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岚自从回来以后,忙的焦头烂额,也顾不上去管聂羽什么,所以就把她安排在了楼上,但是三天下来,穆岚也是去看过几次,只不过聂羽一直都在睡觉,若不是她和呼吸平稳,气息均匀,恐怕穆岚都要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了。
杨辰跟着穆岚一起上了楼,来到了安置聂羽的房间,推门走进去以后,果然里面传来了聂羽匀称的呼吸声,杨辰走过去观察,聂羽也的确是没有什么事,就是一直陷入了一种昏迷状态。
“小羽回来的时候,身上有没有什么伤痕,外伤之类的。”杨辰问道。
不过穆岚摇了摇头,道:“没有,她被送回来的时候,我还特地让环环检查了一下,没有任何的伤痕,但是我和环环毕竟对医术都是一窍不通,所以有没有内伤,我们就不清楚了。”
杨辰点了点头,如果聂羽真的是外伤的话,说句难听的,只要不烟气,杨辰就有把握把她治好,但是如果是内伤,可能性就太多了。
杨辰把聂羽翻过来,拿过聂羽的皓腕放在床边,开始帮她号脉。
令杨辰以外的是,聂羽也没有丝毫的内伤存在,也就是说,科尔家族并没有伤害聂羽丝毫,可是聂羽现在在这里昏迷不醒,却是没有办法解释。
“身体没有丝毫损伤,与常人无异,但就是昏迷不醒,这是为什么呢?”杨辰疑惑地难喃喃道。
突然,杨辰想起了他在刚刚失去记忆以后醒来的时候,杨泫交给他的一个“疾病”。
这真气修炼界,有一个奇妙的术法,名为忘忧术,这种术法,对于施法者的真气精纯程度和修为强度要求极高,再加上实在是有些鸡肋,所以也极少有人会去修习这种术法。
而这忘忧术的作用,就是使人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仅此而已,既不会危及对方的性命,而且失去的记忆还会在半年的时间内自动找回,所以实在是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但是这种术法就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在恢复记忆之前的这段时间,消失的那段记忆,就变成了完全的空档,不管使用什么办法,也都不可能恢复,最多只是记得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而已。
杨辰不知道聂羽所中的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术法,但是虽然中了忘忧术的人记忆无法恢复,但是想要让他们醒来,还是很容易的,只需要一丝真气的刺激便可以做到。
杨辰尝试着在自己的掌心凝聚出了一道白色的真气气旋,随后便是直接打入了聂羽的身体当中。
果然,伴随着真气入体,聂羽的身上散发出了一道微弱的绿色光芒,杨辰一眼便是看出,那就是唤醒忘忧术被施法者时候所会出现的景象。
“我说,你怎么知道应该怎么叫醒她啊!”穆岚疑惑地问道,他在一边看了好半天,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怎么杨辰一上手就不一样了呢?
杨辰回头瞥了穆岚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学无术!”
在那些微弱的绿色光芒完全消失在空气当中的时候,聂羽的身体竟然真的轻微动了一下,下一秒,竟然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穆岚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是应该好好学学了,光有一身实力的确是不如全面发展啊!
杨辰没有打扰聂羽,他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让聂羽自己去慢慢恢复意识,才不会伤害到她。
几分钟以后,聂羽的眼睛当中才出现了一丝久违的生气,但是依旧有些茫然,好像是因为对眼前环境的陌生一样。
“小羽,你感觉怎么样?”杨辰试探着问道,他不知道聂羽的记忆停在什么地方,但是应该还是认识自己的。
聂羽看向了身边的杨辰和他身后的穆岚,抓着杨辰的衣服袖子茫然地说道:“杨辰,这是哪里啊?我不是在阿根廷吗?”
聂羽这一句话,杨辰就明白了,原来自从聂羽去了阿根廷以后,就被人施加了忘忧术,能持续这么久的忘忧术,想来,施法的人,至少也得是通天境后期巅峰的强者,至于是不是方云亚亲自动手,杨辰就不知道了。
“小羽,你听我说,这里是林海市,是我的家里,你还能不能想起来,在去了阿根廷以后,还发生过什么?”虽然杨辰知道这样去刺激聂羽的记忆对聂羽并不好,但是杨辰现在更加需要知道,聂羽在科尔家族,究竟发生了什么。
聂羽的脸上还是茫然的表情,但是思维上已经恢复了一些,她试着去思考自己在去了阿根廷以后发生的事情,但是只要用力去想,聂羽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变得很疼。
“啊!”
聂羽捂着脑袋尖叫着,看上去情绪很激动的样子,杨辰则是赶忙把聂羽抱在怀里安抚着她,他记得自己在失去记忆的时候,似乎比聂羽还要闹腾许多。
穆岚害怕自己这个陌生人会吓到聂羽,便很自觉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了杨辰和聂羽两个人在房间里面。
“小羽,没事的,已经没事了,你不要紧张!”杨辰安慰着聂羽,因为他记得,自己在失去记忆以后焦躁的时候,就是杨泫一直在安慰他。
好半天的功夫过去,聂羽的情绪才终于稳定下来,也可以和杨辰平静地交流了。
“杨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聂羽疑惑地问道。
这期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杨辰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聂羽来解释,只能说道:“事情太多了,以后我慢慢告诉你,不过你现在能记起来在你到了阿根廷以后,都发生了些什么吗?”
科尔家族需要聂羽失去记忆,那就说明他们一定是利用聂羽做了一件不能让杨辰他们知道的事情。
聂羽努力地思考着,虽然这样脑袋会有一些疼,但是只要杨辰需要,聂羽宁愿疼一些。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就是我感觉我的脑海里面,总是浮现出那次我们去霖鹰山以后,掉进了山崖下面以后的那个场景,只不过那里没有你,留只有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