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邺开着他的莲花出了门,到了约定的酒店房间。
刘逸宸开了门,他神色淡淡的。
彼此坐下。
刘逸宸沉沉的眸子看着李邺,说:“李公子,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什么?”李邺问道。
“龙玺,亢龙有悔,当时我把它给你的时候,你说,会在将来的什么时候,帮我做件事。”
李邺点了点头:“没错,我是说过,刘公子遇上什么事了,需要我尽点儿微薄之力?”
“不敢。”刘逸宸说,“听说你要把残墨给金叔翰。”
“嗯。”李邺点点头,“你消息挺灵通的。”
刘逸宸怕他误解,以为自己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忙说:“我听涓喜说的,好像残墨告诉了她,这两姑娘私交不错。”
“嗯。”
李邺神色平淡,瞧不出异常,刘逸宸便又说:“公子当时说,如果将来我要做什么,在你能力范围之内,一定尽力帮我。”
“我是这么说的。”
“李公子名动三界,答应我一个小小人类的事,肯定能做到吧!”刘逸宸顿了片刻,说,“我想请求你,别把残墨送给金叔翰。”
李邺果断地说:“这个不行。”
刘逸宸目光还是泻出了压抑的怒火,好像密实岩层渗出的岩浆,他口气有点儿冲:“为什么?”
李邺笑容退去,威严之气浮上眉宇:“我已经答应金叔翰殿下了,不能失信,至于答应你的,会另外帮你做件事,残墨的事,不要再说了。”
刘逸宸的情绪也完全被压了下去,他停了片刻,说:“好。”
送李邺到门口,刘逸宸嘴角带着处于礼貌的微笑,目光也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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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邺回到喜岚轩。
残墨正在玄关处换鞋,见他开门进来,一哆嗦。
李邺也换了鞋子,娜娜躬身收拾好,他问:“殿下呢?”
娜娜恭敬地说:“出去溜达了。”
李邺淡淡看了残墨一眼,她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还是淡淡的语气:“上书房来。”自己先上了楼。
李邺的身影才在拐角处消失,残墨就身子一晃要栽倒,娜娜惊叫一声,来扶,残墨已经扶住了门口的衣架。
娜娜小心地觑着残墨,说:“大人……”
残墨摆了摆手,脸色很不好,她默默站了会儿,朝楼梯走去。
她浑身颤抖,抓着楼梯扶手,掌心全是汗,腻腻地打滑,脚下却不容后退地一步步走上熟悉的黄杨木楼梯。
终于上到二楼,踩着柔软松厚的灰色地毯,她一阵发虚,腿软地几乎绊倒。
终于还是挪到了书房门口,她举起手,扣了扣门。
“进来——”主人平和的声音。
她推门而入,关上门,上锁的声音响起后,她头也不敢抬,立刻跪下了说:“主人息怒——”
“我没生气。”李邺声音很温和。
残墨迟疑着抬起头,主人一张脸居高临下,俯瞰着她,神色却温和至极,恍惚好像邻居家的哥哥,清澈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惜。
残墨正愣神着,李邺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伸过手。
看着这双玉色的、带着茧子的修长的手,残墨鼻子发酸,视线模糊,忍了这么久的泪水,扑簌簌落下。
他扶她起来。
她泣不成声:“主人,属下错了,从今以后,属下一定好好做事,将功补过,求主人宽恕!”
李邺叹道:“你没有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残墨抬眼看着李邺,他重新坐在椅子上,说:“这次的事,我也很难受。是我无能,保护不了属下,别人明目张胆地都敢问我要人。”
残墨眼睛泪盈盈地看着李邺,他接着说:“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属下明白,这也是属下分内的事。刚才……”残墨说着眼泪又下来了,“主人会不会不要属下了?”
李邺一笑:“净说傻话,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随后他笑容淡去,目光清冷而锐利:“金叔翰在凤凰城置了房子,他忌讳你是我的人,不愿意你待在赤御海沟。”
残墨擦去泪水,艳丽一笑:“主人放心,不出两个月,管教他离不开属下,把属下请回赤御海沟。”
李邺点头:“他让我今晚就把你送过去。”
“主人,依属下之见,这件事最好再拖段时间。”
李邺面露询问。
残墨眼中闪过妖媚的光彩:“主人也是男人,怎么就不明白呢?轻易得来的不稀罕,我要他鼻尖上放一块糖,舔不着,吃不上,这样子将来才会对我们更有利。”
李邺点点头:“就按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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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叔翰到黄昏时才回来。
李邺和金叔翰共进了晚餐。
金叔翰用玉箸夹起一片清炒笋片,洁白翠绿,异常好看,他压低声音说:“怎么样了?”
李邺也同样低声说:“女孩子总是害羞,你多和她接触接触。”
金叔翰了然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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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叔翰在喜岚轩住了整整十五天,熬煎了整整十五天。
残墨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这个女孩的矜持超出了金叔翰的想象,让他心痒难耐,几乎要憋疯了。
在第十六天的傍晚,金叔翰开着车,来接残墨去他落月湖畔的豪宅。
坐上车,看着主人的喜岚轩渐渐变小,拐个弯,不见了,残墨心里的难受,好像一座山峰压在心头。
开车的是位火辣美女,残墨坐在后座,金叔翰挤在她旁边,大腿侧紧贴她同样的部位,残墨觉得两人接触的地方越来越热,隔着裤子都汗津津的,十分难受。
车速不紧不慢,行驶了约莫十分钟,金叔翰的手慢慢蹭过来,冷不防覆上残墨的手,她大吃一惊,欲挣脱,又不敢,对方的五指十分灵活,慢慢抚摸她细白的纤指,她浑身冒出了冷汗,肌肉颤抖着,只想一把推开他,却没有一丝勇气。
金叔翰是憋久了,很快越来越放肆,他一手放残墨腿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他和她之间不需要语言,因为这十五天已经说够了。
然后,金叔翰的手很快窜到了残墨腿间,另一只手往她的胸部游移。
残墨浑身肌肉僵硬,打着冷战,感觉对方的手像只沾满粘液的肉虫,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她咬紧牙关,努力克制着不把他推开。
突然,一个急刹车,残墨的头差点儿撞车窗上,金叔翰皱起眉头,大是不悦,司机坐的美女放下车玻璃,破口大骂:“没长眼睛!不要命了!活腻了早点儿找个墙撞死!”
美女发飙令人心惊,残墨扶着副驾的椅背,看过去,当下睁圆眼睛,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