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情往来,还是养小倌啊!”简玉珩听到这句话,恨不得当场将门踹开。网
猛地将门推开,他嘴角噙了冷笑,目光冰冷的盯在了江南织造的身上。
“好得很啊,刚回来就满口胡言,爹,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这般无力的态度,让江南织造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然而不等他开口质问,萧氏尖锐的声音刺痛耳膜。
“你说什么,养小倌是怎么一回儿事?!”
“我爹在南方馆包养了位小倌,跟你儿子年纪差不多大呢。”
满含讥讽的话语下,萧氏却怔在了当场,仿佛没有办法消化这个消息。
“你这个臭小子,我念在你受伤这段日子没好好管教你,你现在就这个态度跟你爹娘说话吗!”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现在可先是你这个长辈的,污蔑我挪用庄子里的钱,害的我娘把自己的心爱之物都当了,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嬷嬷让人找简玉珩回来,本是为了平息两个人之间的怒火。哪里曾想,简玉珩却带回来这样一个惊天消息。
眼看场面越来越乱,老爷大有动手的趋势,嬷嬷焦急地想要开口阻拦,却被萧氏拦住了身体。
“玉珩,你先随嬷嬷出去,我跟你爹有话说,”萧氏颤抖着声线,不知为何情绪突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简玉珩气急地盯着面前的人,恨不得跟自己的爹爹继续理论下去。可是胳膊被嬷嬷拉住,又看到萧氏摇头,这才愤恨地往地上唾了一口,不甘心地扭头走了出去。
屋中原本的争吵与哭声,就这样如同退潮的海水悄无声息地漫了下去。
然而简玉珩离开南风馆不久,一个俊俏的公子哥从后院而入,驾轻就熟地跃上二层的房间,进的正是锦沧的屋子。
装点华贵的房间,绫罗绸缎应有尽有。金箔贴的桌角,看上去颇为讲究。
锦沧正在擦拭屋中的瓷白玉瓶,听到声音扭头看到落红瑛,薄削的唇往上翘了翘,显然心情大好。
“简玉珩已经知道了吧?”
“先前看到他离开,我才过来的,”落红瑛轻脚落到地上,“不介意我踩在你的地毯上吧。”
“呵呵,你这个人还是如此幽默。”锦沧摇头轻笑,“来了那么多次,哪一次不是毫不客气地踩我的地毯。你这几脚下去,明儿我又要洗了。”
放下手里的瓷瓶,他拉开椅子示意落红瑛坐下,又亲手给对方斟了好茶。
“尝尝吧,上好的雪顶含翠,温度刚刚好。”
“我这也算是有口福了,”落红瑛呼了口气,“到底你的房间暖和些,我守在外面手脚都冻僵了。”
“你这个人,明知道他在还非要守着。”
“我不看着,怎么知道简玉珩会不会来。”落红瑛挑眉,“如今愿望达成,心情可好些了?”
锦沧闻言,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难得涌上了温柔,“什么愿望不愿望的,只是不甘心罢了。不过若是没有你给我出谋划策,我只怕到现在还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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