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吴西东翻了个白眼，转身去发传单了，季默想喊都没机会。
算了。
就当欠他们一个人情，找个机会还。
“那个我……。”
刚说了三个字，大概是说的太小声了，顾念北没听见，伸手揪起她的袖子，一口敲定扔下两个字。
“走吧。”
“不不。”季默往旁闪开，脸红红的，眼底藏着怯懦：“你们去，我就先走了。”看了看周永安，程梓航，“今天谢谢你们，改天我……”想了想，下了很大的决定，“请你们吃饭。”
程梓航：“客气了。”
周永安：“94，北哥的表妹就是我们的表妹。”说的跟真的一样，还不是为了海鲜。
他这妹妹跟他不亲呐。
顾念北盯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若有所思。
“再见。”季默摆了摆手，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头，他们还没走，顾念北正站在原地，潋滟迷人的桃花眼看着她，见她转头：“怎么了?”
“等一下。”季默怕耽误他们用餐，迅速放下书包的一头，拉开拉链，削瘦的手在里头摸索了一阵，然后侧着走回来，“给你。”
顾念北垂下眸，白净的掌心里，一个黑色的u盘静静躺在上面。
“写好了?”
“嗯。”季默：“里面还有一个文档，是使用方法。”
这姑娘啊……
顾念北舔了舔后槽牙，笑了，五官硬朗，随着这抹笑，多了几分阳光，痞帅痞帅的。
“我是认真的。”顾念北不着头脑地抛出一句话，拿过u盘，“认你当妹妹这件事，所以别跟我这么见外。”或许他曾经是真的抱着好奇的心接近的她，但现在是发自真心的。
季默没答。
他刚刚帮过她，她此刻是无法拒绝他提出的任何事情的，可她守信，答应的事情，就不会失信。
换言之，要是她现在应了顾念北，那么她以后从心底就会把他当哥哥看待。
可她没打算把除冷墨外的人，放进心里。
长的整齐的眉皱了下。
顾念北将她皱眉的样子看在眼里，失笑，她跟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真的不一样。
“不愿意就算了，你不会拒绝?”顾念北转动吊在食指上的u盘，“u盘我尽快还你。”
季默闻言，像是千年难题忽然被解开，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连带着回答的音调都沾染着几分愉快，“好。”
要不要这么开心?
当他妹妹不好?他很宠妹的。
“去吧，不跟我们吃，也不要不吃，女孩子要学会照顾好自己。”不要被人欺负。
…………
吴西东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有何清清的微信，就特别有干劲，唰唰就把所剩不多的传单发完了。
擦了擦额头，掏出手机，头顶光线太亮，将手机亮度拉到最高，竖起手挡住右边射来的光，看了眼地址，屁颠屁颠地进了商场，乘坐观光电梯上了三楼。
商场一楼是手表包包专卖店，二楼是超市，三楼是美食集结地，往上四五楼是奢华名牌专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