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幕,倪初夏的眉头皱起,双唇紧抿
唐风也没料到厉泽阳会失手被打,怕她担心,开口说:“那一拳看上去重,但力道在挥的时候就分散了,老大没事的。”
倪初夏缓慢地眨了眼睛,淡淡地说:“他这样,就该被揍。”
话落,转身走进别墅,不再关注雨中的两人。
“哎,嫂子?”
唐风望着她的背影,懊恼自己不该说那番话。
陆斌笑看她,嘴贱道:“就让她进去吧,不然等会看到自己老公被揍,还有的心疼。”
“你给我闭嘴!”唐风狠狠瞪了他,继而把视线移过去。
论实力,老大肯定是比于向阳厉害的,所以,他生生挨一拳,定然有他的道理。
雨中的两人,僵持不下。
于向阳目眦尽裂望着他,手死死揪着他的衣领,仿佛他若不说出令他满意的答案,就绝不罢休。
反观厉泽阳,只是动了动受伤的脸颊,异常淡定。
“说话啊?”
直到对方一再逼问,厉泽阳才缓声开口:“当年的事情,我欠你一句道歉。”
“呵呵,道歉?”
于向阳冷笑看着他,一字一句说:“你厉泽阳也会道歉吗?当时做出那种事情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立即道歉?现在有求于我了,就愿意放下身段了?”
这番话,皆是对他的嘲讽。
厉泽阳并不在意,平静地说:“我并不是为了杨利的事情道歉,而是单单对你。”
至始至终,他都不认为在处理杨利那件事上,他有错。
那样的情况、那样的处境,他必须那么做。
“你闭嘴!你没资格提他的名字!”
于向阳被他的话,激怒了,一双眼睛通红,像是随时会进攻的野兽。
“当年的事情与影刹的组织有关,你难道不想弄清楚?”
厉泽阳推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两步,“现在就有机会摆在面前,抓住还是错过,就在你一念之间。”
于向阳的手慢慢垂于身侧,波动的情绪也逐渐恢复,久久没有说话。
就在唐风与陆斌以为两人比试结束时,变故突然发生。
他们看到于向阳爆发力十足地扑向厉泽阳,两人毫无章法地扭打在一起,场面一度变得混乱。
直到最后,厉泽阳一拳砸向于向阳的小腹,后者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头儿!”
陆斌瞪大了眼,冲进雨幕中。
“头儿,你没事吧?”
“你别吓我……”
唐风也是一愣,快步上前,想要查看于向阳的伤势,却被陆斌推开,“不需要你假惺惺,我家头儿要是出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陆斌狠狠瞪着两人,将于向阳背进车内,驶往军区医院。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
厉泽阳在雨里的时间较久,浑身已经湿透。
头发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头,衬得眼睛格外的深邃,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唐风抬手,用黑色手套抹去脸上的雨水,小心翼翼地问:“老大,你没事吧?”
刚才,她和陆斌一直站在屋檐下,所以,即便厉泽阳与于向阳说了话,他们也听不真切,更加不知道两人又是为了什么大打出手。
厉泽阳没回话,而是看了眼门外,问道:“她呢?”
“嫂子进屋了。”唐风回答,犹豫片刻还是将倪初夏心情不好,以及她说的那句话说与他听。
厉泽阳稍稍点头,转身走进别墅。
倪初夏并不在客厅。
上楼来到主卧,见她半靠在床上翻着书籍,出声问:“心情不好?”
倪初夏看了他一眼,语气极淡:“去冲澡吧。”
“真生气了?”
男人凑近,刚想碰她,就被她用手拍开,“脏兮兮的,别碰我!”
厉泽阳好笑看着她,没说什么,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倪初夏看着书,有些心烦意乱,干脆合上了书,起身走出主卧。
没有下楼,而是去了唐风的卧室。
“嫂子?”
唐风拿着毛巾擦拭头发,见倪初夏进来,神色略微闪动,怕她和老大闹别扭。
倪初夏问:“我进屋后,他们还在打架?”
唐风犹豫了一下,对上她的眼神之后,点了点头。
“结果怎么样?”
“当然是老大赢了。”语气略显骄傲。
考虑到她可能还在生气,唐风本来是不想讲于向阳被撂倒在地的事说出来,但她问及到,最后还是说了。
倪初夏沉默了一会儿,让她等会记得下楼吃饭,便离开客房。
重新回到主卧,厉泽阳已经洗好澡。
听到声音,他转身看过来,正巧与她的视线相交,“去找唐风了?”
即便没有说话,他也轻而易举知道她的想法。
倪初夏走到他跟前,不高兴地开口:“你都多大了,还打架,幼不幼稚?”
厉泽阳深邃的目光看着她,伸手攥住她的手,“我和他之间的误会太深,常规的办法解决不了问题。”
他深知于向阳对他的恨意,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并没有消散,反而越积越深。
他也知道当年的事,对于向阳来说打击很大,所以,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下,都没放在心上。
即使他这么说,倪初夏的气也没消:“这么说,现在问题解决了?”
厉泽阳点头:“差不多。”
“你把他都打进医院了,这叫解决问题?”
厉泽阳眉头紧蹙,眯了眯眼,问道:“你很关心他?”
倪初夏被他气笑,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吧!
见她不回话,厉泽阳紧了紧攥住她的手,“怎么不说话?”
倪初夏仰头望着他立体迷人的五官,以及坚持让她回答的眼神,无奈叹了口气,“泽阳,对他我是心存感激的,毕竟他帮过我,我不希望你和他再闹僵。”
就算之前有矛盾,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一直这样下去不好吗,为什么要打破平衡?
不了解他们之间存在哪些问题,所以,在遇到这事时,才会无措。
厉泽阳定定地看着她,蓦地笑了。
深邃的目光氤氲笑意,柔和地落在她身上。
看到他这般,倪初夏对他处事的不满瞬间抛之脑后,没好气问:“我说正经的,你笑什么?”
道行真是越来越厉害,都学会用美色引诱她。
“没有闹僵。”厉泽阳牵着她来到床边坐下,对上她疑惑的目光后,缓缓出声:“他之所以找上门,是因为早先我把影刹身边老三的注意引到他身上,他的伤也是老三的人所为。”
“我与你说过,和他在多年前有过矛盾,所以,打架也是为了让他发泄出来,从而让他应下我的要求。”见她没打断,他接着说:“影刹既然出现在超市,定然也派人监视了别墅,于向阳来这里的事瞒不住,在院外打一架,是为了混淆视听。”
倪初夏听得有些糊涂,好一会儿才完全消化他说的这番话,开始发问:“那他现在是和你站在同一阵营?”
厉泽阳轻嗯了一声,用拇指摩挲她的手,“对待于向阳,会觉得我不近人情吗?”
倪初夏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虽然你一声不吭地把人坑了,但本意还是为了能抓到罪犯,于向阳是军人,我想他会理解的。”
男人搂住她的肩膀,沉声道:“别人如何想我不在乎,我在乎的从来都是你的想法。”
他明白,她生气、闹脾气,是因为他的举动莫名,且行事不占理,所以那番话是想让她知道他的初衷。
倪初夏睫毛微微颤动,心里很感动。
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厉泽阳偏头看着她,低声道:“先处理掉老三,其余的慢慢算。”
除去老三,影刹的内部必然会乱,届时他自顾不暇,对她的威胁也会小。
倪初夏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叮嘱他要注意安全,一旦他出事,她定然带着孩子改嫁,不会再像原先那般傻等。
厉泽阳笑看她,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他孤寂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她,怎么会轻易放手?
男人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感受到孩子在肚子里舒展伸脚,目光变得柔和。
倪初夏哼了哼,没说话。
晚上,吃过饭后,两人躺在床上。
随着孕期的增加,倪初夏的腿脚不堪重负,半夜会不时抽筋。
此时此刻,厉泽阳正替她按摩腿脚,缓解酸胀与浮肿。
两人聊着平常的话,倒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倪初夏被他按的,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叹谓道:“我要是没怀孕,你肯定不会这么尽心尽力。”
厉泽阳的手顿了一下,旋即从小腿上移来到大腿根部,轻轻揉捏,“没怀孕,我会更加尽心尽力。”
另一条自由的腿踹了他一下,娇嗔道:“你收敛点,不然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就目前这大腹便便的模样,躺着都觉得累,更别说其他。
短促的一声笑,男人饶有兴味地问:“我做什么了吗?”
倪初夏一噎,将推从他手中抽出,嚷嚷道:“不按了,不按了,我要睡觉!”
“睡吧。”
厉泽阳伸手关了灯,顺势躺下来,小心避开她的肚子搂住她。
倪初夏睡得不算熟,所以身侧有动静时,她便醒过来。
撑着身子看向阳台,男人倚着栏杆打电话。
十来分钟后,他挂断电话,重新回到卧室。
轻手轻脚躺回床上,感受腰间被小手抱住,他轻声问:“把你吵醒了?”
“没,本来睡得也不熟。”倪初夏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含糊问:“谁的电话?”
“于向阳的。”厉泽阳抚着她的发,像是哄小孩一般哄她睡觉。
这会儿倪初夏没了瞌睡,仰头看着他,有些好奇地问:“你和于向阳算是和好了?”
这话,令厉泽阳哑然失笑。
和好?
又不是情侣、夫妻,哪有这一说。
见他不回答,倪初夏继续说:“男人之间的友谊很奇特,看彼此不顺眼,打一架或许就成兄弟了。”
厉泽阳低头啄了啄她的唇,低声回:“我和他本就是兄弟。”
即便这是在黑夜,看不见他的五官表情,但还是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
倪初夏收紧搂抱他腰间的手,笑着说:“你看,我能交心的朋友,只有那么两三个,较之于你的兄弟来说,少了好多。”
厉泽阳好笑问:“这个也要比?”
“我要是真作比较,那也应该是问你:我和兄弟谁在你心里更重要?”倪初夏抛出这个问题之后,笑了起来。
她的本意是想告诉他,在她的生活中,交心的朋友不多,知心的爱人也只有一个,所以,他在她心中的分量,很重。
男人沉默片刻,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低喃道:“你与他们是完全不同的,若是失去他们,我会拼尽全力为他们报仇,如果是你……”
连设想都不敢去想,若是她,他该不会独活的。
“有你在,我能出什么事?”话虽没有说完,倪初夏却明白他的意思,为了缓和气氛,说出这话来。
之后,便将话题绕到上一个,“你和于向阳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的,有时间还是好好谈谈。”
“在他心里,认为我不近人情,罔顾兄弟情谊,如何谈?”这段话,颇为无奈。
这次,没等倪初夏开口询问,他主动谈及几年前的那桩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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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的尉迟厉嘴角一抽,谁又招惹他的宝贝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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