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东京浅草寺后山山林之中,几座茅屋前,七名名青年僧侣,正在空地上,打练着拳脚。一旁一位脸色红润,银发长须老僧,双手合掌,眯着双眼,看着。
“大师……”永信悄然走到老僧面前,微微弯身行礼。
老僧缓缓睁开双眼,转过头去,看着永信,满是慈祥笑容,轻轻颔首,“永信,可有事……”
永信微微上前几步,附耳在老僧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只见老僧白眉一动,面露一抹惊奇之色,随即望向树林,双掌合起,行了一个佛礼,朗声道:“阿弥陀佛,贵客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永信闻言微微一愣,有些错愕,连忙转过身去。只见树林之中,一个妙曼倩影,施施然迈步而来,清脆之声传来道:“嚯嚯嚯……一定大师,别来无恙……”
只听见来人的笑声之声,充满着妩媚之意,令永信心神不由一荡,就连一旁正在练功的几个小沙弥,也猛地一顿,纷纷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丽人。
“阁下远道而来,不知有何指教……”一定大师闻言,面带笑容,同时一手,缓缓伸向永信后背,轻轻拍了拍,只见永信,一脸感激的对着一定大师点了点头,随即满是警惕的看着来人。
“你这些弟子,可不行哟……”丽人淡淡的扫了一眼在场的八个小僧侣,娇笑道。
听到丽人的话,永信脸色登时一变,有些羞愧。可不是刚刚就差点着了着女人的道。
随即只见丽人,驻步,转而看向一定大师,道:“开门见山,我的来意,想来你也应该清楚,他在那里?”说道最后,丽人的脸色登时一变。
一定大师依然一副笑脸,双手合掌,摇头道:“数天前,阁下若是来,他倒是在寒舍做客,如今已经不知去向?”
丽人静静的扫了一眼,一定大师,扶了扶青丝,娇笑一声,道:“是么?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说着,丽人身影猛然一动,只见一道虚影在林间划过,就要飞向一旁的善信等人时。
一定大师脸色一振,轻喝一声,“阁下,为何为难于我……”随即身影一动,连忙飞身朝丽人而去。
“砰”丝毫没有看清两人是如何交手,只见一定大师一个趔趄,身子猛地朝后倒退了数步,随即猛地咳嗽了起来。
“大师,您没事吧……”永信见状,登时一急,几个快步,上前,就要搀扶住一定大师,双目同时充满着怒火的看向丽人。刚还发愣的善信等人,也随即回过神来,丝毫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见听见一定大师猛地咳嗽。
一定大师,摆了摆手,推开永信,稳了稳身子,看着丽人,无奈道:“阁下,你若是想要老僧的性命,尽管取去便是,又何必伤及无辜。”
“大师说笑了,我只是想帮你试试这些弟子的功力而已。大师倒是守信的很……”丽人挽了挽青丝,一脸失落的摇头,道:“看来他真不在这里。”随即又嘟囔了一句,“不在这里,会跑到那里去呢?”
“阁下说笑了,这些弟子,并无修习合气内功……”一定大师说道:“这里也并无阁下要找之人……”
丽人笑靥如花,微微抱拳,娇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大师清修了,告辞……”随即只见丽人身影一动,瞬间消失在树林之中,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在丽人走后,一定大师,再次猛地咳了几声,一个趔趄,手捂着胸口,“噗嗤”突出一口鲜血,朝后跌倒坐去。幸而一旁的永信,手疾眼快,连忙上前,搀扶住一定大师,才避免了一定大师跌倒坐地。
只见永信满是焦急、担忧的看着一定大师,急声呼道:“大师……”
一定大师,虚弱的摇了摇手,道:“我没事……”说着又看了一眼上前的善信等人,再次咳嗽了一声,虚弱道:“善信,你带师弟们下去吧。有永信就好。”说着便在永信的搀扶之下,艰难起身,朝自己的木屋走了回去。
虽然不甘,有些不放心,善信等人还是恋恋不舍的退了下去。
进入木屋,一定大师再次猛地咳嗽了几声,突出几口淤血来,脸色登时泛白不已,颤抖的手,指了指自己坐垫,虚弱道:“永信,去拿……”
听到一定大师的话,顺着一定大师所指的方向,永信满是泪水,看了一眼那平日一定大师所坐的位置,随即明白了一定大师的意思,将一定大师扶下坐稳后,方才朝那坐垫走去,掀起坐垫,只见坐垫下一个极为明显的小暗阁。
在一定大师的示意之下,永信缓缓将暗阁打开,只见里面静静平躺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看着锦盒,一定大师,瞬间流露出一抹黯然之色,枯瘦的身子猛的几个颤抖,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
永信也连忙将锦盒拿出,抱到一定大师身边,悲伤轻呼道:“大师……”
只见一定大师,枯瘦的双手,颤抖着抚摸着锦盒,几颗泪水悄然滑过脸颊,良久,方才虚弱道:“永信,这……这个……以……以后,就……就交给你了……”然而话还没说完,便再次猛的咳嗽起来,登时打断。
永信见状,也顾不得回复一定大师,连忙伸出手拍抚着一定大师的后背。
只见一定大师,稍稍缓了缓,又道:“记……住……我,我和……你……说……说过……的,的话……不……不要……”
伴随着一阵更加猛烈的咳嗽。只见“噗嗤”一声,一定大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将房间内那木桌上的正在燃烧的油灯扑灭。随之只见一定大师,颤抖、哆嗦的身子,猛的一顿,登时无力的低垂下来。
永信哭丧着脸,不停的点着头,嘴里模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一脸悲痛不已。
浅草寺外,一个身着和服白发老翁,板着一张枯瘦的脸蛋,一脸悲伤,好似一个垂暮老人,然而隐隐透露着一股戾气,却令人不敢直视。周围经过老翁身边的旅客,看到老翁,登时怯怯的退到一旁,绕过老翁,丝毫不敢与老翁面对面走来。
突然老翁眉头一皱,身影一动,一股暴戾之气释放而出。同时整个人一动,飞快朝浅草寺后山狂奔而去。那速度,丝毫不像一个白发老人,好似一个身强力壮的青年,不,比身强力壮的青年还要敏捷,迅猛。仅仅一眨眼功夫,便已经跑出了老远。
看到两旁的旅客也登时一愣,满脸诧异。只听见一个满是诧异的声音传来道;“这……这……这老家伙,吃了维哥么?”
随之只听见浅草寺内传来一阵悠长的悲鸣钟声,几乎所有旅客,纷纷驻步,抬头望向钟声传来的方向。一些身着和服的倭国人,甚至对着钟声之处,微微弯身,双掌合起,默念了几句什么。
伴随着悲鸣钟声,浅草寺内随之从各处涌出各色僧侣,只见众人,或沉重,或茫然不解,却个个行色冲冲,迈着急促的脚步,朝大殿赶去。
一些正要离开的旅客,见状,也满是好奇的转身朝寺内走去,好似深怕错过什么热闹一般。
后山树林,木屋外善信等人齐齐跪伏在一定大师门外,低沉悲痛哭泣着。突然一个老翁呼啸而至。只见老翁,疾步本想一定大师房屋。这老翁赫然正是刚刚在浅草寺内的那老翁。
名古屋,柳雅晴的那套别墅里,柳芐士一脸疲乏,丝毫没有精神的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不停的翻滚着遥控器,一旁井田丽子,一身甜美和服,撑着脑袋,眨着美眸,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啪”柳芐士一个不留神,手中的遥控器便摔掉在茶几上。下的井田丽子也猛地一个哆嗦,跳了起来。
柳芐士也猛的站了起来,捂着肚子,看向井田丽子,道:“小丫头,家里还有什么吃的没?饿死了……”
井田丽子闻言,一脸委屈的摇了摇头,低垂着脑袋,也不由的看向自己那平坦的小腹。可不是柳雅晴离开已经好几天了,家里的食物,也早已经被两人吃完,如今两人都已经空着肚子,饿了一天一夜。
看着井田丽子的模样,柳芐士也登时一脸无奈,长叹一口气,道;“小丫头,你身上有没有钱……”
井田丽子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其实柳雅晴上次给井田丽子的那踏纸币依然还有大半。只是在井田丽子心里,这钱是夫人的,动用的话,自然要请示夫人,在没有夫人允若的情况下,是万不可去碰的。
柳芐士瞪起眼睛,盯着井田丽子,道:“小丫头,做人可要诚实哦,到底有没有?”
在柳芐士的目光直视之下,井田丽子,很快便败下阵来,战战兢兢,犹豫了良久,方才低垂着脑袋,微微点了点头,又飞快抬起脑袋,道:“那些是夫人的钱,没有夫人的允许,我们……不能碰的……”说到最后声音却也是越来越小。
听到井田丽子的回答,柳芐士脸色登时一变,笑着道:“有钱你怎么不早说啊。你夫人现在不在,不怕,我们去买些吃的……”
然而还没等柳芐士说完,井田丽子便连忙摇头。
柳芐士见状,登时气愤不已,一脸挫败与无奈。随即又一脸笑容道:“丽子是吧,你夫人回来也是要吃饭的,家里一点吃的都没有,要是你夫人回来,总不能让她没饭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