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到了,祈祷完毕,贵族们骑马来到比武场,有的参加马上比武,有的参加分组比赛。伦敦的大贵族爱克托也骑马来到比武场,夜天星和阿尔托莉雅以他的子女身份跟随其后。
当然,在这个世界中,夜天星是“凯骑士”,阿尔托莉雅是“亚瑟骑士”。
“凯骑士”是前一年万圣节刚受封的。直到他们进入比武场之后,凯骑士方才发觉忘了佩剑——“哎呀,不好意思,我亲爱的弟弟,我把剑忘在了父亲的卧室里,能请你骑马回去帮为兄取剑吗?”
阿尔托莉雅死死盯着一脸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夜天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凑到夜天星面前,阿尔托莉雅小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我们回到这个时代,但我一直都感谢你帮我完成了心愿。可是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啊拉,我亲爱的弟弟,有什么不能大声说出来吗?哥哥我耳朵有点背,听得不是很清楚。”
在爱尔奎特幻想具现化的这个世界中,夜天星此时的外表正是他那副幼小的身体成年后的模样。虽然一头黑发在这个金发与棕发为主的国度显得是那么的刺眼,不过出奇的是谁都没有发现这种异常。
理由很简单,因为这是以阿尔托莉雅的记忆为蓝本创造的虚拟世界,在夜天星取代了“凯骑士”之后,他在别人眼中,就成了真正的凯骑士,大贵族爱克托的亲生儿子,而不是阿尔托莉雅看到的黑发黑瞳的模样。
“可恶!你这家伙...别跟我装糊涂!你还想让我去把石中剑拔出来吗?!既然你跟我一起来到这个时代了。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去?!你是剑王之王,就连excalibur都要对你俯首称臣,别说你办不到!”阿尔托莉雅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是虚拟的,她一直以为夜天星真的办到了她渴望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
不要怪她傻,实在是因为爱尔奎特的魅惑之魔眼威力太强。就算修改别人的记忆也不会残留任何痕迹。
“阿尔托莉雅,还记得我们来这个世界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的目的是为了辅佐你成为你理想中的一名合格的王者,而不是来取代你!如果你真的想要拯救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子民,那么更应该去承担这个责任,而不是推卸在别人身上!”
看到夜天星自来到这个世界后以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看着自己,阿尔托莉雅的心有些动摇了。
“我...我...”
“你在害怕吗?大名鼎鼎的骑士王难道害怕失败吗?”
夜天星冷笑的看着犹豫不决的阿尔托莉雅。“连我这个不相干的人都特意陪你来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帮你改写历史,难道你自己却要退缩?”
“不...不是的...我,我真的还可以继续领导不列颠的子民吗?”
阿尔托莉雅神色悲怆的低下了头,道:“当我发现有着‘湖之骑士’美誉的兰斯洛特以berserker的职阶出现时,我的心有多痛吗?他原本是那个受众人景仰。独一无二的‘完美骑士’,他是绽放在骑士道险峻峰顶上的花朵。他的身影和做派,曾是所有骑士为志向的人们的至宝。而他却委身于狂乱。红色的双眸翻滚着憎恶,同时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他死后都在诅咒、在憎恨着!这一切,都是因为...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的话,如果......”
夜天星的手,按在了激动不已的阿尔托莉雅头上,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打断了。
“你...在自责吗?在把一切的罪过都背负在自己身上吗?”
“不......”
“听.我.把.话.说.完!”
狠狠瞪了想要解释的阿尔托莉雅一眼。夜天星没好气说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没有兴趣去理解,就如同‘亚瑟王不懂别人的心情’一样。我也不懂你的心情。我和你一起来到这个世界,只是想要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你不用再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一切!因为你不再是一个人!你也不用担心做错什么,因为有我在你犯错的时候纠正你!所以,放心大胆的去做吧。哪怕失败了。重新再来就是。不管多少次,我都会陪着你。直到你完成心愿为止!”
“......”
被那双认真的眼神注视着,阿尔托莉雅突然间感觉脸有些发烫。就连心跳也开始加快。
噗通、噗通...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一样。
她转过头,不让夜天星看到自己的窘样。
“那个...你真的...愿意陪着我一起走下去?就算重现剑栏一役的悲剧...也不后悔?”
“放心吧,不会的!”
深知这并非真实世界的夜天星毫无心理压力,失败了大不了重现再来就是。就好像玩游戏一样,虽说不能读档,感觉有些麻烦,但也不用担心失败后会有什么损失。
见夜天星说的那么斩钉截铁,一阵炽热涌上心头让她忍不住捂住胸口。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夜天星关切的靠近了一步,然而阿尔托莉雅却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迅速远离了几步。
“不,我很好。既然兄长大人忘了带佩剑,亚瑟这就帮.您.去.取!”
在夜天星微笑的注视中,阿尔托莉雅就好像忘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一般,快马加鞭赶回家一趟,发现女主人全都出门跑去看比武了,便自言自语道:“干脆骑马到教堂去,将那把石台上的剑拔下来吧。兄长大人今天没有剑可不行。”
于是“他”便回到教堂的庭院中,跳下马来,将马拴在门柱上。跑进营帐。却找不到一个看守宝剑的骑士,他们也都去看比武了。亚瑟便握住剑柄,一下将它从石台上拔了出来,然后立即策马赶到“凯骑士”那里,将剑交给他。
“这就是石中剑吗?果然是一把不俗的宝剑。”
得到了石中剑的夜天星握在手中把玩了两下后。将圣光气注入剑中然后用力挥出去,顿时一道半月形的剑气朝着远处冲过去,将所碰到的一切都摧毁,直至延伸到一百米外才消散。
“这......”
看到这一幕,阿尔托莉雅惊呆了,“这真的是石中剑吗?破坏力居然不比誓约胜利之剑差!”
“哼哼。那是当然的啦。石中剑是王选之剑,后世又称为圣王剑。它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圣剑,就连圣剑中的暴君迪兰达尔在破坏力上也有所不如。可惜啊,被你这个家伙给折断了,真是个败家子!”
“我......”又被说教了的阿尔托莉雅真是欲哭无泪。“我怎么知道石中剑这么厉害?而且它在我手中也没发挥出比誓约胜利之剑更强的威力啊,不会是你搞错了吧?”
“我搞错了?哼哼,知道为什么石中剑在圣剑中排名第一吗?因为它能发挥出来的威力与持有者的实力是呈正比的。也就是说,这把剑在谁的手中都能发挥出相应的威力,而其他的圣剑却不行。尤其是誓约胜利之剑和迪兰达尔这种在圣剑中都位于顶端的存在,对使用者的要求更是只有苛刻两个字来形容。就算威力再强,如果没有人能够使用和摆设又有什么区别?”
说完,夜天星将剑丢给了阿尔托莉雅。
“拿着吧。好好记住我说的话。剑也是有生命的。对待剑,就要像对待情人一样去呵护、去关怀。当初如果不是你违背了石中剑的意志,这把圣剑又如何会轻易折断?石中剑是王选之剑。它选择了你,是因为它相信你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王。所以,不要再辜负它了。你抛弃了它,也注定会被它所抛弃。”
紧紧握着这把曾经失去的伙伴,阿尔托莉雅热泪盈眶。她轻柔的抚摸着剑身,喃喃低语:“放心吧。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你失望的。”
趁着阿尔托莉雅感慨的时候。夜天星已经策马跑去找便宜父亲,也就是被尤瑟王委托的那位忠诚的不列颠贵族爱克托说明自己的“弟弟”拔出了石中剑的消息。
得知这个消息。爱克托立刻前来确认,并仔细的询问其过程。
亚瑟答道:“父亲,实话对您说吧,哥哥让我回家替他取剑,恰巧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没有取到剑。我又想,哥哥今天是不能没有剑的,便急忙跑到教堂里,毫不费力地从石台上拔出了这把剑。”
爱克托又问道:“你可曾看见剑的四周有骑士?”
亚瑟回答道:“没有。”
爱克托便对亚瑟说:“现在我明白了,你一定就是我们的国王了。”
亚瑟问道:“我吗?您怎么会知道呢?”
爱克托说:“陛下!这是上帝的意愿啊,只有能做本国国王的人,才能拔出这把剑,其他人是永远不可能的。现在,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把剑重新拔出来吧。”
亚瑟说:“这有何难。”说着就把剑重新插入石台里,先由爱克托试了一下,没有拔出来,接着亚瑟毫不费力地将剑拔了出来。这时爱克托和凯骑士都跪倒在地。亚瑟忙说:“哎呀,我尊敬的父亲和兄长,你们怎么给我下跪啊?”
爱克托回答道:“不不不,我的亚瑟王,我不是您的父亲,和您没有血缘关系,您的血统比我曾经想象的还要高贵!”接着爱克托就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包括受谁指令,梅林怎样把他送来等。亚瑟得知爱克托并非他生父后十分感伤。随后他们一同前去见大主教,告诉他剑是怎样拔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