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梅琳娜的原谅和信任让道格很郁闷,只能回到酒店里生闷气。
电视里正在播放科海根的最新讲话,“今天下午4点半,我将签署一份法令,开始实施戒严。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破坏t矿的开采和输出。
库托和他的党羽应该明白,他们的所作所为只能导致他们自己的灭亡。”
听得道格是更加烦闷,他索性关掉了电视,图个清净。
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魁德先生,请开门,我想和你谈谈。”
道格警觉地拿起枪对准门口,“你是谁?”
“我是rekall公司的艾吉玛医生,我想跟你谈谈关于豪瑟的事。”
“你怎么找到我的?”
“见了面详谈吧,我是一个人,没有带武器,你能不能开开门。”
道格一手持枪,一手谨慎地打开门,门口站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小老头。
道格探出头,谨慎地观察了走廊左右两边,确认没有其它人之后,一把把艾吉玛拽进了房间。
“你来做什么?”
“说起来你可能无法接受,恐怕你现在不是真的站在这里。”
“你差点就骗过我了。”
“不,我没有骗你,”艾吉玛很镇定地说,“不光你没有在这里,我也不在这里。”
“那我们是在哪里?”
“在rekall公司里,你被绑在一台手术椅上,而我通过精神探针可以追踪你的脑部活动。”
“这么说,我是在梦里了?这一切都是你们公司卖给我的回忆旅程的一部分?”
“并不完全是这样。你的旅程是根据我们的程式母带发展而来,你将自由发挥出新的情节。”
“如果这些都是梦境,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的形象被植入了程序中间,以把控情节发展的走向不至于失控。
但是,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魁德,你在手术中出现了精神分裂的典型症状,我们无法通过常规方法让你从幻想中醒来。
所以,我被派过来,看能否劝说你回到现实世界中。”
“老实说吧,科海根给你多少钱,让你来做说客的?”
“你自己想想看,你的奇异旅程是从植入过程中开始的,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包括追杀,到达火星,在希尔顿饭店入住,都是rekall按照设计程序来的,你自己挑选的来扮演秘密情报员的角色,你忘了吗?”
“胡说,”道格有点动摇了,“这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
“那你找的那个女孩又作何解释?褐发,运动员体型,放荡又端庄,这些特征都是当初你自己的选择。”
“不,她是个真实的女孩,在我去rekall公司之前,我就梦见过她。”
这个叫艾吉玛医生的小老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魁德先生,你梦到过她,所以她就是真实的,这个逻辑有点说不通啊。
那这个你又作何感想?你能把门打开吗?”
魁德怕他玩什么花招,把枪顶在了他的下巴上,“你去开。”
“没关系,放轻松,我来开就是。”
艾吉玛自信满满地拧开了门把手,劳瑞站在了门口,“亲爱的。”
道格有点懵了,“我猜恐怕你现在也不是真的在这里喽。”
“不,我在这里,在rekall公司,我爱你。”
“爱我?所以你才想要杀了我。”
“不,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我想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来。”
“胡说,你骗我。”
“是你自己的问题,魁德,”艾吉玛插了进来,“你的脑细胞受到损害,引起了你自己一连串的偏执型幻想。
让你自认为是个火星情报局的秘密特工,因为受到迫害而被贬到地球去搬砖。”
道格被艾吉玛的说辞,还有劳瑞深情款款的目光搞得有点六神无主。
艾吉玛乘胜追击,“算了,魁德,放下你自己的执念吧。
你有个美丽而深爱你的妻子,你们应该好好地回家过日子。”
劳瑞不失时机地在一旁点着头。
“但是,”艾吉玛接着说,“你必须首先愿意回到现实世界中来。”
“就算我愿意,该怎么做?”道格让步了。
艾吉玛从兜里掏出一颗红色的胶囊药丸,“把这个吞下去。”
“这个是什么?”
“它是一个标志物,表示你愿意回到现实世界中来。在你的梦里,你将沉沉睡去,就这么简单。”
道格拿起了红药丸,但他想了一下,举起枪又顶住了艾吉玛的太阳穴,“如果你说的都对,这一切全是梦境。那么我扣下扳机,这应该也没有什么影响。”
吓得劳瑞抓住了道格的胳膊,“别这样,道格。”
艾吉玛故作镇定,“这样对我的实体确实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你却有可能导致毁灭性的结果。
在你的脑海里,我被打死了,没人能够引导你走出梦境。
你将陷入永久的精神错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