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弱弱地回答：“固定要求的课程不多，但我选修了四门选修课。”
“不错不错。”黄忠说着伸出手，眼见手就要落到季默肩胛上，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又收了回来：“勤奋是好事，不过你以后要多花点时间在训练上，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季默答完，觉得要是这样回答，好像就把这个话题聊死了，又补了一句：“是s市的。”
“s市？”隔省了呢，黄忠：“那你平时应该不什么回家吧？要是不回去，有时间就来这里练练，这里的设备都尽情使用。”
有问有答的季默：“好。”
黄忠想了下，好像没什么要讲的：“行吧，那就没什么事了，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明天看啥时候有时间，就过来。”
有问有答的季默：“好。”
…………
第三人民医院。
入春的夜晚，凉意阵阵。
林婼曦背着斜挎包，从台阶上走下来，面色不怎么好，有些苍白，连带着桃色的眼影都有些黯然，拉着斜挎包的链子，嘴唇轻抿。
耳钉没有下肚，卡在了食道第二狭窄处，因为邻着气管和大动脉，有些难办。
不过，总亏是取出来了。
林婼曦把手举到面前，指甲有段时间没剪了，长了许多，缓缓绽开攥成拳的手。
身后医院的灯光投射过来，白嫩的掌心里，安安静静地躺着枚黑色耳钉。
抿着的唇松开，扯了下嘴角，似在讥笑。
一道狭长的影子慢慢出现在地面。
林婼曦收起笑，目光落向前方，看到人，挑了下眉，放下手。
“巧合？”
体虚的缘故，甜美的嗓音有些暗哑。
陈辞仗着腿长，一次性迈了三个台阶，来到她面前，声音清越：“不是，特地来找你。”
林婼曦是个理性的人，并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感到紧张、心悸。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不知道。”陈辞望着她：“就碰碰运气。”
碰碰运气？
鬼才信。
不过既然他没打算说，林婼曦也不问，反正只是萍水相逢的人。
“找我做什么，打算要走了？”
“嗯。”陈辞：“我觉得你中午说的很对。”
有点意思。
林婼曦斜挎在面前的包包，打开，把耳钉放进去，漫不经心地问：
“我中午说什么了？”
“赌海无边，回头是岸。”陈辞回答，随后话题一转：“我晚上的票，在这里没什么朋友。”
“所以？”林婼曦傲娇反问，犹豫了三秒，点头：“行吧。”
提议虽然是陈辞提议的，但地点是林婼曦选的。
“我跟你说，找我喝酒你算是找对人了。”林婼曦说着踢了踢红色的塑料椅，下一秒就大大咧咧的坐下，高声一喝：“老板。”
陈辞打量了下这条地面脏兮兮的街，眉蹙了下，有些想走，只不过想法刚萌生——
“坐啊，你怎么不坐？”林婼曦对着店里喊了一声，扭过头，见他还傻愣愣的站着，皱眉起身，强势地把他摁坐在大红色的小塑料椅上，“你怎么傻fufu的。”
傻fufu，他？
陈辞苍凉、孤寂的眸掠过桌面，落在她斜挎着的包，忍下浑身的不适，连抽了三张纸巾，开始擦起桌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