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浅映红妆,叹夜长,骤雨一场,折了思量。
昨夜的一场大雨,想要洗刷掉四合院的阴霾,却掩盖了一场污秽。
赶早儿,秦淮茹背着槐花,牵着小当,准备到供销社换两尺布,为槐花做身衣裳。遇见街坊,都巧笑着眉眼儿,似乎心情不错。
何雨柱侧躺在床上,听了一夜的雨,心神难安,似乎有什么事儿正牵动着他的心。
林平安推开屋门,抻了抻胳膊,抬了抬手脚,有模有样儿的在院儿里练起“太极”,动静相济之间,阴阳轮转,见汗,才可罢休。
娄晓娥今个儿从娘家回来,捎着一只北京烤鸭。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没回四合院,娄晓娥怀着孕,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只好便宜了林平安。
“呐,拿着吃。姐先回屋子收拾一下。”
林平安接过烤鸭,打开油纸袋子,凑在鼻尖一闻,那香味儿,绝了。
在没有饲料的六十年代,那烤鸭就一个字“香”。
浓郁的肉香顺着风,飘到中院,棒梗都馋哭了。
“烤鸭,奶奶,我要吃烤鸭。”
贾张氏狠狠地瞪着一双三角眼,怨毒的透过莲花门,望向后院。
“该死的林平安,有烤鸭也不知道分我乖孙一些,就是个天煞孤星,活该没了爹妈。乖孙别哭,奶奶这就去管小畜生要来。”
迈着小短腿,气势汹汹的来到林平安面前,半句话没说,阴着脸,直接把手掌伸到林平安面前 。
林平安看着贾张氏,有点莫名其妙,心中暗道。
“不会是来讨小爷烤鸭的吧,您倒是开口啊,您不开口,我怎么拒绝您。”
贾张氏看林平安也不上道,心中不停咒骂,以前看秦淮茹就是这样向傻柱借东西的,怎么换成自己,就不好用了呢。
“平安呐,棒梗吵着要吃烤鸭,你看能不——”
“滚!”
不等贾张氏说完,林平安直接打断,一个“滚”字送客。
骂声刚落,贾张氏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跳脚,指着林平安鼻子便骂。
“小畜生,你骂谁呢,怎么跟长辈说话,真是有妈生,没爹养的畜生,棒梗还是个孩子,想要吃你点烤鸭怎么了,就分他个鸭腿能饿死你,都在一个大院儿住着,怎么就你那么恶毒。”
林平安表情变冷,右手在装烤鸭的油纸袋儿上蹭了蹭,反手就给了贾张氏一个大鼻兜。
啪——。
不仅是贾张氏愣住了,就连扶着大肚子倚在门口的娄晓娥也愣住了,就带回来只烤鸭,要不要搞得这么刺激。
贾张氏面皮抽了抽,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要开启招魂模式。
林平安哪里会容忍她在面前发功,欺身上前,抬脚便踹,只要看见贾张氏要开口说话,就补上一脚,直到地上一只有“呜呜呜”时,才放过贾张氏。
狠狠地往她身上吐了一口口水,才扫兴的嘀咕。
“忒——,晦气。”
贾张氏也不敢在叫嚣,灰溜溜的爬起来,像狗一样夹着尾巴逃走。
过了一会儿,中院传来棒梗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林平安下意识用神念一扫,嚯,贾张氏大战棒梗,战况激烈,十分精彩。
娄晓娥缓缓走到林平安的身边,似有心事,担心的开口。
“赶走就是了,咋还打她呢,只怕又要闹起来,这大院儿,还真是不安生。”
“没事的。那老虔婆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打疼就消停了。
小娥姐,您这儿马上就要生了,怎么还回大院儿奔波,有什么事儿,生完再说呗。”
娄晓娥往周围扫了一眼,见没有其他人,才凑到林平安耳边,声音酥软,像是一阵午后吹过麦田的风。
“姐想你了。”
弄的林平安脸色通红,稍许慌乱。
“咳咳,别乱说。”
娄晓娥不依不饶的把手抚着林平安的胸膛,似商量似哀怨的继续说道。
“你说姐怀的是对儿双胞胎,那天我跟你大茂哥商量了。
要不是因为你,不可能有这双孩子,为了念着你的情,等孩子生了,大的叫‘怀平’,小的叫‘怀安’。
正好是你名字中的两个字,也希望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成长。”
林平安听着娄晓娥的话,不仅一阵唏嘘。
大“帽”哥,老弟对不起你,不是老弟不是人,只怪嫂子太迷人。
“嗐,那什么,嫂,嫂子,您也别在这干站着,走走,去屋儿里休息。”
秦淮茹扯布回来,就看见贾张氏躺在床上,嘴里嘀嘀咕咕的。棒梗也不在家,不知道跑去哪玩儿。
“妈——。您看一下孩子,我去找找棒梗。”
说起棒梗,咱先不提他日后盗圣的大名。
就是现在,在街坊邻里的孩子中,棒梗也是久负盛名。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势,在棒梗手下也聚集了一群小孩儿。
既然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打不过奶奶,那就别怪他找小弟围殴奶奶了,敢打小爷儿,就是亲奶奶也得给我打出屎来。
阎阜贵钓鱼回来,拎着红桶,晃晃悠悠的好不惬意,三条小鱼如约而钓,满载的渔获是裤衩兜里的10元整票。
看着院里邻居不屑的目光,他心中一直有哀叹。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进入屋子,见只有三大妈在家,赶快关紧房门,红桶一放,就开始脱裤子,好像是白日宣淫一般,搞得三大妈满脸错愕,连忙摆手。
“老阎,晚上的,晚上的,现在不合适,仨孩子一会儿该回来了。”
阎阜贵“切”了一声,白了三大妈一眼。
“想什么呢,小点声儿,今天钓鱼又换十块钱,我藏在裤衩兜里了。”
三大妈这才看见,阎阜贵从红裤衩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大黑十,顾不上其他,直接抢过来亲了一口。
“牟嘛,老阎,你真行。晌午给你炒俩好菜。”
阎阜贵满脸笑容,老眼镜片上反射的是自信的光芒,就连脸上的褶子里都藏着得意,过日子,还得看我老阎。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三大妈把钱藏好,阎阜贵摇头晃脑的走出房门,准备去后院跟刘海中杀两盘儿象棋。
不过,很不巧,刘海中早上出门还没回来,据说,是去帮领导搬家。
刘海中形况不是很好,此刻正在公园围观老头儿下棋,反正是没脸现在回家。至于原因,那就说来话长。
二车间,车间主任今儿装修房子,需要把桌椅板凳,衣柜灶台一概相应搬出屋外,另外需要把墙皮铲掉,重新粉刷墙灰。
刘海中到那儿,非但没有忙,还在那指挥,要是指挥得体也就算了,他稀里糊涂一顿指挥,搞得街坊邻居怨声载道。
二车间主任住的也是大杂院,但那个大院儿,压根没多少轧钢厂的住户,那谁能惯着他们。
刘海中指挥着二车间来帮忙的职工,把一些自我感觉精贵的物件儿,这家堆点,那家放点,完全没在意其余住户的情绪。
不仅如此,他一边儿指挥一边儿用尽浑身解数的拍着马屁。
结果院里儿的住户不干了,差点打起来,车间主任只好把刘海中请了出去,才算避免一场流血事件。
离开车间主任家,刘海中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溜溜达达的去了公园,同时也把车间主任记恨上。
“哼,走着瞧,我当领导的,瞧我怎么整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