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雅的月饼获得了墨香院上下的一致好评,让她的信心大增,趁着这热乎劲儿,就想着多做些月饼送到各院去给他们尝尝鲜。当然,要是惠雅这月饼得到了全家的赞赏,能够当做节礼送到相熟的各府去就更好了,惠雅心里头美滋滋的想着。
因为有了这样的期待,惠雅对自己做的月饼,要求就更加精益求精了。因为往年只有两种馅料的月饼,这打月饼用的木头模具样式也是单一的很,仅仅有两种花样罢了,让惠雅很不满意。
想着做事儿就要尽善尽美的,这月饼模具不好的话,对于月饼的外观可是有巨大影响的。惠雅琢磨了一整个下午,亲自画了八张不同的月饼模具的图样,让富贵家的找了府里头会做木工活的下人,给自己雕刻一套月饼的模具出来。
因为要等着雕刻的月饼模具,惠雅便不能急着做月饼了,接下来的三天,都是早晨在院子里头自己锻炼,上午陪着娘亲看账说话,下午的时候做些小点心、绣点儿小物件解闷罢了。
惠雅的日子过的是轻松又无聊,这天下午惠雅正在自己屋里头一边儿蹲马步一边儿绣花的时候,就听到香枝进来回禀说郑氏有请。
“娘怎么这时候叫我?”平日里头这时候郑氏才刚睡完午觉,而惠雅折腾着自己的小事情,两人不怎么互相打搅的,今天却破天荒的叫了惠雅,想必是有急事儿。
“可是娘亲身子不舒服了?有没有请大夫?”惠雅皱了皱眉头,脑袋里头许多不好的念头闪过,当即就沉不住气了,扔下手中的绣花绷子。急匆匆的就要下楼去。
“小姐,您慢点,夫人没事儿!说是什么皮甲送来了,让您去看看的。”香枝看着惠雅着急忙慌的样子,忙不迭的扶着惠雅下楼,一边儿走一边儿说道。
“是皮甲送来了?要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惠雅的眼前一亮。有了皮甲自己练箭的时候就不怕被弹到了。惠雅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脚底下却一点儿都没有减慢的往墨香院的正房奔去。
惠雅冲到正房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大大的锦盒。惠雅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三步并做两步冲过去,黑亮的杏核眼忽闪忽闪的,“娘。皮甲送过来了?”
“送来了,看你跑的都要出汗了。女孩子家家的,可别这么没规矩。”郑氏看着惠雅的样子,拿出帕子来细细的替惠雅擦着汗,看着她的小脸儿红扑扑的透着健康娇憨的劲儿。也不忍心多加苛责,只说了一句便罢了。
“快来看看吧!”惠雅的眼睛黏在那锦盒之上,恨不能立刻看穿了那锦盒里头的东西。赶紧瞧瞧自己和娘亲一起设计的皮甲,到底合不合穿。
“好。去看吧!”郑氏宠溺的点了点惠雅的鼻子,笑眯眯的说道。
惠雅早就迫不及待了,伸出手来掀开锦盒,便见到一件儿油光锃亮的黑色皮甲,安静的躺在锦盒之中。
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那皮甲,惠雅原本以为这皮甲会很硬,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住身体,但又担心皮甲太过坚硬的话,穿起来会很不舒服。却没有想到入手以后,那皮甲的质地十分柔软,当即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这皮甲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入手柔软轻薄,用金色的铆钉缝合,在接口处的地方,还细心的用金色的材料做了封边,看起来精致又漂亮。
而护心镜的地方更是打造的比自己设计的还要好,一块薄薄的金色护心镜光可鉴人,放上去的时候装饰感极强。拆下来以后,留下的插槽一点儿都不明显,不细细的拿在手里头看,完全发现不了,惠雅欣喜的看着手中的皮甲,这东西美得惊人,就仿佛不是一件甲胄,而是件工艺品似的。
“娘,这皮甲怎么这么软呢,会不会穿了跟没穿一样啊?”惠雅跟郑氏这当娘亲的可没有什么客气的,想到什么便说了出来。
“我倒是也不清楚,不过这皮甲既然是董成找了几十年的老店做出来的,不应该连基本的保护功能都做不到吧?”郑氏也伸手摸了摸那皮甲,柔软的质地与之前郑氏接触过的甲胄截然不同,这让她也有些摸不清头脑。
“不管了,先穿上试试再说!”惠雅虽然觉得这皮甲摸起来不像是很有防御力的样子,却觉得这皮甲真是漂亮,忍不住跃跃欲试的想要穿上看看。
“好,穿上就穿上!”郑氏笑着挥退了手下人,又让惠雅把累赘的外衣脱了下来,只穿了鹅黄色绣着缠枝花儿的里衣和裙子,拿起了那身皮甲。
那黑色的皮甲,在并不明亮的屋子里头熠熠生辉,郑氏将这皮甲拎在手里头,只觉得入手并不重,却有一种难言的安全感在里头。
“来,快穿上试试吧!”郑氏看着惠雅急不可耐的样子,笑着将扣环打开,将皮甲套在了惠雅的身上。这皮甲本是按照惠雅的身形定制的,且还加了可以调整大小的伸缩扣,套上了以后略加调整,便十分柔软服帖的穿在了惠雅的身上。
“娘,看看好看么?”惠雅伸伸手弯弯腰,觉得这皮甲都能十分服帖的穿在自己身上,且一点儿束缚感或者不适都没有,当即更加高兴起来。小女儿的心性一上来,最先问的不是这皮甲的功用如何,倒是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我们家雅儿穿什么都好看!”郑氏看着惠雅穿着皮甲,眼睛闪亮亮英姿勃发的样子,忍不住笑容满面。
“嘻嘻,真好,就是不知道这皮甲到时候能不能抗住弓弦子的抽打。”惠雅穿着皮甲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儿,美滋滋的左看右看,对于这皮甲的卖相很是满意,同时也对这么漂亮的东西,到底有几分功用,产生了怀疑。
“试试不就知道了?”惠雅这么想着,眼珠转了转就计上心来。快手快脚的把这皮甲从身上脱了下来,然后让人找了个鸡毛掸子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