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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拉见到伯特这么敷衍的态度就有些生气道:“大卫可比你厉害多了。”

“那祝你们幸福。”伯特头也未回的说道。

阿贝拉有些无处找茬,大卫就说道:“伯特先生,背对着他人谈话是你的家庭教养吗?”

“老子在查案,不是和你在咖啡厅闲聊,要耍帅去别的地方,别在这里烦我,fuck off。”本就看监控心烦的伯特骂道。

大卫还要在说话,不过迭戈派来协助的赌场经理有点眼力见的,直接说道:“大卫先生,迭戈先生不希望有人打扰伯特先生,所以还请你先离开。”

这话让大卫的脸色很不好看,见阿贝拉说话也没用,两人才离开监控室。

现代社会,监控辅助破案算是最重要的辅助手段之一了。不过监控不是万能的,第一,监控并不能看破伪装。第二恰恰是监控多了,让嫌疑对象更加的多,这就导致你要排查的人更多了,因为很多凶杀案,死者要么是找不到有仇有怨的,要么所有人都似乎和他有仇,这个时候监控只会获取更多疑似信息。

更别说有些人还会借助监控放烟雾弹,这是重点。

经过六个小时的查看后,西蒙统计了当天进入过赌场的人,除去员工外总共有865人。

其中拍到面部的人有855人,这一部分人伯特让弗兰索从调查部带五个人去调查,看看他们之中有没有人和死者认识,或者接触过。

正门监控没有拍到脸的剩余十人,伯特和西蒙继续查看赌场大厅的监控。

赌场的摄像头很多,所以想要找到这些人的面孔并不难,这也是伯特推断不是半州酒店的人动的人,专业的杀手基本不太会使用这种方式,暴露的风险太高了。

一个小时后,两人找到了其中九个人的脸,但唯独其中一人一直没有被监控拍摄到脸。

进正门时,这个人一直跟在一个身形高大的黑人后面,赌场大厅内,他拉低了帽檐快速通过,兑换筹码时,他低着头数钱后直接递给兑换筹码的员工,全程都没有抬头。

走进赌厅的走廊中他一直在一个托举托盘的服务生侧面,监控还是没有拍摄他的脸。

服务生刚要离开时,他从托盘上拿了一杯酒,然后给了小费,服务生恰好转身挡住了他的脸。

进入赌厅,监控画面也没有了,这是因为兰尼斯中有很多官员富商都会来玩,所以迭戈并未在赌厅中安装监控。

不过赌厅虽然没有监控,但还有一个卫生间的监控靠近楼梯口,恰好能拍摄到一半楼梯口的位置,兰尼斯有六层楼,所以自然是有电梯的。

伯特让西蒙查看电梯的监控,自己一直盯着卫生间的监控,果然,那个人经过楼梯口,但由于距离太远,监控只能拍到一点点的侧脸。

过了几分钟后,没拍到脸的人下了楼,不过这次厕所的监控没有拍到他,赌厅的监控只是拍到他跟在一个男人后面,依旧没有脸,跟随男人离开了赌厅后,监控没有画面了。

按照法医的检查,米歇尔·托马斯的死亡时间是10点15分,此人离开和进入赌场的时间是10点9分到10点17分,时间上刚好对得上。

伯特将经理叫进来然后让他去找那个服务生过来。

由于赌场停业,所以服务生都没过来上班,两人吃过饭后,一个印度裔的青年来了。

“伯特先生,他就是当时的服务生,名字叫阿卡什。”经理说道。

“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吗?”伯特指着显示屏上播放那人给阿卡什小费的视频问道。

“有的,他当时给了我20刀的小费。”阿卡什答道。

“他长什么样子?”伯特问道。

阿卡什回想了一下后说道:“额,身高大概一米七八吧,带着一顶伊利诺伊软呢帽,看起来价值不菲,身上的穿的是深黑色的西装,至于样子,白人,很普通的白人形象。年纪应该三十岁左右吧。”

西蒙听后就问道:“你不能光说普通,你需要说说他的面部有没有什么特种,哪怕是他脸上有一颗痣这种的具体回答。”

“这个我没有发现,当时我很忙,所以压根就没仔细关注他的脸,就是很普通的那种白人形象。”阿卡什答道。

“你既然能准确的说出他的帽子种类,为什么会没看清楚他的脸呢?”西蒙问道。

“这是赌场培训的,见到客人首先就要打量衣着,衣着昂贵者就要尽量为他们提供便利的服务,所以我当时就注意到他的那顶伊利诺伊软呢帽。”阿卡什答道。

伯特听后看了一眼经理,经理也点了点头。

“那顶伊利诺伊软呢帽价格怎么样?”伯特问道。

“普通价位的,来这里的客人基本都是这个水平。”阿卡什答道。

又问了关于那人的声音等别的特征,阿卡什依旧没有提供到有用的线索,让阿卡什离开后,伯特又让经理叫来了兑换筹码的工作人员,得到的回答也是差不多的。

伯特只能让西蒙去调查外面的监控。

过了半个多小时。

“头儿,外面街道监控都是坏的,我问过路政的人,他们说自从兰尼斯酒店开业后,这段路的监控每次安装新的都会被砸坏,所以第三次后路政就没再管了,因为没有经费了。”西蒙说道。

伯特听后看了经理一眼,经理有些尴尬的说道:“伯特先生,我们赌场愿意出资为整条街道更换新的监控。”

为了解决那些官员的后顾之忧,街道上监控多半也是杜兰戈帮派的人砸坏的,所以这也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头儿,光凭半张侧脸基本没可能找到人,现在怎么办?”西蒙问道。

“就算找到也难以证明是凶手,所以现在先下班吧,时间也差不多了,看了一天的监控,视觉都疲劳了。”伯特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后说道。

次日一早,特别调查部的会议室中,伯特召集了七个人讨论案情,分别是高级警探西蒙、弗兰索,二级警探塔莉亚、库雷亚、詹妮,一级警探达尔文、萨拉。其余人都分配给桑德和哈里去调查关于那些没被成功起诉的官员。

“头儿,我还是觉得赌场内部人员的作案嫌疑更大,我们应该将更多的警力关注到赌场内部。”弗兰索说道。

“我不这样认为,按照目前的调查来看,那个没有被监控拍到的人应该是有意隐藏面孔,他的行为也可以判断出他在躲避监控,再加上时间上对得上,所以我觉得他的嫌疑最大。”西蒙说道。

女警探詹妮听后就道:“确实,我同意西蒙的说法,虽然这不能证明他是凶手,但他的嫌疑是最大的,我觉得我们应该集中精力调查近期赌场去过的人,因为嫌犯既然那么了解监控的位置,说明他一定去过赌场。”

“这样的调查太难了,兰尼斯每天有超过八百名客人,按照死者米歇尔住下的第一天开始算起,起码有四千人以上需要调查。”达尔文说道。

萨拉又提出自己的见解道:“而且嫌犯还不一定就提前进去过,或许是有人告诉过他那里有监控等信息。”

“这应该不会,多一个人知道,这会加大暴露身份的风险,而且别人说的不一定可信,所以嫌犯应该是在那之前去过赌场。但关键就在于,如果他不是近期去的赌场,而是之前一段时间去过,那么调查才是真的困难。”西蒙说道。

伯特问昨晚值班的库雷亚道:“米歇尔的家人联系的怎么样了?”

“之前负责此案的警探就找过,但是没有找到米歇尔的家人,昨天我们接手后,我找到了米歇尔护照上地址的当地警局,对方表示米歇尔三年前就离开那里,之后没有回去过,我怀疑米歇尔这个身份是假身份。”库雷亚说道。

“将米歇尔的dNA发给法国警方,请他们对比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米歇尔的真实身份。”伯特吩咐道。

众人讨论了许久后,伯特决定从两方面下手,一是调查赌场的人,伯特让弗兰索去负责,迭戈或许不会那么蠢的自断财路,但是他手下的人就不一定了,毕竟赚钱也是迭戈赚,跟手下的人没什么关系,一千六百万刀,多大的数字。

二是继续调查赌场的监控,看在五天内的监控中有没有身形相似的人出现。

影视中的m国人都是高大威猛的,但其实m国男性的平均身高是177,华国男性的平均身高是175,按照服务员的说法,一个一七八左右的普通白人,普通身形,这样的形象可想而知有多少,整整有1890多号人,光是筛选出这些人就花了四天。

四天里服务生阿卡什也一直在Nmpd帮忙筛选,但监控的视角并不是很高清,经过日夜排查后,最终锁定了十九名赌客。

让西蒙和弗兰索带着阿卡什一一上门辨认后,发现全都不是。

西蒙两人带着阿卡什回到Nmpd后,伯特就问道:“你确定吗?没有一个是?”

“嗯,不是。”阿卡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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