“我看看,我看看。”宁俊琦使劲推着楚天齐,伸手去抓床头上的手机。
好不容易把手机抓在手上,宁俊琦『迷』着眼睛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嘴里喃喃着:“一三……天齐,放开我,雪姐的电话。”
“夏雪……”支吾了一声,楚天齐极不情愿的放开了对方,但只是嘴放开了,手却没有松开。
宁俊琦稳了稳心神,按下了接听键:“雪姐。”
“俊琦,呜呜……”手机里传来了一阵哭声。
宁俊琦急忙安慰着:“怎么啦?雪姐,别哭。”
“我难受。”夏雪抽泣着,“你在哪呢?好想让你陪陪我。”
宁俊琦看了一眼身旁的楚天齐,说道:“我……我在开发区。”
“开发……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拿着手机,宁俊琦一时迟楞在那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来,继续。”楚天齐嘻笑着,去拿宁俊琦手中的手机。
“继续你个头。”宁俊琦向旁边一滚,躲开楚天齐,坐了起来。然后轻叹一声,“我去雪姐那吧。”
“为什么?”说到这里,楚天齐停了一下,又道,“不着急,反正时间还早着呢。”
“现在就过去吧,雪姐肯定是特别难受,要不她不会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宁俊琦轻声道,“每年的这天她都要伤心,今年更是如此。她和初恋男友就是在七夕认识的,但他们却没能走到一起,真是造化弄人呀。”
“哦。”楚天齐不情愿,但也只得理解的表示了赞同,“好吧。”
看着楚天齐,宁俊琦悠悠道:“只道鹊桥有悲欢,人间亦有织女怨。”
听得出对方情绪复杂,楚天齐没有接茬,而是收拾一下,打开了卧室屋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
张鹏飞简直要疯了,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丢人的事是一件挨着一件。
张鹏飞知道,姓楚小子和自己娘们鬼混了五年,他认定肯定两人不可能清白,他也有这个心理准备。而且在争夺女人的这件事中,他是胜利者,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对付那小子,反正那小子也滚回山沟里了。尤其从内心来讲,张鹏飞一点都瞧不上姓楚的,在他眼里,那个小子什么都不是,就是一只臭虫。他都懒的搭理那小子,怕弄脏自己的手。
自己不想找对方麻烦,不曾想两人却是勾勾搭搭的。听人说两人曾经在“千里来相会”咖啡厅私会过,还曾经重游小桥流水,臭女人更是为姓楚的开绿灯,通过了可研报告。
以前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认了,当时接收的本来就是一个二手货。可现在你们还他*妈的鬼混,那就是太眼里没人了。所以,张鹏飞才决定对付姓楚的。可他又不愿意暴『露』自己,以免让人笑话,于是他和段哥联手,让人联系上了龙哥。可不知怎么的,姓楚小子从龙哥那里平平安安的出来了,龙哥除了退掉佣金外,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张鹏飞后来一直打听楚天齐赴约龙哥一事,但都没有得到准确信息。于是他决定换个方式对付姓楚的,才有了摆布皮丹阳接触楚天齐的事,当然他没有对皮丹阳言明。
今天,张鹏飞正好路过玉赤县,是临时起意,要到开发区,要找上门去,羞辱姓楚那小子。让那小子在自己面前,在身边这个臭娘们面前丢丑。在他的认知中,那小子根本和自己不是一个级别的,只要自己稍稍一出手,管保对方现出原形。
可结果大大出乎张鹏飞意料,姓楚那家伙给别人戴了绿帽子,不但没有一点惭愧、没有一点羞耻,反而还叫嚣要打人。对于姓楚的,张鹏飞一点都不在乎,却不曾想姓宁的小娘们出现了。从姓宁娘们的言谈举止,尤其是说的话中,他听出了端倪,那个娘们不是善茬,必有来历。更重要的是,臭娘们还有自己的录音,他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只能是暗气暗憋。
姓楚的和自己叫板,还可以理解。可是让张鹏飞无法忍受的是,皮丹阳就是自己养的一条狗,不曾想今天却咬了自己,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但还是忌惮对方三人联手,尤其是忌惮姓宁臭娘们手中的录音,他才选择了忍气吞声。
张鹏飞从三楼办公室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托人打听姓宁小娘们的底细,但只到晚上,也没有任何可靠消息。越是这样,张鹏飞反而越不敢轻举妄动。但他却没有闲着,还是把气都撒到了孟玉玲身上,他要让这个臭娘们为自己的不检点付出代价。
先是在玉赤饭店客房,对孟玉玲好一阵折磨。但张鹏飞不解恨,便硬拽着孟玉玲来到开发区,要在二楼总经理办公室蹂*躏这个臭娘们。
来到二楼,进到卧室,张鹏飞不由分说,把孟玉玲的衣服撕烂,对她折磨起来。任凭她如何求饶,他依然不肯停手,并嘴里不停的骂着:“让你贱,我让你贱,让老情人好好听听你的浪*叫。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