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框下方的边缘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什么,只有用手去摸,才能感觉出来,那下面有渗出一些血迹。
血迹不多,而且都已经干涸,变成固态,像是一种红粉,是因为他的手指出汗,所以才变成了像是湿润的血迹一样。
“这相框上怎么会有血呢?”陈墨一个一个的摸过去,直到他发现,这相框后面另有玄机。“这后面是空的!”
将第一个相框拆下来,放在地上,在那之后赫然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凹陷状暗格,里面放着一份报纸。
而将第二,第三个相框依次打开,后面放着依旧是同样的东西。
【特殊剧情物品:死亡报道。】
【今年是酒店开业后的第三十年,时隔十年,老店长再次离奇死亡,死因和上一任店长,也就是他的父亲一样。】
【传闻,这是这座酒店的诅咒,也传说,这是三十年前,老老店长犯下的罪孽,让后代还债,但不管如此,死亡还在延续...】
陈墨迅速收起了报纸,这东西确实对理清这局游戏的剧情有作用,至少给了他一个可能性,说明这座酒店,或者说这酒店里的人,可能存在问题。
最重要的是,死的人都是店长,所以下一个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不是这么衰吧?”陈墨打了个冷颤,连忙朝着厨房走去。“我得抓紧时间了,趁其他人还没有来,赶紧收集线索。”
这游戏的线索肯定也是一次性的,别人拿走的话,其他人就搜不到了,所以他只能趁现在人少,尽可能的多搜一搜,减轻一下接下来的负担。
这可能也是系统为了平衡游戏,所以特地给自己弄的后路,至少在他死之前,他有时间去完成这个隐藏任务。
或者说,如果完成了这个隐藏任务,知道了那个杀手,以及这个酒店的诅咒是什么,他就可以不死。
想着想着,他就已经来到了厨房门口,里面还是有传来声音,但这次他听的很清楚,那是切菜的声音。
但走进去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很浓的饭菜味,取而代之的是很高级的香味,像是香水,但又不是。
偌大的厨房里,只有一个厚重的背影,站在厨台前,不断的挥舞着手臂,周围菜末飞溅,仅从背后看,都能感觉到着刀功不太一般。
陈墨自诩为厨艺还算不错,至少在那条街上,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但是,眼前这家伙的功夫属实让他有些佩服。
或者说,是有些害怕。
“这人绝对不正常,哪有人切菜用这么大动作的,又不是切骨头?”
就在陈墨在思考怎么和这个大块头,也就是酒店内唯一的厨师,亨利搭搭话时,对方却已经先一步发出了询问。
“凯文店长?你怎么来了?离晚餐时间不是还有几个小时吗?”
陈墨顿时愣在了原地,让他发呆的并不是这大块头的态度,而是这男人居然一口的女声。
亨利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连忙捂上了嘴,但这时再掩饰已经来不及了。
“这家伙是玩家,而且还是一个女玩家...”
看着那亨利故作镇静的眼神,陈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看来第二个玩家也找到了,那他也就没必要和他再废话了,因为他肯定和自己一样,什么信息都不知道。
“嗯,我知道...”陈墨只能假装自己只是来这里溜达的,然后转身退出了厨房。“你慢慢做,我到别处逛逛。”
陈墨也没去想,那家伙有没有发现自己也是玩家,如果被发现也不要紧,最起码他们两个知根知底,都暂时不会对对方下手。
绕过走廊,穿过餐厅,来到另一侧,这一侧有一个储物间,也是这一楼唯二的另一个房间。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扇门是锁着的,而他并没有钥匙。
这不禁让他有些绝望,他堂堂一个酒店的店长,居然连自己的酒店,其中一个房间的门都打不开,这未免也有点太尴尬了。
他只能转身去了二楼,二楼的布局就全是客房,左侧六个,右侧六个,分别用数字标注。
而二楼最中央的位置,摆了一尊圣母像,而且神像前还供有水果,和一些其他东西,看来这里的人,或者说自己可能有一些迷信的行为。
“那个老管家住在那呢?刚才忘问那个安妮了。”
现在,这酒店里的四个npc,就只剩下那个老管家威尔士他没有看到了,或许,那个钥匙就在他那。
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他就只好一个一个房间找过去,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住客,他也不怕尴尬。
左侧的房间他简单看了一遍,没有人,里面的装饰布局也都是一样,外面没有什么值得调查的东西。
右侧房间也是一样,和左侧房间一样的装饰设计,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右边多了一个卫生间。
也就是说,左边有六个房间,而右边有七个。
而房间里是没有卫生间的,所以住在这里的住户,要想方便,就必须穿过走廊,到另一侧去上厕所。
对于这个设计,陈墨还是比较疑惑,按理来说,如果房间内没有内置卫生间的话,就应该设计一边一个卫生间,为什么要只设计一边呢?
怀着疑惑的心情,陈墨直接走到了走廊尽头,卫生间的门前,这卫生间的门和客房的门是相同的,只不过上面的号牌变成了wc的标志。
打开门,里面是一个非常宽敞的设计,不过大多数区域都是平地,墙边有一个马桶,马桶旁围着一圈半透明的玻璃,而在另一侧,是用拉帘隔开的区域超大的浴室,里面放着一个浴盆,还有一张床。
陈墨倒是没亲眼见过这么高端的卫生间,不过他也知道,这些装备,不可能只是用来洗澡方便的。
“这酒店还真是厉害,如果这真是我的就好了,那岂不是再也不用工作了?”
羡慕归羡慕,他还是要着眼于现在,他刚才这一路走来,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也不知道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