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惊得小嘴儿张成‘o’型,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15岁的孩子居然能打过傻柱。许大茂后怕的同时,嘴角掀起,感叹这意外之喜。
林平安对着易中海大喝一声,终究是清醒过来,不禁一脸怒色,死死的盯着易中海,冷冰冰地开口。
“易中海,你什么意思?”
易中海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沉声道。
“你怎么跟长辈说话?打了人,你还有理?”
林平安气沉丹田,大喝一声。
“易老狗,眼睛瞎了,就去他妈医院看病,别在这狗吠。你没见是傻柱拿着木棍想要杀人?要不是我有些身手,怕不是活不过今晚。”
易中海冷哼一声,狡辩道。
“那是误会,柱子是以为院儿里遭了贼,才出的手,他那是保护群众财产。你们三更半夜回来,怨得着谁?”
晚上等了半宿,大院儿里的众禽本身有气,听了易中海的话,不禁埋怨起林平安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易中海隐晦一笑,大局已定。
林平安冷笑一声,沉声喝道。
“保护群众财产安全?真是可笑,你们现在抓贼都抓到我的院子里来了,敢说不是图财害命?”
傻柱不愧是练家子,那一下飞出去老远,现在也晃晃悠悠的缓过来了,有些尴尬的说道。
“咳嗨,平安,你误会了,我就是想教训一下许大茂?没想针对你。”
许大茂听到这,瘪着嘴,瞪了傻柱一眼。
“嘿,孙贼,找打是不?”
傻柱一听,哪里肯罢休,对着许大茂跃跃欲试,想要冲过来暴打许大茂一顿。
“够了!”
林平安喝停傻柱,扫视众禽,视线最终回到易中海脸上。
“教训许大茂?凭什么?就凭他接管了我的抚养权?就凭他破坏了你们的算计?我看你们这些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的身手你们也看见了,在敢造次,我不介意直接屠了你整个大院儿,大不了一命抵你们一百多口。”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有些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时,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来,语气有些不善。
“傻柱子哟,我的大孙子哟,我看谁敢打我家大孙子?平安小子,你这样,大院儿里是容不下你的,搬走吧。”
见聋老太太发声,人群又开始变得嘈杂。
“我可不想跟暴力分子住在一个大院儿,这样不懂得尊重长辈的人,不应该住在我们大院里,必须赶出去。”
“是啊,你们听见没有,刚才还说要屠了整个大院儿,听起来就让人害怕。”
“我不管你们,反正明天一早起来,我就去街道办说道说道,大院里有这样的人,还不反了天了!”
“街道办不行,这个得报警,这种危险份子,就应该拉出去吃花生米。”
“对,不是练家子吗,看看跟花生米比谁更厉害。”
“瓜皮,有能耐就弄死我噻。”
易中海嘴角扬起,喜形于色,朝着众禽压了压手,趾高气昂的对着林平安说道。
“大家先听我说,平安这孩子,我是从小看到大的,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他年龄还小,只是气急了才口不择言。团结邻里,尊重长辈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大院儿的优良传统,年轻人能有什么坏心思,一定是受了某些人的蛊惑,大家也消消气。”
“这样,作为长辈,我们还是要给年轻人机会的,总要给年轻人表现的机会不是?让平安小子给大家道个歉,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
“但是,有些坏分子,教唆未成年人犯错误,是一定是要严惩的,是不是许大茂?”
看见易中海望过来的眼神,许大茂气的牙根痒痒,拧着眉头,愤恨地说道。
“合着,还是我的不是?咱们说话可要讲证据。”
傻柱怒目一瞪,好似教训孙子一般朝许大茂喝道。
“怎么和一大爷说话呢?一大爷是长辈,长辈说小辈,能有什么错?我看你就是皮痒。”
刘海忠一听这个就不困了,端着大茶缸走到前面,秀一下优越感,开口就打着官腔。
“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一大爷作为咱们四合院的长辈,说是你许大茂儿的错,那就一定是你许大茂儿的错,没什么可狡辩的。下面,由咱们四合院最权威的一大爷,接着再讲两句。”
这时,场中的气氛有那么一点尴尬。
不等易中海开口,阎阜贵上前,紧接着就念了一首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小人无节,弃本逐末。喜思其与,怒思其夺。许大茂儿啊,我看你就跟大家伙认个错,一家赔偿一块钱,就这么算了。”
阎阜贵虽然爱占小便宜,但是大是大非前,文人风骨不允许他与其他人同流合污,但人微言轻,只能念一句别人听不懂的诗词,来表示一下他心中的不满。
百无一用是书生。
其实这句诗的意思是,小人当道,舍弃原本事实,深究细枝末节,喜欢想起给予别人的好处或东西,厌恶想起对别人的强取豪夺。
听到这诗句中,有“小人”两个字,众人就把这两个字跟许大茂绑到一起,暗道,还是老师有文化。
既然小人是许大茂,这不就对上了,众禽暗喜,给阎阜贵默默鼓掌。
林平安都快气笑了,看来国家重视教育的政策十分重要。
娄小娥虽然有钱,但是一听要给每户一块钱,也直皱眉头,虽然没多少钱,但是凭什么?
“我说他三大爷,凭什么要我们家给一块钱,您这是不讲理是吗?”
这话一出,场面又开始乱糟糟的,最初纠纷的原因已无从说起,说实话,围起来的众禽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知道心中有口怨气,不得不发。
其实后续闹腾起来的原因已不在众人,如果没有聋老太太撑腰,大家早就散了,毕竟还是有大部分人清楚,闹事的根本就不是林平安,而是易中海等人。
林平安叹了口气,看着聋老太太,有些悲切,语气沉重。
“上行下效,尊卑有序,大不了鱼死网破,我远走他乡。”
跟着用眼神撇了一下傻柱。
聋老太太盯着林平安,握着拐杖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似乎在考虑得失,良久才莫名奇妙的叹了一句。
“新国家,新气象,老喽,管不了喽。柱子,背着奶奶,回家——。”
这些话,听在其他人耳中,有些发懵,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听懂,总之觉得,好像发生件大事儿,但说不清楚。
可躲在人群中的贾张氏听的明白,眼神躲闪,恐怕这次,是丁点情份都没了。
这要是放在旧社会,无异是逼宫谋反,恶奴噬主。
聋老太太一走,众禽的心气儿瞬间掉下去一截儿,那些无关是非的住户也悄悄的退出人群。
林平安环视还留在场中的人,冷哼一声。
“大茂哥,小娥嫂子,我们回家。”
没有傻柱,没人能拦得住,也无人敢拦,最后易中海不禁叹息,心中暗暗想到,贾家那么困难,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