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止息,低喃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落红瑛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只觉那喊出的一声声红瑛,都仿佛回到了从前。在西北危难之中,司徒云白的声音总会让她一种别样的心安。
“你若是觉得对不起我,才内疚如此,大可不必,”她叹了口气,似乎要将所有的怨气都在这一刻吐出来,“我不是那些深闺女儿,为了情就要死要活的。我跟你们不一样啊,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她边说边轻笑一声,自嘲道:“这个时代的女人很悲哀,发知乎情止乎于理,稍稍有了越轨的行为就千夫所指。有几个能够像楚倾姿一样,经历多大的风雨都屹立不倒的。说起来,有些地方我还真的佩服她。”
眉头上挑,想起昔年所见楚倾姿的模样,她的眼眸闪过几分讥讽,“如今想来,你对我的喜欢也不过是日久生情吧。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未来,可是从来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楚倾姿。这具身体还真是惨啊,被楚倾姿翘了墙角间接丢了性命,如今又被翘了墙角。”
“不过你们不知道的是,情爱与我不过是过眼云烟,我未曾放在心上半分,”她说着,猛地站了起来,“司徒云白,你若是个男的就给我堂堂正正的站起来!把我甩了还在这里哭哭啼啼要死要活,你以为你是盛世白莲花啊!我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是你亲了我,我也能当做是狗咬了一口!”
“你别以为我会悲悲戚戚给你守身如玉,当个望夫石!这种不忠不纯的爱情,鬼才想要!”
她说完,不解气地伸手在司徒云白的脸上使劲拧了一下,“既然一刀两断,就各自安好!别让我瞧不起你!”
落红瑛不吐不快,突然就有想踹他几脚的冲动。这个混账让自己懂了感情,变成了婆婆妈妈顾虑颇多的人,先前她没意识到,今天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她怎么就没想着给司徒家使点绊子,让他不那么好过。
“活该!”
眼瞅着床上的人面色越发惨白,落红瑛重哼一声,直接撩开帷幔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床上的司徒云白整个人被身体折磨的虚浮,暴雨加灵力的损耗,更然他疲惫地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中,倒也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尚有感觉。
如今突然听到落红瑛噼里啪啦一顿唾骂,只觉胸膛气血翻涌,既是气的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他强撑着身子想要去抓住那个人的身影,可是不等用出力气,整个人再度昏了过去。
活该……
活该……
重复的泄愤话在脑海中不断出现,折磨的司徒云白越发难受。
“司徒公子?!”楚倾姿听闻司徒云白重病前来探望,哪里曾想刚踏进门口,就看到幔帐上一片片殷红血迹。
她不由惊叫一声,匆忙将外面候着的人叫了过来。
谢九维也没想到,他跟司徒飞不过出去些许功夫,屋中的两人居然闹成了这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