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一切,在无人放在心上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发生了。
而在偏僻街道上,那家不起眼的绸缎庄,也将一个包好的信封,送了出去。
“劳烦大人帮忙了,”丫鬟恭敬的双手合十,躬身跪下跪了两个头。
夕阳下,熏焚暗红的阳光洒落庭院。一个人盘膝坐在院子中间,罩起的袈裟,将他的身形长相笼了起来。
“万事有因果,我既欠太子殿下情谊,自会帮这个忙,”沉稳地女声慢慢飘了出来。
“大人出马,此事定会万无一失。”丫鬟诚心诚意的说道,见身前人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这才躬身退了下去。
“还真是冤孽啊……”头颅缓缓抬起,罩在头顶的薄纱顺着落下,将一个布满疤痕的脸,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宇然之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收到落红瑛的信件,送信上门的,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小厮,对方自报家门说是太子府里伺候落红瑛的下人。
对方礼仪周全,送到东西之后,也没有多做停留,便起身告辞。
宇然之至今不敢相信事情的变化,之前落红瑛跟司徒云白之间的氛围,就是没有明说,他们也看的出来。
心里泛着嘀咕,可是等他打开信件之后,手掌一颤,差点支撑不住。
“公子、公子……”宇然之几乎是跌跌撞撞冲到了隔壁的房间。
这里并不是绸缎庄,也不是什么百花楼,而是司徒云白私人的产业。当时送去的账本里,暗藏了这里的地点,只有他们自己的人能够看得明白。
司徒云白见宇然之慌张地进来,原本忐忑地心在这一刻彻底沉到了谷底。即使宇然之不说话,他也能够猜到,事情是真的向他不愿意相信的地方发展了……
“她、人没来……”声音里难掩的萧索,他起身,目光揉着,里面让人看到的只剩下了悲伤。
“是,”宇然之艰难的点头,低垂下头,不敢再看司徒云白此刻的目光,“墨公子托人送来了回复……”
司徒云白看着他捧在手里的信件,却没有勇气去拿。仿佛打开它,所以的一切都会化为尘埃。
“你该是看过了,里面说了什么要紧的事没?”
他背对过身子,闭上了眼睛。
“墨公子说、他说……”宇然之将信件攥在手里,磕磕碰碰了半天,才终于狠心开口道:“墨公子说账目都对好了,他、他跟公子已缘尽,说我、总归跟公子有些缘分在。所以问我要不要回公子这边……我管的事务,他会交给太子府的人打理……”
垂下头,宇然之口中弥漫了酸涩的苦味,“公子,墨公子并不知道你还在皇都,所以今日才派了下面的人来送信。”
“你又何必如此安慰我,”司徒云白的声音清浅,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眼前的所有,就好像在这一刻昏暗了一下,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公子,我接下来该如何做,”宇然之深吸了口气,将信揣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