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快回来。”
“我的小狗.”
“我的野鸡.”
“啊,怎么回事?”惊呼声此起彼伏。
战夜追着丫丫不放,突然感觉不对。一扭头,便见一群小狗和一群野鸡朝他飞奔而来,顿时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战夜也前进不得。
“嗷呜.”哈哈哈,太好笑了。
“是啊,是啊,我们快回去吧。”丫丫抱着狼崽子转身便要走,却不知身后何时多出一个人。
邢老二面目狰狞的瞪着丫丫,凶恶的道:“你是那人的孩子吧,呵呵,抓了你还怕那人不显身不成。”
丫丫看着面前只有一只眼睛的矮人,小脸一白,心下恐惧不已。
“嗷呜.”你先跑,把他交给我。
“我,我不能丢下你不顾。我们是伙伴。”在丫丫心里,狼崽子就是她的好朋友,有过命的交情。
邢老二大手朝丫丫抓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快一步伸来抓走还在愣神的丫丫。
丫丫一声惊呼,整个人飞了起来。凛冽的寒风呼呼的从耳边刮过。
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适,大手一挥,宽大的斗篷将人罩住。
“面具叔叔。”丫丫探出小脑袋,对上男人青面獠牙面具脸的下颚。她没有害怕,反倒觉得甚是亲切。
“面具叔叔,我们又见面啦。”丫丫伸出小手抚上战萧的面具,脸上喜滋滋的笑着。
“嗯。”战萧压着声音嗯了一声,不再多言。他怕丫丫识出他的身份。
哪知丫丫今日话破天荒的多。“面具叔叔,你好像我爹爹呀,做我爹爹好不好呀?”
“我的娘亲可好看了,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娘亲。她还懂医术呢,给很多好看的叔叔看过诊。”丫丫奶声奶气的说个不停。
闻言,战萧脸色一黑。“女医者只准给女子看诊,因为男女有别。”
丫丫觉得战萧说得有道理,便又说:“那你亲自去告诉娘亲好不好,娘亲有时可凶了,不准别人说大实话。”
战萧:.
战萧定定的将目光落在丫丫身上,又看了一眼她怀里抱着的小狼崽。难得温柔的说:“这只狼是你娘买给你的?”
“不是呀。是它自己个来家里的,娘亲当初说要吃了它,可是丫丫觉得它太可怜了。尽管那时丫丫也是饿得没有办法,但是丫丫一眼就喜欢上它了耶,就算饿都没有吃。可谓是它的救命恩人。”
小狼崽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嗷呜.”谢谢小主人。
“不谢,不谢。”
“你在与它说话?”战萧见丫丫对着小狼崽说话,有些惊悚。
“是呀,它太感动了。跟我道谢呢。”丫丫一本正经的说道。
战萧哪里会信,只道丫丫还是孩子心性。
战萧很快抱着丫丫停在听雨小院的院子里,作为他的女儿,太良善肯定不行。
战萧从袖中取出一把二十厘米长的小短刀,刀鞘很是精致。丫丫一眼就喜欢上了,小眼睛闪闪亮亮的盯着它。
“这刀送你,若是遇到危险,不要留手。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记住了吗?”
丫丫点点头,很郑重的接在手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小眼睛有些红。“我,我就是太弱了,才让何姐姐死的。”
只有变得强大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这是娘亲对她说的话。她永远都记着。
“嗯。好好看着你娘亲,别让她再给男子诊脉。”这话说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说完,战萧很干脆的提气一掠,消失在黑衣。
不多时,苏大娘推门而入,看到丫丫好端端的站在院子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老天保护,丫丫没事。”
“丫丫.”花花惊呼。
“丫丫妹妹,你吓死衍文哥哥了。”衍文朝丫丫跑过来。
丫丫呆愣愣的看着男人消失的地方,心里在想面具叔叔为何对听雨小院如此熟悉?
这边,酒梦与宁儿并不知丫丫已经回到听雨小院,还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寻找丫丫的身影。
结果因为人太多,走散了。
与其说是走散,倒不如说是宁儿故意为之。
他迅速钻进一个小胡同,将身后跟来的男人引进胡同里。宁儿未转身,跟进来的邢老二以为他无路可逃,笑得很危险。
“小女娃,没路跑了吧?”
当宁儿慢慢转过身来时,邢老二脸上的笑容一僵,怎么会是个男娃?方才明明跟踪的是一个女娃。
邢老二上下打量宁儿,眉目森森,好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小东西还挺会装。”是的,他认为宁儿开始就是一个女娃,为了躲避他的追踪,换了行头。
宁儿也不解释,神色如常道:“是又如何?”
“倒也聪明,说说,你的父亲是不是叫战萧?说出来,叔叔可留你全尸。”
战萧?宁儿垂首沉思,他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这是爹爹的名字吗?
此人一副奸邪之貌,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宁儿道:“我爹爹叫何名与你无关,倒是你为何要找我爹爹?”
宁儿学着男人眯起危险的眼睛,若让他知道便是他抓走的爹爹,他死定了。
邢老二仔细打量宁儿,是越看越像。无论是与不是,都将成为他的刀下亡魂。他的名言便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不管是与不是,你都得死。”邢老二面色发恨的道。
宁儿也正有此意,从身后的腰上摸出一把迷你型弓弩。这是他最得意的作品,轻便易携带。杀伤力亦是惊人。
“不好意思,我也正有此意。”
邢老二哈哈大笑,完全不把一个小不点放在眼里。“就凭你?可知老子的外号叫什么?”
宁儿脱口而出:“蟑螂一号。”
邢老二听罢,面恶如狼:“黄口小儿,给我死。”
宁儿沉着一张故作老成的小脸,墨色的瞳孔将邢老二的招式放大再放大。揪准破绽,迅速射出手中的钢针。
只听一声“噗嗤.”传来,一根钢针刺穿邢老二心口位置,当地一声插入身后的墙壁。
凭他速度再快,只要在宁儿眼中露出哪怕一丝破绽,都不可能逃脱。
邢老二难以置信的看着从心口泊泊流出的鲜血,他受伤了,他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给伤了。
宁儿抬起手欲再射出致命一针,突然,耳朵一动,感觉到有杀气逼近,丝毫不作犹豫的运用轻功离开。
战夜眨眼便到,未来得及消失的宁儿还是被他看到了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