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沈如月有没有爱过陈辞,答案一定是没有,但喜欢还是有那么几分的,不过也只是始于颜值的一种悸动,像风拂过湖面,虽会泛起阵阵涟漪,但终归殊途,风过了无痕。
她最烦这种纠缠不休的人,所以在少年干脆利落地投完球后,便从队伍中离开,朝他走去。
“陈辞。”语气一如既往地高傲,轻蔑,陈辞闻声,缓缓转过身来,苍凉的双眸平静地望着她,态度疏离,宛如面对的只是一个陌生人,嗓音清越地问:“有事?”
沈如月背脊挺直,像只高傲的天鹅,质问的口吻:“我昨天的话,你是没有听懂?”
“你想多了,”陈辞凝望着她,声音顿了几秒,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我来学校不是因为你。”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沈如月深知他从不说谎,心里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更加烦闷。
冷笑一声,不屑猜测:“是为了季默?”
“是。”
没有半分迟疑,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沈如月不屑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住,旋即,又是一声嗤笑。
“你喜欢她?”不待陈辞回答,冷嘲热讽了一句:“你们还真配呢。”
都一样有病。
“谢谢。”陈辞眸底波澜未起一丝一毫,作为回馈,同样赠予她一句:“你面目狰狞的样子也别有风味。”
显然这场唇舌的博弈里,沈如月落了下风。
沈如月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有如此善辩的一面。
冷哼一声,不甘示弱地扔下一句“祝你得偿所愿”后,趾高气扬地离开。
…………
早春气温回升,但时常还是乍暖还寒,早晚的温度还处于低温。
傍晚时分,温度就急转直下,寒冷透骨。
季默畏寒,跑回宿舍裹了件面包服,又跑去了鑫业楼。
冷墨今天在这里上电路课。
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
作为一个合格的追求者,这都是基本技能。
上了三楼后,季默直接拐弯去了卫生间,在里面消磨了七八分钟,才慢悠悠地从隔间里出来,把手机插进面包服的兜里,去了电工房。
天色已晚,辽阔的空里填充满深深的藏青色,电工房明亮的光,投射出来,莫名透着几分温馨。
忽地,一道修长的身影投射出门口。
季默心跳漏了一拍,想也不想就侧身闪进楼梯口。
楼梯口跟电工房就是一墙之隔,侧身站着,竖起耳朵,听着细不可闻的脚步声,以及窸窸窣窣的关门上锁声。
心里算着时间。
“哇——”面上开心的表情维持了五秒,旋即一垮,语气幽怨:“你怎么这么淡然??”
像玩捉迷藏的小朋友,自以为找了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可是才刚开始,就被找到了,毫无快乐可言。
“不然呢?”冷墨看着脑袋耷拉的人,漆黑的眸藏着抹不易察觉的宠溺:“我应该假装大吃一惊?”
“唉,”季默忧伤地叹了口气,“该配合我演出的你,选择视而不见。”
这戏精。
“早上有被砸到?”
季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