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相谈甚欢，囧系列
等到从粤海人家回圣斯酒店，黄有礼与张发已经称兄道弟。
关系再近一步。
人与人就是这样奇妙，很多人第一次见面，便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
虽然没有喝多少酒，张发却和年轻的小黄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颇有几分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活跃。
当走廊上的耿牛宝见到两人这样时，差点没反应过来，脑子一片凌乱。
不是，你们俩什么情况。
论年纪的话，发哥至少是小黄叔叔辈人物。
“牛哥，你怎么在这？”
“啊，我是来找你的。”
被小黄“先发制人”，耿牛宝明显没回过神。
短短一天时间，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
“先进来再说牛哥。”
打开房门，黄有礼把人让进门。
又拿出两瓶水，一瓶给发哥，一瓶给耿牛宝。
“是这样，陆导不说要唱主题曲么，你知道我没学过唱歌，想问你讨教几招。”
耿牛宝脸上堆满笑容，说出他的请求。
甚至他还在自己的歌词上做了部分标记。
小黄见其这幅认真模样，心底暗自生出一丝敬意。
凡是对待工作尽心尽责，兢兢业业的人，都值得敬佩。
何况除了发哥外，其他嘉宾并非是专业歌手，但上门讨教的唯独是耿牛宝，不见别人踪影。
所以说牛宝的成功，是有原因的。
不只是运气，还有他自身的努力与敬业。
“牛哥，你这前期准备够认真的。”小黄的夸奖很实诚。
“嗨，谁叫我没文化脑子不够灵呢，不认真怎么行，笨鸟先飞啦。”
耿牛宝坦然地说出他的不足。
嗯，张发摇头笑道：“你可不是个笨人，这里活着呐。”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呵呵，耿牛宝没说啥。
只是憨笑几声，洁白的大牙露出丝丝闪光。
接下来的时间，黄有礼一一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并和发哥分别演唱了一遍，做好示范。
最后耿牛宝满意而回。
……
到了星期二早上，8位嘉宾准时来到电视台。
不过在录音棚外，众人的表现各不相同。
除了耿牛宝依然拿着歌词，不停地小声练习外。
柳絮拉着董佳宁闲聊，张晨晨作为第三人不时插话，周虎与蓝波也站在边上。
小黄见状，内心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估计今天的录制，多半没那样顺利。
果然，除了发哥和耿牛宝，其余人发挥不尽人意。
他们本身不是专业歌手，就是普通人水平，至多算KtV麦霸。
甚至因为没记词，得边看词边录，会出现抢拍或者慢一拍等低级失误。
“吁，头大。”黄有礼看的血压升高，无言以对。
想到差，没想到你们的表现这么差劲。
实在令人无语。
不会就罢了，关键不会又不学。
但凡昨天能像耿牛宝一样虚心请教，也不可能发生如此多的低级失误。
“没有公主命，得了公主病。”
小黄感慨不已。
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把张发、耿牛宝与其他嘉宾放到一块，高下立判。
同为嘉宾，又是刚出道的新人，他只能干着急。
早知道的话，就不该听陆导的话，搞什么大合唱，只需要留着一个独唱版本，或者他与发哥的双语版便够了。
你看柳絮和张晨晨，一脸无所谓的轻松之色，嘻嘻哈哈。
完全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
录不录似乎无所谓，上班摸鱼不过如此。
倒是董佳宁，知道去找录音师说两句悄悄话。
“这么好的一首歌，有点可惜。”
这位电视台的刘姓录音师，觉得是暴殄天物。
扔给柳絮几人简直是糟蹋了。
“我们毕竟不是专业歌手，还得刘老师指点，多练两回就好了。”
听得录音师的话，董佳宁脸上一热。
尽管没点名道姓，她还是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下意识辩解两句。
“嗯，你说的对。”
录音师意识到他刚才失言了，急忙转回话题。
“何况这是由古曲改编的调子，对你们演员来讲多了点难度。”
“古曲改编，古曲改编很难唱吗？”
董佳宁好奇多问一嘴。
啧啧，录音师立刻赞叹不绝，“当然难啦，男儿当自强的曲子来源是古曲《将军令》。
而将军令经过千年流传下来的演奏版本有许多种，不同的乐器伴奏，会有不同层次的情绪渲染。
你再看歌词，填写的多好，多么有气势，现在没几个人能写出这种词咯。”
说到最后，他眼里呈现出缅怀的眼神。
“难怪被称为音乐才子，的确厉害。”
直到此时听到刘老师的讲解，董佳宁才明白过来。
小黄有两把刷子嘛！
又录制几遍，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哪怕黄有礼让几个女孩改成和声，照样错漏百出。
此情此景，令人上火。
“不行，我得找陆导说说。”
事情恶劣至此，黄有礼觉得不该沉默。
要认真找陆叔鸣说清楚。
不过去前，得找发哥帮忙。
“发哥，这么唱不行啊。”把张发拉到角落，小黄面带忧色。
“是啊，人太多了，很杂乱。”
张发说的比较委婉客气，没当场说破。
“怪我，应该坚持原则，我想和陆导说一说别这么大杂烩了，发哥你能不能帮着解释说明情况。”
“好，没问题。”
没有多想，张发同意了。
呼，黄有礼长舒口气，心底暗自后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该听陆导说什么“所有嘉宾一起唱主题曲是惯例，比较适合宣传推广节目”的理由。
就该坚持专业事专业的人做。
关键是唱这首歌是需要硬性条件的。
首先歌手气息一定得达到一定的水准，不能有气无力的。
宁愿高音你唱不上去，吼到破音，也不能用“断气唱法”，不然一听就不是《男儿当自强》，而是《病夫弱鸡残》。
其次是高音，这首歌需要的高音很高，非常高，就这已经筛掉90%以上的人群了，哪怕你是歌手。
不能用假声，是因为“男儿”，这是一首男儿的歌，它是阳刚的。
即便是当年，有一些香江的天后去翻唱了一下《男儿当自强》，比如林忆莲、王菲等等。
这些人她们的声音条件以及唱功技巧不可谓不好了，但是她们是女声，还是唱不出来这首歌的感觉来的，太阴柔了。
不用假声，用真声上c5，这实在是一个变态的要求。
听完黄有礼和发哥的陈述，陆叔鸣陷入思索。
过了半分钟，他轻叹一声，“看来还是我想当然，把这事想简单了。”
他不是音乐人，以为像别的综艺那样搞个合家欢主题曲是简单的事。
别说他，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觉得不就唱歌嘛，有什么难的，谁不会唱。
事实证明，《男儿当自强》歌如其名，得交给男歌手唱。
女歌手不适合这首阳刚之曲。
等到陆叔鸣跟众人说明，砍掉大合唱版本时，大家并没意见。
包括柳絮在内，更多的感到是一种解脱后的放松。
唱歌他们不是专业的，在棚里唱了这么多遍，自己也察觉到差距。
本来也没用心准备，不唱就不唱呗，正好省去麻烦。
“好，辛苦大家了。”
见到几位大牌嘉宾没意见，陆叔鸣放心了。
他只怕对方会多想，若因为一点小事影响到后面的拍摄，罪莫大焉。
没几分钟，除了黄有礼和张发外，别的嘉宾都走了。
哦不对，还有耿牛宝。
他非常希望留下来，好好唱完男儿当自强。
昨天白白做了那么多准备，结果用不上。
“唉，可惜吖！”不过他能理解陆导的担心。
“牛哥你别急，等这档节目录完，我请你拍电影。”
反正小黄认为耿牛宝与他印象中某个喜剧人物极其相似，所以发出邀请。
趁着年前的时候，刚刚好拍一部电影。
说不定赶工赶的及放到春节档上映，那就最好完美了。
“哦，你要请我拍戏？”
听到这话，耿牛宝眼前一亮。
然而心中却有些打鼓，一个新人请他，靠谱吗？
“没错，是一部喜剧电影，但制作成本不会很大，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既然谈到了这件事，黄有礼忍不住摊开去讲。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能搞定一个男主演的话，更好。
“成本多少我不关心，我也愿意和你拍戏，但得问问经纪人，需要确认档期。”
耿牛宝尽管愿意卖个人情，却身不由己。
公司那边有无安排，并非他单独能决定。
“如果可以的话，真正男儿汉录制完毕我们马上开机，你觉得如何？”
见对方档期有限，小黄开始急了。
因为他预定的耿牛宝扮演的角色非常重要，尽管说是男二，可实际上戏份极重。
影片里出彩的部分有一多半在他身上，少不了他。
恰恰国内这类演员里，既憨厚又朴实，还能具备搞笑天分的，目前黄有礼接触到，认为合适的唯有耿牛宝。
“牛哥，你的角色对我很重要，请你帮帮我。”
“啊这。”
小黄的认真表情，叫耿牛宝挠着头答应下来，“好吧。”
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不答应有些说不过去。
“那你有没有剧本，先给我，有空闲时间我多看剧本，把角色吃透。”
耿牛宝待人方面算是圈里最实诚的一拨人。
说过帮忙，那就要帮忙。
这部戏他肯定接了。
“明天或者后天我把剧本给你，行吗？”
小黄想了想，看来晚上得加个班打出剧本来。
唉，想拍电影不容易。
直到此时，他无奈之下倒是把第一部电影给确定。
“可以，晚几天也行。”
“小黄，是这部电影要我客串吗？”
见两人谈妥，张发好奇问道。
昨晚两人吃饭说的投机，也说到了合作拍戏的话题。
“不是这部戏，是下一部戏。”
接连被张发与耿牛宝追问，黄有礼心中渐渐定下计划。
连续两部戏他已经想好选取哪两部电影了。
好钢用在刀刃上，他不打算一次上两个大牌，那太浪费。
这回有耿牛宝，下次再请发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好，客串的话无所谓，不过你要正经地演什么角色，还是先跟我说。”
张发要拍戏，肯定得挑剧本和时间。
还有一个，片酬。
友情客串不要紧，其他就得和经纪公司认真谈，签订合同才行。
“嗯，发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张发的话，倒是提醒了黄有礼。
既然耿牛宝答应的极为爽快，他更不能亏待了对方。
该给的报酬按照市场行情给足，别抠抠搜搜让人笑话。
千万不能因小失大，为了几个小钱，反而搞得双方关系紧张。
拖累后面一系列合作。
“牛哥，你经纪人跟着来星城没，如果来了的话，咱们顺便能把合同签掉。”
“没来，我可以打个电话叫他来，快的话明天中午就能到星城。”
“好的，等他来了我们谈。”
黄有礼是打算走正规路子的，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为了庆祝一下，他决定晚上请两位喝一杯。
“发哥、牛哥，等晚上咱们出去聚一聚。”
“某问题。”张发干脆点头。
“行啊。”
即使遗憾地错失男儿当自强，但东边不亮西边亮，耿牛宝对这个结果也十分满意。
聊过一阵，他见时间还早，索性坐在录音棚外。
权当来听歌的，休闲放松。
……
晚上，黄有礼与发哥、耿牛宝吃了顿便饭。
毕竟三人年纪有明显的隔断层，属于不同定位，相互之间没有利益冲突。
加之脾气好，不爱计较，相处融洽。
接下来的真正男儿汉算是同一综艺的搭档，大家有熟悉的心思。
所以一顿饭聊的不错，气氛轻松。
回到房间，小黄摇了摇脑袋。
先洗了把脸，靠在沙发上喘了五分钟。
吐出一口酒气。
头脑慢慢恢复清醒，他便走到办公桌前。
看时间不到9点，黄有礼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新建word文档，打算开始把记忆中的电影剧本写下来。
他打算拍的第一部电影，马虎不得。
连续吸气呼气，三个深呼吸调整状态后，他开始记录。
电脑屏幕正中间上，随着哒哒的键盘音，赫然出现“人在囧途”四个大字。
“人在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