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穷，可我爱你。”李长亮偏过头看她，“吃一个月泡面，只为给你买一只口红；骗你说不喜欢喝奶茶；通宵蹲点为你买你爱豆的演唱会门票，只为给你一个惊喜。明知道留不住你，可还是傻傻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爱着你。”
“只是，我不想再装傻了，就祝你幸福。”
真正喜欢过的人，哪怕是分开，也都是温柔的。
“哎！”季默拉住他，亮出微信零钱朝碎花裙女人道：“姐姐，那你跪吧，因为我真的欠他两百万，并且现在也有能力还他。”
看到零钱上的金额，碎花裙女人脸色瞬间犹如调色盘一样，各种颜色交错不停。
季默收回手机，继续爆发她的演技：“李长亮学长，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穷，可你这么穷还借我两百万给我舅妈看病还钱，我真的是太感动了。”
不好意思啦李兰女士，借你名头一用，权当积德了。
“算了，就祝她幸福。”李长亮瞥了碎花裙女人一眼，“我们走吧。”
对于这个回答，季默一点儿也不意外，但身为朋友，自然希望他体面、有尊严地离开。
虽然未曾了解全部，但刚刚那寥寥数语，以及这一个多月的相处。
她能看出，他真的爱她，没有尊严、用尽全力地爱着。
所以，最后这场别离，就给这个为爱付出全部的人，留有一个尊严吧。
“谢谢你。”走出一大段距离后，李长亮扭过头朝她道，“还有对不起。”
“毕业后，她的欲望越来越大，我只能更努力挣钱，可还是出了纰漏。”
“我不能没有现在这份工作，不然就……”
李长亮忽然止住了声，又重复了遍对不起。
不然就留不住她了。
可终究是没留住，哪怕丢掉所有。
“我可不原谅你。”季默面无表情道，加快脚下的速度，跟他拉出了距离。
李长亮看着她犹如躲避病毒般走掉，失落地垂下眼帘。
“除非你请我喝汽水。”季默拿起石墩上的铁板烧豆腐，转过身道，抬高拿碗纸的手，示意他看，“这个太干了。”
李长亮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一如初相识，笑的仿佛携带了整个青春。
…
招架不住李长亮的赔罪饭，季默回到z大已经八点过两刻。
沐着在灯下迷离的夜色，回完冷墨消息，抬眸不经意扫到了宿舍区门口。
瞳孔微微放大，下一秒，四处张望，想也不想就一头扎进道牙上粗壮的树木后，扒着树干，凭借好视力“视奸”着前方。
“清清。”吴西东挠着头，“给你。”
“什么？”何清清嘴上问着，但已经伸出手去接。
“今天跟师兄去潮东吃饭，楼下有一家水果店，就给你买了点。”
“嗯。”
吴西东放下手，脸上挂着依旧有点傻气腼腆的笑，小心翼翼地道：
“那我就回宿舍了。”
“嗯。”
吴西东双手放在背后，侧着朝男生宿舍区走了一步，眼睛还看着她。
依依不舍：“再见。”
“再见。”
又走了一步：“明天晚上可以一起吃饭？”
何清清看着他期待又紧张的小眼神，点头：“嗯。”
噢耶！
吴西东憋着高兴，继续道：“那我明天去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