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原谅你了。”叶夜很快就平复好情绪,从座位上站起来,笑着拍了下他结实的肩膀:“不过念北哥,你以后可不能再欺负我了哦。”
“他敢!”白桉烨凶神恶煞警告:“他再欺负你,我剁了他。”
“白妈妈果然是最最最疼我的。”叶夜收回手,一脸用了三个“最”来表达自己的乐不可支。
温婉:“合着我跟你爸都白疼了是吧?”
“当然不是了,你们都是这世界上最最最疼爱我的人。”
温婉怪嗔道:“你啊。”
叶夜吐了吐舌头。
一时间,宽敞的雅间里欢声笑语。
顾念北看着哈哈大笑的某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心情郁结。
拉开顾临江先生旁边的椅子,正要入座,白桉烨女士又开始作了:“诶诶诶!你爸旁边的位置只能我坐,你坐边儿去。”
顾念北看了他老子一眼,意思:你不管管?
顾临江两手插在,跟白桉烨女士颜色不一样,但样式一样的黑色卫衣大口袋里,抬了抬下巴,睇了他一眼:你就听你妈的
顾念北:“……。”
在家里毫无地位的顾念北,无奈地拉开左手边的椅子,坐了上去。
“我就奇了个怪了。”白桉烨女士很气,但要保持微笑,以此掩饰自己的不怀好意:“顾念北同志,你就不会再坐过去一个位置吗?非要左右各挨着一个空位置,你这么坐,是想当皇帝吗?还是想说我们欺负你,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坐着?”
叶浩南蠕动的嘴唇,随着白女士最后一个问话,默默闭上嘴。
她不说,顾念北还没觉得有什么,经她这么一说,顾念北突然意识到,再过去一个位置,就可以挨着叶夜坐了。
一颗平静的心,莫名奇妙变得躁动,连带着呼吸都微微紊乱。
“懒得跟你计较。”
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破天荒听话地挪了一个位置。
躁动的不止他一个。
几乎是在他坐下的那一刻,叶夜就屏住了呼吸,心乱如麻,在快要把自己憋死时,慢慢放气。
叶夜啊叶夜,拜托你长进一点好嘛?
小鹿已经撞死过一次了。
好不容易复活,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扣扣扣——”服务员敲了敲门,然后面带微笑地推着放着菜肴的推车走进来,“您好,你们的菜好了。”
“服务员小姐等一下。”温婉喊住上好菜要离开的服务员,然后笑着向顾念北道:“小北,你刚刚还没来,我们就先点了,不知道这几年,你口味变没变,看要不要再点几道?”
温婉跟白桉烨是大学同窗四年的好姐妹,在她们没遇到叶先生和顾先生时,相互护持了好几年,后来结婚这对姐妹花也没舍得分别,房子就买在一起,成了日日相见的邻居。
自高三毕业,叶夜远渡重洋后,顾念北就被白桉烨女士无情地踹出了家门,并下令:
叶夜一日不归,他就一日不用回。
果然是铁打的姐妹,流水的儿子。
“婉婉,你别管这臭小子,晚到的人,没让他吃剩菜剩饭就不错了。”
听听,这是一个亲妈该说的话吗?
顾念北已经习以为常,特别坚强,“温姨,不用了,我口味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