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厉的嘶吼声,从破损的声带溢了出来。网
简玉珩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然而对方并没有想轻易放过他。
“咔嚓咔嚓!”比之前还要细碎的声音,不断从骨结中传了出来。
对方下脚极狠,每一下都踹在了同一个位置上。
冷汗瞬间将整个人打湿,简玉珩疼的几度晕厥过去,又被凉水泼醒。
剧烈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连同想要开口说的话,都被彻底淹没在了神经之中。
一番刑罚下来,简玉珩已经丢了半条命。
身体被悬在半空,腿部传来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到了最后不知是不是冻得失去了知觉,整个人如同残破的布娃娃,随着衙役的动作晃动。
一阵阵撕喊的叫声,听入人耳凄凉,却让拐角站立的影子,嘴角翘起冷硬的弧度。
“太子殿下可还满意?”有恭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落融安懒洋洋的抬起眼眸,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残忍的味道。
“做的不错,”随意抬手曲了曲手指,跟在身边的人立刻上前,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递了过去。网
“这是殿下赏你们的,往外怎么说,应该清楚吧?”低钱的人明显是位公公,刻意压低的声音,也难掩其中的尖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落融安没有理会,交叠了胳膊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似乎是里面凄惨的叫声取\悦了他,平日满身的戾气,在此刻跟着欢愉起来。
那种全身细胞都沸腾的舒服,让他的五官看起来都柔和了很多。
收了钱赶紧退下去的人,丝毫不知道里面的人究竟是怎么惹到了太子殿下,非要要把对方整惨。
如今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替柳长林出气,否则、否则还真让人猜不透。
落融安在外面呆了很久,离开时喜悦之意溢于言表。
简玉珩这个废物,当年办事不利也就算了,如今还自不量力。既然犯了事,他不介意来个落井下石。
简玉珩不知刑罚究竟过了多久,之后被像死狗一样被人拖回了监牢。他整个人彻底萎靡了下来,原本眼中尚存的希翼,也在这一刻散成一片没有焦距的墨黑。
他就像被关押暗无天日的死刑犯,苟活在寒冷之中,只等着哪一天彻底结束了结了这令他难受的境地。
柳长林的死,自然会引得柳家迁怒简府,江南织造赶回皇都的时候,即使再如何快马加鞭,这信件来去之后,也已经过了五日的时间。
一想到自家的独苗被压在牢狱,江南织造的眼睛都火辣辣的发红。
谁知柳家居然胆大包天油盐不进,连他的面子都不肯给,非要为他家已经死去的柳长林报仇。
在世时也不见得柳家管,如今死了倒像是趁机摆谱一般。
最后逼得江南织造,只能通过在皇宫中深受隆恩的妃子堂姐出面,才让柳家稍稍松了口。
这件事牵扯到两个府,所谓的道义理论,在全是面前根本行不通,比的就是低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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