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季默缓了几秒，不确定地反问：“你说陈辞？”
冷墨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但季默还是老老实实，实话实说。
“是。”
没心没肺的。
冷墨脸色冷了一分，但想到现在的身份，又默默把这份不适宜的、不合适的小别扭给压回去。
“为什么不去小区？”
季默受宠若惊：“可以去吗？”
不可以去，录你指纹做什么，呆逼。
满腹话语，到嘴化成了浅浅淡淡的一句：“嗯，我平时不怎么住。”
季默关注点永远清奇：“不住你为什么要租，多费钱！”
太败家了。
…
出了校门口，等滴滴的时候，季默瞥到对面的饰品店，往左挪了两步，抬手拍了拍冷墨：“我去趟对面哈。”
冷墨把她右手边的行李箱拉过：“嗯，注意安全。”
“好。”季默乖巧地点头，然后背着书包，跑到前面的路口等绿灯。
等从对面饰品店回到校门口，滴滴还没来。
“去买什么了？”
“噔噔噔。”季默献宝似的，拿出一包一次性口罩，“买口罩去了。”
季默说着现场拆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戴上，她脸小，遮了大半张脸。
“水痘会传染人，我查了度娘，主要通过呼吸飞沫和直接接触，”脚步往左挪了挪：“我刚刚跟你说话都保持了距离，应该不会传染给你，不过等会坐车，我怕我忘记了，跟你说话了。”指了指脸上的口罩：“以防万一戴个口罩，加个保险。”
话刚落，冷墨直接朝她走去，一步就把隔了，足以塞下两个人的距离给缩没了。
季默瞠目结舌，没理解她说的话？
抬脚就要往后挪，他的手比她更快，纤长的指把她脸上的口罩往下轻轻一扯，指尖无意地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
季默心尖一颤，感觉有股电流从尾骨窜到了大脑，眼神闪烁。
冷墨从容自若地收回手，“那你的度娘有没有告诉你，得过之后会有抗体。”
能不能不要刻意压低嗓音，用这么撩人，这么近的距离跟她说话啊喂！
季默迟钝了几秒，点头：“说了。”
“我有抗体。”不用担心会传染给他。
季默一脸“真的？”，表情半是不确信，半是惊讶，冷墨用眼神回他一个“不然还有假？”
一来一往表情互动，攥在手掌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他们继续交流。
季默低头，是个陌生号码，估计是滴滴师傅，拇指顺着屏幕往上一滑，接听电话。
“你好，我已经到你校门口了，你在哪里？”洪亮十足的声音传来，季默四处张望：“你的车号是多少？好的……我看到你了。”
“那辆黑色的。”既然他有抗体，季默就没什么可担忧的啦，手拉过行李箱，另一只手揪着他的袖子，往停在棵芒果树下的黑色轿车走去。
九点到十点这个时间段，是z市交通最好，最不堵塞的时候，十分钟后，黑色轿车稳稳停在小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