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怪你，怎么原谅。”
季默对着镜子刷牙，满嘴白沫，脑里回想起这句话，心跳就砰砰乱跳，忍不住笑起来。
低头喝了口水“咕咕”几下，吐进盥洗池里。
她的洗漱用品都还在，刷完牙，就把牙刷掷进杯子里放回原处，然后拿起放在盥洗台边的毛巾。
咦。
季默以为看错了，眨了眨眼睛，脑袋往左边偏了偏，手指压着衣领，对着镜子照她的脖颈。
没看错，还真淤青了。
坐在沙发上的冷墨，听到卫生间有动静，抬起冷然的眸，就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合上书放到茶几下，动了动唇：“怎么了？”
季默听到声音，一见他，眼睛瞬间亮起来，噔噔跑到他斜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
“冷墨，我昨晚喝酒后，真的没做什么事？”季默两手搭在腿上，背挺的直直的，一脸认真。
“你想……”冷墨说了两个字后，捕捉到她眼底的疑惑后，立马止住：“为什么这么问？”
“也没有为什么。”季默说着侧过身，然后抬手将衣领向下扯低了点，说出她的疑惑：“你看，我这里的淤青，我昨天还没有，刚刚洗脸的时候突然就有了。”估摸着他应该看到了，季默放下扯衣领的手，目光炯炯，问他：“我昨晚是不是撞到哪里了？还是我自虐了？”
撞到哪里？你倒是撞一个看看，看能不能撞成这样。
冷墨心里这样想，但还是按她的猜测回答：“嗯，你昨晚从沙发跌落，撞到茶几的边角了。”
要是别人，这话肯定是不会信的，但对季默这种恋爱经验值为零的生物来说，完完全全的深信不疑，并且还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没了疑惑，季默欢欢快快地吃了早餐。
因为这周要给顾念北过生日，所以季默就没找兼职。
吃完早餐，就和冷墨回学校，去了实验楼。
……
顾念北捧着个快递盒，走在校道上，隔着段距离，见宿舍区门口站着一个人，穿着大红色的卫衣，很扎眼，看着身形不是很确定地喊：“江瑶？”
红色卫衣的主人转过头，眼底闪过一抹疑惑，随后就弯了眉眼。
“你怎么在这里？”顾念北跨着大步伐，几步来到她面前，眸不经意扫到她手上拎着个包装的很精致的盒子，了然一笑：“约了人？”
江瑶听着他的打趣，眼底浮上抹疑惑：“你没看微信吗？”
“微信？没有啊。”顾念北闻言，把快递盒换成单手抱着，另一只手去掏裤子里的手机：“我刚到宿舍就接到了快递员给我发的短信，说把我快递放在了学校门口的便利店，这不刚取回来，你给我发消息了？”
顾念北说完已经掏出手机并用指纹解了锁，开数据点进微信，手机“叮咚叮咚”响了一阵儿才消停。
他无意隐藏，江瑶无意看，但还是看到他微信界面，满屏的生日快乐。
江瑶拎着礼盒的手指节紧了紧，有那么一瞬间萌生出后退的念头，但顾念北已经滑到她的头像，看到她五分钟前给他发的消息：有时间？能下来一趟宿舍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