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荷没想到还能重新回来,看到恢复正常的世界,她很高兴,看到被废了的渣爹,继母和妹妹,以及曾经想要托付一生的未婚夫,她很痛快!
每次她吃完饭,她都会来地下室看看他们的丑态,全当是消食了。
渣爹从破口大骂,到求饶,到痛哭流涕,那副嘴脸啊,啧啧啧,真是不忍直视!
继母打亲情牌求饶不成,也破口大骂,再到哭着说后悔。
季清芸可能被那位仙人戳破了逆袭梦,倒是没有歇斯底里,但就那么躺着,好像是在等死,可能她想着死了后就能回到那什么女尊国了吧。
季清荷知道,没可能了,那位仙人和她共享了记忆,她知道背后的始作俑者已经被抓,没人有那能力把季清芸送回去了。
陶绍云用曾经的情义哀求不成,也加入了破口大骂的阵营,但都会被婆子用木板啪啪打嘴巴。
季清荷笑笑,这些人已经不值得她再放在心上了,她有更辉煌的未来。
……
季家有两儿两女,季清桑是老小,父母和哥哥姐姐都很疼爱她。
季清桑这么平安长到了十八岁,在一次和同学出门旅游的时候,她捡到一个古朴的戒指,觉得好看,就带回了家,自此以后,只要她不开心,身边就会出现一个穿着广绣宽袍的古装美男听她倾诉。
她从一开始的害怕,到得后来慢慢适应。
但这一切落在季家其他人眼里,就是小女儿\/妹妹中邪了,不然也不能经常自言自语,仿佛身边有人一般,实在渗人!
季家人找了很多玄门中人来驱邪,落在古装美男鬼眼里,季家人就是看不得他和桑桑好,想要拆散他们。
于是一股脑把季家父母和大哥二哥都弄死了,只留下了委托者和季清桑。
委托者季清荷就是季家老三,当时正在外地上大学,才侥幸逃过一劫。
委托者是在家里人都下葬了,才接到小妹哭哭啼啼打来的电话,说爸爸妈妈还有两位哥哥都出了意外去了,已经下葬!
委托者当时感觉犹如被一个闷棍敲到了脑袋上,脑子里轰鸣不止,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匆忙赶回家,看到的就是四座冷冰冰的墓碑。
她非常难受,几次哭晕过去,但季清桑都陪在她身边轻声细语安抚,让委托者羞愧不已,觉得自己还不如妹妹,她明明比自己小三岁,却还要安慰自己。
委托者坚强起来,询问起小妹家人们都是怎么去的?
季清桑一一说了,父母是被车撞,大哥是为了救跳楼的人被砸死的,二哥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崴到了脖子。
但这期间她面上有好几次都露出了羞愧之色,说完后,紧紧握住拳头表示:“姐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委托者觉得妹妹状态不对,开始观察她,时常能听见妹妹自言自语,以为妹妹和她一样,暂时接受不了父母和哥哥的死亡。
可有一次她好像看到妹妹被一团漆黑的影子抱在怀里,那个影子的声音幽幽传来:“让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为什么非要跟我闹脾气呢,如果不是他们阻止你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杀他们。”
他们?
他们是谁?
委托者心里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父母和哥哥的死不会是和那鬼东西有关吧。
为了试探出真相,委托者佯装昏迷躺在客厅里,季清桑很着急,冲一旁的黑影质问,“应浩,是不是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你不要动她吗?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可能因着委托者昏迷着,这次季清桑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就在这时候,委托者再次听到了那个冷如骨髓的声音传来,“本座没有,本座如果真的想动手,她不会只是晕倒,你爸妈和两个哥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季清桑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你,你太过分了!我恨你!”
应浩抚抬起季清桑的下巴,舔舐掉她落下的眼泪,“桑桑,本座说过,本座才是你最亲的人,那些人都是过眼烟云,你不必在乎,如果你真的想要这虚假的亲情,本座不介意留下这个女人给你玩玩。”
季清桑摇头,“不不,我没有你说的那些记忆,你不要逼我,如果你敢伤害姐姐,我就死在你面前。”
应浩神色瞬间变得冷厉起来,“很好,你很好,桑桑,你居然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本座!”
下一瞬,委托者就感受到自己脖子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提了起来,没忍住,她挣扎起来,但因为掐住她的那双大手掐的太紧,委托者一个普通人根本挣扎不开!
“你要干什么?”季清桑见此,大叫道。
“干什么,我就让你看看你姐姐的真面目,她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每天都在偷窥你,只有你这傻蛋不知道,还一心认为她是个好姐姐。”
季清桑闻言,不可置信转头看向委托者,“姐姐,真的吗?”
应浩挥手放开了委托者,委托者跌落在地,疯狂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等缓过劲儿来了,她咬牙道,“清桑,我是看你经常自言自语,觉得你和我一样暂时接受不了爸妈和哥哥们的死亡,生了癔症,所以才会偷偷观察你,没想到我会听到爸妈和哥哥的死因!”
季清桑脸上马上换成了愧疚,“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惹得爸妈和哥哥操心,请来了不少道士和尚,那些人打伤了应浩就跑了,应浩的鬼军们没轻重,让爸妈和哥哥身上沾染了不少阴气,他们才会出意外没了,不过姐姐我可以发誓,这不是应浩的本意。”
委托者:“???”妹妹,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
别说委托者了,季清荷接收这段记忆的时候,都想扒开她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大粪了!
但凡是个人,都不能说出这种话来。
爸妈哥哥都被那只鬼害死了,她嘴上一直叫唤着多么恨那只鬼,到头来居然还帮他开脱。
这已经不能单单用恋爱脑来形容了,这是全身都中了恋爱脑的毒素,没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