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不再听这狗男人的狡辩，直接把电话挂断。
“叶夜。”
化成灰都听得出来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还夹杂着几道不真切的惊呼。
许是见她不回身，后面的人换了称呼。
“小祖宗，回头看我一下呀！”
盯着前面的玻璃店门看了几秒，还是没骨气转身。
“干......”嘛。
佯装不耐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一怔。
一米外，顾念北见她转身，勾唇一笑，平添两分的痞气。
他换了件外套，千鸟格中长款大衣，是她身上这件旁边的那件。
干净修长的手拉着串气球，气球上有印上去的字。
叶夜，嫁给我。
“嘿，叶夜。”他笑着喊。
“干嘛！”
“听见了？”
“什么？”
“我说，”顾念北顿了秒，提高分贝喊：“顾念北喜欢叶夜。”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围聚在周边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起哄。
一时间，整个商场一楼闹哄哄。
顾念北在一片起哄声走向她，用只有两个的声音道：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矫情。不就是希望我说这句话，现在我说了，就答应了吧。”
叶夜将眼眶的热泪憋回去，眼尾浮起淡淡的红。
“混蛋。”
“是，我是。”顾念北伸手抱住她，脸颊贴着她的脸颊，把这二十三年来的喜欢都说尽：“混蛋喜欢你。”
“小祖宗，我爱你。”
很抱歉，这份爱，直到你彻底退出我的世界才意识到。
拉着气球的手微张，气球没了阻力，径直向上飞。
顾念北松开她，退后半步，单膝下跪，跟变魔法似的变出一枚钻石戒指，伸向她。
“过去，是我不好，白白错过了你的青春，可我不想再错过你的余生，所以小祖宗，给我这个混蛋一个机会，好吗？”
“那以后你大小事都要听我的，要加倍对我好。”叶夜俯视着他。
“行。”只要床事他做主就成。
“每天都要对我说一句，我爱你。”
顾念北到嘴边的“行”顿时卡壳，别看他生得一脸风流相，实际上让他每天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的现实。
就是遇到曾经让他收心的沈佳，他也没跟她说过。
今天已经是极限了。
“为难？”叶夜现在翻身做主人，心傲着呢，抬起手抠着前几天做的美甲：“那算了。”
“行！”顾念北咬牙：“我答应你。”
真是风水轮流转。
谁能想到有一天，他会栽在当年那个追他后面满世界跑的小跟屁虫身上，折去一身傲骨，俯首称臣。
叶夜嘴角上扬，两片唇瓣刚动，就听见他恶狠狠威胁：
“你够了，再不答应，我不求了。”直接回去偷户口本，绑着她去民政局扯证。
“好啦好啦。”叶夜见好就收，把手伸给他，“我愿意，戴吧。”
…
几乎是在见到宋念恋这张脸时，季默脑里就自动播放昨晚的视频，可话都说出口了，她也没有拒绝，只能硬着头皮把她往店里扶。
心七上八下的。
她实在不该来这里的，要是跟冷墨打照面，要怎么解释。
他来这的时候，还提过要带她来，她怎么回来着？
嗯，她说我相信你。
真打脸。
提心吊胆地扶着她上了楼梯，立马道：“那个我就送你到这里。”
“诶。”宋念恋手快，一把抓住她的羽绒服袖子，真诚道：“你帮了我，我得感谢你。”
季默急忙摆手，“这只是举手之劳，我还有事得走了。”
“恋恋这丫头，怎么去催个早餐催这么久。”
春华雅间就对着楼梯口，宋鹤抱怨声从拐弯处传来。
下一秒，人也从拐弯处走出来，连同冷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