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宠的儿子,神情忧郁地走进去。
十里芳华是家闹吧。
它的老板原是在海边打鱼的一个渔夫,后来一夜之间暴富,开了这家闹吧,取名:十里芳华。
说个题外话,他已故的老婆叫李芳华。
可能俗人就是俗人吧,十里芳华的营业额是这方圆百米里最差的,入不敷出是常态。
但他的老板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哦不,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只会把南墙撞塌的莽夫,所以缴着最贵的租金,执迷不悟地开着这家闹吧。
但你以为你看到就是真相?
闹吧生意一般要到晚上才开始热起来,所以偌大的地,这会儿只有零星的几个。
“哒哒哒——”
高跟鞋落地发出脆响,由远至近,是双红皮的细跟。
细跟的主人,一头焦糖色的波浪卷,把脸蛋衬得的越发白皙,烈焰红唇更让五官轮廓,在这忽明忽暗的闹吧里,清晰明了。
穿着件条纹长袖衣,搭着条黑色打底裤,成熟而妖娆。
“陈爷,你来了。”嗓音也是恰到了好处,娇柔却不造作。
是十里芳华的经理,姓夏单字玲,闹吧的人都称她为“玲姐”。
“夏玲,才过一夜,你又漂亮了不少。”陈复兴调侃道,绷了一路的脸,这才有所松弛,夏玲莞尔一笑,落落大方:“陈爷又打趣我了。”美眸微转,望向仿佛与世隔绝,站在后面的陈辞,舔了下唇,“这是……新来的?”
“夏玲,别放肆。”方昱冷着脸低声喝止,“这是少爷。”
夏玲闻言,细密的眉轻挑了下,能当上经理的,心理素质自是不低,语气从容:“原来是少爷,是夏玲有眼不识泰山了。”涂着大红色丹蔻的手打了个响指,立马有酒保送了托着酒盘上来,酒盘上放着半瓶白兰地,以及两杯盛着金黄透明液体的高脚杯。
夏玲抬手拿了一杯,一饮而尽,把杯口倒过来,对着地面:“刚刚是我轻佻了,以酒赔罪。”
陈辞垂眸,对她赔礼的举动不置可否。
“也不是多大的事,”陈复兴适时出面打了个圆场,“他离家两个年头多,不认识冒犯了很正常。”
说起来也是,夏玲来的那天,正好是他十八岁成年礼的第三天。
“今天情况如何。”
一行四人,朝闹吧包间的方向走去。
十里芳华内设四个豪华大包间,分别为:春花、夏蝉、秋月、冬雪。
夏玲伴在陈复兴左手边:“一切安好。”
话落,走到了包间前,纤纤细手推开玫瑰金色的门,门上方铝牌上标识着:冬雪。
金灿灿的门随着影子消失在过道,自动合上,与此同时,对面“夏蝉”,门被悄无声息开出一条缝,半张脸露出来,狭长的眼,双眼皮很深,内眼角向下明显,眼尾却与之相反朝上翘,里头藏着警惕,环看着闹吧人员的流动,慢慢把门打开,隐在门后的半张脸也慢慢露出来,是很标准的心形脸呢。
过道上方吸顶灯打在她身上,摩卡色的发披散着,遮住两只耳,趁着没人察觉,闪身进入了对面的“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