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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回到了金宅,进了大厅,刚落座。

屏风后转出一人,赫然是东门长青。

五个人变色而起。

东门长青却含笑说道:“诸位上哪儿去了,害得我等了大半天。”

金鹏道:“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东门长青笑容一敛道:“不问我,我还不生气,我是来缉拿李三郎的,鲁少主居然伙同这个武林中的下九流,在茶中做手脚把我迷倒,这是什么意思?是单为对付我,还是为帮李三郎,我非要上南岳向令尊讨取个公道不可。”

鲁少华好不难受,想到东门长青没制住,受了李三郎的害还落个帮李三郎,真够他受的,只见他红着脸,窘迫异常地抱拳躬身道:“东门老人家千万恕罪,是晚辈年幼无知,一时糊涂,您老人家今后再拿李三郎,晚辈愿倾鲁家之力帮您老人家的忙。”

杀人也不过头点地,鲁少华既然认了错、赔了罪,东门长青还能再说什么?他脸色好看点儿了,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好吧,谁叫我跟令尊交厚,谁叫你鲁少主是我的侄儿辈,只是有几句话我是不得不说,年轻人做事以后不能这样莽撞,衡山世家家大业大,名列当世一谷、二堡、三世家之内,别让衡山世家的威名毁在你的手里。”

鲁少华还能怎么样,只有受了,忙道:“谢谢老人家宽怀大度,谢谢老人家的教训!”

东门长青也抓住机会大大地倚老卖老了一番,板着脸,点着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能知过,能改过就行了。”

他转望黄清道:“黄总管,李三郎是不是来了龙虎镇?”

黄清也够窘的,忙赔笑说道:“老爷子原谅,黄清……”

东门长青冲他伸出了手:“拿来。”

黄清道:“老爷子是说……”

“忘了,还是想赖,”东门长青道:“你我赌的东道!”

黄清道:“老爷子,您怎么真……”

“当然真!”东门长青道:“我为人做事向来如此,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给吧,这一百两银子我敢拿。”

黄清窘迫地转望鲁少华。

鲁少华忙道:“我没带银子,金老先垫一垫吧。”

金鹏忙答应一声取银子去了。

东门长青指着金鹏出厅的背影,望着鲁少华道:“这种武林中的下九流,你怎么能听他的,幸亏我那个徒弟及时赶到救出了我,要不然你岂不落个谋害官差的罪名!”

鲁少华苦笑说道:“老人家,晚辈知罪了。”

东门长青道:“我那个徒弟追李三郎去了,李三郎奸诈滑溜是出了名的,我得赶快赶去帮忙,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逃出手去了。”

他迈步就走。

鲁少华忙道:“老人家,您赢的银子……”

东门长青道:“你当我真会要他的么?让他自己留着吧。”

他飘然出厅而去。

鲁少华等都怔住了。

口口口

东门长青出金宅往东南走,他走得不快,—点也不像赶去给他的徒弟帮忙的样子。

走没多远,迎面走来了一个瞎眼老妇人跟一个美艳大姑娘。

那美艳大姑娘打量了他几眼,突然开门问道:“尊驾可是东门老人家?”

东门长青一怔停步道:“不错,老朽正是东门长青,姑娘是……”

美艳大姑娘道:“我母女听说老人家在龙虎镇,特来相寻,老人家可否借一步说话?”

东门长青道:“自无不可。”

美艳大姑娘道:“谢谢老人家。”

扶着瞎眼老妇人转身往来路行去。

三个人到了镇东一片树林前,夜色很浓,四野寂静,美艳大姑娘先请东门长青在一块大石上坐下,然后跟瞎眼老妇人坐在对面一块大石上,道:“晚辈姓辛,叫辛佩诗,这是家母。”

东门长青拱了拱手道:“老太太,辛姑娘。”

辛佩诗微一欠身道:“不改当。”

东门长青目光一凝道:“姑娘姓辛,但不知跟本镇辛员外有没有渊源?”

辛佩诗道:“那是先父。”

东门长青“哦”地一声道:“原来是辛夫人跟辛姑娘当面,听说府上年前遭盗,一家俱皆遇害,我也曾查过两次,但却查不出一点线索,没想到辛夫人跟辛姑娘还健在……”

辛佩诗道:“怎么,您知道辛家这件事?”

东门长青道:“老朽吃的是公门饭,负的是缉凶捕盗之责,焉有不知道的道理。”

辛佩诗道:“这么说老人家查过这件案子,只是苦于没有线索?”

东门长青微一点头道:“是的,但不知贤母女掌握的可有线索?”

辛佩诗道:“我母女所以来找寻老人家,就是为求老人家指点一条明路,以便我母女为辛家惨遭杀害的数十口报仇雪恨!”

东门长青道:“老朽若是有线索,用不着贤母女找寻老朽,老朽早就着手侦查了,而如今……”

辛佩诗道:“晚辈看见了那帮凶徒之首,只不知何方去找他……”

东门长青哦地一声凝目说道:“那太好了,那人是什么模样?老朽因为职务上的关系,会一再强记武林中黑白二道的人物,只要姑娘能说出那人的形象特征,老朽或许可以马上知道他是谁。”

辛佩诗道:“我母女就是为此而来,所谓请老人家指点一条明路,也就是这意思!”

东门长青道:“那么姑娘请快说说看。”

辛佩诗道:“此人身材矮胖,赤红脸,年纪约五十多岁!”

东门长青沉吟说道:“武林之中身材矮胖的人不少,有张赤红脸的却不多……”

目光一凝道:“姑娘可看清那人的面目了?”

辛佩诗道:“晚辈看得很清楚!”

东门长青道:“姑娘若再见着此人,是否能认得出?”

辛佩诗道:“他就是化成灰,晚辈也能认出他来。”

东门长青微一点头道:“那好,老朽知道武林中有两个人是矮胖身材,五十多岁赤红脸,一个就在左近,咱们不妨去试试!”

辛佩诗大喜,一阵激动道:“多谢老人家,但不知此人是谁,现在何处?”

东门长青道:“老朽吃的是官粮,拿的是官俸,职责所在,自当陪姑娘前去缉凶拿盗,至于他是谁,等姑娘确定是他之后,老朽自当告诉姑娘……”

转望瞎眼老妇人道:“夫人走路恐怕不方便,请贤母女在此候老朽片刻,老朽到镇里找辆马车去,去去就来。”

他站了起来。

辛佩诗跟乃母跟着站起,瞎眼老妇人道:“怎好劳动大驾。”

东门长青道:“夫人别客气,站在老朽的立场,贤母女是协助老朽缉凶破案,老朽理应这么做。”

他拱拱手,要走,可是,他忽然又停步凝目,问道:“辛姑娘说,知道老朽现在龙虎镇,特地来相寻?”

辛佩诗道:“正是。”

“辛姑娘怎么知道老朽现在龙虎镇?”

辛佩诗道:“这个……”

瞎眼老妇人道:“我母女是听人说的。”

东门长青狐疑地看了看母女俩道:“知道老朽到龙虎镇来的不多,贤母女是听谁说的?”

辛佩诗道:“我母女是在村西一家馆儿里听人说的,那个人穿一身黑衣,年纪在四十岁上下,身躯伟岸,脸上有络腮胡,老人家认识这个人么?”

东门长青皱眉沉吟道:“穿身黑衣,四十岁上下,身躯伟岸,脸上有落腮胡,这是谁?”

一顿接道:“不管他是谁了,也许是老朽到龙虎镇来的时候,他看见了老朽,贤母女请坐这儿等等,老朽去去就来。”

他腾身飞掠而去。

辛佩诗望着东门长青的背影道:“我真不惯说谎,刚才心头跳得好厉害。”

瞎眼老妇人道:“为了李大侠,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咱们总不能让他去缉拿李大侠去。”

辛佩诗回过身来道:“女儿就想不通,李三郎是这么个人,官府为什么到处缉拿他?”

瞎眼老妇人道:“世上有些事是让人想不通,岳武穆赤胆忠心,国之干城,不也有人害他么?”

辛佩诗道:“这位东门老人家不像个恶吏,甚至是个武林黑道既恨又怕的人物。”

瞎眼老妇人道:“可是他身在公门,有些事由不了他!”

只听一阵辘辘车声跟得得蹄声传了过来。

辛佩诗道:“娘,他来了。”

瞎眼老妇人道:“我听见了。”

只见一辆马车在夜色中飞驰而来。

马车驰到,东门长青跳下车辕道:“贤母女请上车吧。”

辛佩诗道:“怎好让老人家……”

东门长青截口说道:“难道老朽坐在车里,让贤母女坐在车辕上赶车不成?世上没这个理,贤母女不必客气了,请上车吧,咱们赶一阵,天亮之后就可以到了。”

瞎眼老妇人道:“真是谢谢您了。”

辛佩诗道:“晚辈告罪了。”

浅浅—礼,扶着乃母登上了马车。东门长青跟着上了车辕道:“贤母女请坐稳了!”

他挥起一鞭,赶着马车飞驰而去。

笑褒姒到了龙虎镇。

她望着龙虎镇那浓浓的夜色直皱眉。

东门长青让她往东南方来,她到了龙虎镇,可是这当儿上哪儿去找他,上哪儿去打听他去。

正望着龙虎镇浓浓的夜色皱眉,忽然间她有所惊觉,转身往后望去。

夜色中,走来一个中年紫衣人,那一双眼正紧紧地盯着她,—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她当即转过身往前行去。

—阵衣袂飘风声起自身后,那紫衣人掠过来拦住了,他笑嘻嘻地道:“姑娘干嘛见我就跑啊,我又不会吃人。”

笑褒姒娇靥上马上布上了一层寒霜,道:“你要干什么?”

紫衣人道:“不干什么,我想跟姑娘谈谈。”

笑褒姒道:“有什么好谈的?”

紫衣人道:“有哇,怎么没有。比方姑娘为什么这么大黑夜里—个人在外头跑哇,是不是跟家里谁吵架呕气跑出来的,要不要找个伴儿……”

笑褒姒冰冷说道:“我为什么大黑夜里一个人在外头跑,那是我的事儿,用不着你管。”

“哟!”紫衣人道:“我是一番好意,姑娘说话干嘛这么冲呀,姑娘,你这么美个人儿,大黑夜里一个人在外头跑,那可是件险事儿啊,来吧,让我陪陪你,跟你做个伴儿。”

他伸手抓向笑褒姒的酥胸。笑褒姒眉梢儿一扬,叱道:“不知死活的下流东西,滚!”

她飞起一掌挥了出去。

紫衣人闷哼一声踉跄暴退,他脸上变了色,眼也睁大了,道:“我走眼了,原来你还是个练家子呢,怪不得啊,好哇,我就喜欢这带刺儿的,来吧,咱俩玩玩儿。”

他闪身就要扑。“住手!”突然一声沉喝划空传了过来。

紫衣人一惊,硬生生刹住了扑势。

夜色中,五条人影如飞掠到,鲁少华、黄清、董百器、白君人,还有金鹏。

不知道怎么回事,鲁少华落地便望着笑褒姒直了眼,一脸的惊喜神色。

就是董百器,白君人、金鹏三个老头儿,也不由对笑褒姒多看了两眼。

倒是黄清掠到便望着紫衣人喝问道:“怎么回事儿?”

那紫衣人忙一躬身道:“回总管,这女子硬往镇里闯,属下在拦她。”

笑褒姒冷冷一笑道:“是这样么?刚才胆子挺大的,现在为什么不敢说实话。”

紫衣人道:“我说的怎么不是实话,你……”

“住嘴!”黄清喝住紫衣人,然后转望笑褒姒道:“你说他不说实话,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

笑褒姒道:“他在这大黑夜里拦住一个单身女子,动手动脚让我陪他谈谈,你还是问问他想干什么吧。”

黄清双眉一扬,刚要说话。

鲁少华突然说道;“黄清,你往后站。”

黄清恭应一声退向后去。

鲁少华一双锐利目光直逼那紫衣人,道:“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要听实话。”

鲁少华身为衡山世家少主,自然有他的威严。那紫衣人头都不敢抬,嗫嚅说道:“禀少主,属下属下……”

鲁少华冰冷说道:“跪下。”

那紫衣人猛然抬头,骇然说道:“少主……”

鲁少华道:“我衡山世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还不给我跪下。”

紫衣人—句话没再说,转身掠去。

鲁少华两眼寒芒暴闪,道:“黄清!”

黄清飞身扑了出去,往那紫衣人身后一落,那紫衣人惨呼飞起,砰然一声落在丈余外没再动。

笑褒姒看了鲁少华一眼道:“谢谢你。”

迈步要走。鲁少华忙一抱拳,刹时笑容满脸,道:“芳驾请留一步。”

笑褒姒停步问道:“有什么见教?”

“好说,”鲁少华道:“龙虎镇这两天不大宁静,大黑夜里姑娘只身一人恐怕不大方便,姑娘是要回家还是要上哪儿去,我可以送姑娘一程。”

笑褒姒道:“谢谢你,好意心领,我自是能照顾自己。”

话落,她又要走。

金鹏突然干咳一声拱手说道:“恕老朽冒昧,芳驾可是笑褒姒叶姑娘?”

笑褒姒看了金鹏一眼道:“是的,有什么见教?”

鲁少华“哎呀”—声道:“原来是笑褒姒叶姑娘当面,金老何不早说,差点让我当面错过。”

向着笑褒姒—抱拳道:“叶姑娘,我衡山世家鲁少华。”

笑褒姒道:“我知道,久仰。”

鲁少华道:“不敢,倒是鲁少华对叶姑娘仰慕已久,叶姑娘国色天香,果然名不虚传,今夜能一睹叶姑娘的绝世姿容,鲁少华实在是三生有幸,鲁少华在龙虎镇置有几间破房子,万请叶姑娘赏光屈驾坐坐。”

笑褒姒道:“鲁少主看重,是我的荣幸,却之不恭,但我身有要事,不克停留,方命之处还望鲁少主海涵。”

她迈步行去。鲁少华横身一拦道:“叶姑娘千万赏光,只小坐片刻……”

笑褒姒道:“鲁少主的好意让人很感动,只是……”

金鹏上前—步道:“叶姑娘怎么不给鲁少主个面子?坐—下,鲁少主马上派人送姑娘上路。”

笑褒姒道:“我说过身有要事,不能停留,鲁少主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金鹏干咳一声道:“少主,叶姑娘太客气了,我看咱们不如来个强邀吧。”

鲁少华两眼寒芒一闪,道:“既然叶姑娘这么客气,也只好如此了。”

董百器、白君人双双跨步挡在笑褒姒面前,黄清跟金鹏则双立笑褒姒身后,鲁少华含笑说道:“姑娘,这样够了吧。”

笑褒姒冷笑一声道:“怪不得啊,上梁都不正,下梁哪有不歪的道理,闪开!”

她抖手一掌向前拍去。

董百器、白君人冷哼一声,双扬掌,砰然一声,笑褒姒乌发飞舞,衣袂飘扬,随跟着往后退去。

就在这千钩一发的当儿,六条人影如飞掠到,一声沉喝先传了过来:“什么人仗着人多,欺负一个只身女子?”

一条黑影,脱弩之矢般先行掠到,带着一片劲风扑向黄清。

黄清顾不得再对付笑褒姒了,转身跟那人对了一掌,砰然大震声中,他跟那人都退后两三步。

就在这时候,另五条人影也落了地,金少秋跟四名黑衣人。

跟黄清对了一掌的,是葛元。

金少秋先一怔,旋即抱起双拳:“原来是少华兄,对不起,对不起!”

鲁少华也强笑抱拳:“少秋兄,久违了。”

金少秋道:“真是,咱们好久不见了,伯父伯母安好?”

鲁少华道:“谢谢,两位老人家安好,伯父伯母也安好?”

金少秋道:“谢谢,两位老人家也安好……”

目光从笑褒姒那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娇靥上掠过,讶然问道:“少华兄,这不是笑褒姒叶姑娘么,少华兄怎么跟叶姑娘发生了冲突。”

鲁少华脸色红了一红道:“这个,没什么,没什么……”

笑褒姒冷冷说道:“鲁少主,你让别人说实话,你自己怎么不说实话,你的下属因为轻薄下流被你杀了,你居心叵测又该怎么办?”

鲁少华脸胀得好红道:“叶姑娘,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是啊,”金少秋道:“堂堂衡山世家的鲁少主岂会是那种人,一定是叶姑娘误会了,我来做个和事鲁仲连,叶姑娘请吧,鲁少主绝不会再为难你的。”

笑褒姒谢也没谢一声,甚至连看也没看他一眼,腾身飞掠而去。

当着金少秋,鲁少华怎么好再拦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

一块已经到了嘴边的肉没了。

金少秋一抱拳道:“小弟有要事在身,不克停留,就此告辞,请少华兄代问二位老人安好。”

他带着葛元等就要走,而且面对的是笑褒姒去的方向。

金鹏干咳一声道:“金少主请留一步!”

金少秋收势停步,看了金鹏—眼道:“少华兄,小弟眼拙,这位是……”

金鹏抱拳躬身道:“有劳金少主动问,老朽金鹏。”

金少秋“哦”地一声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狼心秀士,我这双招子可真不灵啊,敢问金老有什么见教?”

“不敢当!”

金鹏冲鲁少华递过个眼色道:“两世家几代的交情,金少主跟鲁少主见面也不容易,好不容易见一次面,金少主怎么轻易言别。”

鲁少华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双眉微扬道:“是啊,少秋兄何其行色匆匆,小弟在这儿有个住处,少秋兄怎么也该去坐坐。”

金少秋也是个聪明人,以异样目光看了金鹏一眼道:“谢谢金老跟少华兄,实在身有要事,改天再谋后会吧。”

—个要走,一个坚邀,谁都明白对方的用心,但谁都不肯说破。

谁都气恼对方,但谁也不愿轻易扯破脸。

两下里这么缠着,不知道要缠到什么时候。

笑褒姒呢?早就走远了!

口口口

天亮了,东门长青赶着马车进了一座古堡也似的石头城,门头上三个大字:“飞龙堡”!

辛佩诗叫道:“飞龙堡!”

东门长青道:“姑娘轻声,贤母女也请别露面,等老朽的招呼再掀开车帘。”

辛佩诗很听活,立即放下了车帘。

母女俩坐在车里,感觉车走了一阵之后停下了。

停车的地方起先很静,后来渐渐地有了人声,而且越来越热闹,简直就吵杂得聒耳。

算算时候,差不多快到晌午了。

突然,母女俩听见了一阵急促、杂乱的蹄声。

随听东门长青在外头道:“辛姑娘,请把车帘掀开一条缝儿。”

辛佩诗忙把车帘掀开了一条缝儿,就在这时候,一个马队,十几匹快马从车前飞驰而过。

辛佩诗看得清清楚楚,为首一匹马,是个矮胖身材、五十上下年纪的红脸老者。她勃然色变,掀帘就要窜出去。

一只手按在她香肩之上,东门长青的话声在她耳边响起:“是他,是不是?别急,姑娘,老朽绝不会让他逃出手去!”

辛佩诗觉得这只手重逾千斤,居然按得她动弹不得,她忙道:“老人家,您为什么不让我……”

东门长青道:“快晌午了,先找个地方歇下吃点东西再说,皇上不差饿兵,是不,姑娘?”

他没容辛佩诗再说话,挥手一鞭赶动了马车。

母女俩觉得马车走了差不多一刻工夫又停了。

只听东门长青道:“贤母女可以下车了。”

母女俩下得车来一看,只见马车停在一片苍松翠柏环绕的古庙般建筑之前,那古庙般建筑门头之上横额四个金字:“潘氏宗祠”。

辛佩诗讶然说道:“老人家,咱们就歇在这儿么?”

东门长青道:“这儿是飞龙堡,堡主姓潘,这是他潘家宗祠,是飞龙堡中的一块禁地,在这儿歇着最安全。”

辛佩诗道:“最安全?老人家这话……”

东门长青道:“姑娘,老朽的打算,等吃点东西之后老朽自会告诉姑娘。”

他从车辕上提下一个小包袱来,道:“老朽已经准备好了,贤母女将就吃点儿干粮吧。”

三个人就在潘氏宗祠前席地坐下,这潘氏宗祠周围苍松翠柏环绕,浓荫处处,凉风习习,尤其除了松涛鸟语之外,别的什么也听不见,不但幽静,而且景色非常的美。

三个人吃着干粮,瞎眼老妇人道:“老人家,这个人是……”

东门长青道:“飞龙堡的总护法东方明!”

辛佩诗道:“老人家,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我辛家的仇人,老人家为什么拦我报仇?”

东门长青道:“老朽并没有拦姑娘报仇,老朽若是拦姑娘报仇,又何必大老远地陪贤母女跑上这一趟。”

辛佩诗道:“那刚才……”

东门长青道:“姑娘是指刚才老朽拦姑娘下车?”

辛佩诗道:“正是。”

东门长青道:“姑娘有把握在飞龙堡十几个高手相对的情形下,取得东方明的性命么?以老朽看,姑娘不但没办法取得东方明的性命,反而很有可能会伤在他手下。”

辛佩诗道:“有老人家在旁……”

东门长青摇头说道:“老朽不能帮姑娘这个忙,老朽看见的只是姑娘你深入飞龙堡腹地,意欲刺杀飞龙堡的总护法,老朽若帮姑娘的忙,岂不成了帮凶?老朽身在公门,怎么能知法犯法?”

辛佩诗愕然说道:“老人家这话……老人家明知道东方明是杀我辛家几十口的凶徒之首!”

东门长青道:“姑娘,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辞。”

辛佩诗变色说道:“老人家怎么说这话!”

东门长青道:“姑娘,这就是公门中人跟—般人不同的地方,就拿这件案子来说吧,姑娘可以毫不考虑,毫无顾忌地指东方明杀人,但老朽却非等掌握了证据之后,才能指东方明是凶手……”

辛佩诗道:“老人家,有我这人证还不够么?”

东门长青摇头说道:“姑娘是苦主,不是人证,唯有第三者才有资格作人证!”

辛佩诗道:“可是他明明是……”

东门长青道:“老朽也知道他明明是,可是无凭无据老朽不能强之以法,定之以罪,姑娘想想着,他若是来个矢口否认呢,姑娘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叫老朽能拿他怎么办?他在武林中的身分不低,设若他反咬姑娘一口,在这毫无证据的情形下,恐怕老朽只有办姑娘个诬告之罪。”

瞎眼老妇人道:“佩诗,东门老人家说的对,他是个执法的人,自该有他超然的立场。”

辛佩诗道:“我知道,娘,可是事隔年余,这时候让咱们上哪儿找证据去。”

瞎眼老妇人道:“这个你放心,东门老人家把咱们带到这儿来,一定有他的道理,要不然只能指认凶手,不能绳之以法,岂不是白来一趟。”

辛佩诗忙转望东门长青道:“是这样么?老人家。”

东门长青笑笑说道:“贤母女吃好之后,请进祠堂里歇着去,老朽藏好马车就去拜访堡主,老朽要告诉潘堡主,有人指控他飞龙堡的总护法杀人放火,灭人辛家几十口,并且苦主已来到了飞龙堡,如果老朽没有料错,东方明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贤母女杀以灭口,到那时老朽来个当场擒凶,岂不是让他无从狡赖,说不定那时还可以有别的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辛佩诗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是晚辈愚昧……”

瞎眼老妇人道:“老人家,说不定还可以有别的意想不到的收获……”

东门长青道:“老朽只是这么猜想,却不敢断言,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辛佩诗忽然说道:“不行,老人家这办法恐怕行不通。”

东门长青道:“怎么行不通?”

辛佩诗道:“老人家刚才说过,这块地是飞龙堡的禁地,待在这儿最安全!”

东门长青笑笑说道:“姑娘可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最危险?”

辛佩诗听得一怔。

瞎眼老妇人叹道:“佩诗,东门老人家的才智不是咱们所能比的,咱们还是照东门老人家的吩吩行事吧。”

东门长青站了起来道:“二位吃好之后请收拾收拾到里头歇着去,老朽这就去藏马车,藏好马车之后老朽就去拜访堡主,请放心,老朽会及时出现的。”

他跳下车辕赶着马车走了。

瞎眼老妇人跟辛佩诗也双双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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