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到保姆说的这个消息,李雨彤也是一愣,然后十分自责地对蔡家豪抱歉道,“对不起啊!蔡爷爷,彤彤这么久没有来看你,连你生病了都不知道?医生怎么说的啊?”
“没事的,傻丫头!爷爷都这么老了,有这个病也是很自然的。况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这一辈子也活够了,该是走的时候啦!”
在李雨彤的面前,蔡家豪倒是表现出了一副乐观泰然的样子。不过李雨彤却知道自己的这个蔡爷爷,可还有许多心愿没有达成呢!
“蔡爷爷,别这么说!医生到底怎么说的?要采取什么治疗措施么?是化疗还是放疗啊?”
李雨彤紧张地问道,但是蔡家豪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西医的那一套又治不好我这病,还白白遭罪。我宁愿坐家里吃点中药,然后等死!”
“蔡爷爷,你可不能放弃治疗啊!一定会有办法的!”
对于这个蔡爷爷,李雨彤虽然几乎是几个月半年才来拜访一次,但是其实和她还是很亲近的。蔡家豪和李雨彤的爷爷李国梁是从解放战争时候开始的战友,几十年两家一直来往,由于蔡家豪无子无女,所以在李家便将李雨彤当做了自己亲孙女一样疼。
而李雨彤从小因为脸上的胎记问题,一直很自卑,也缺少关爱。蔡家豪这个不嫌弃自己,又关爱关心自己的爷爷,自然就成为了李雨彤最亲近的人了。
“彤彤,你可别欺负爷爷不会上网。这‘不能放弃治疗’在网上可是一句骂人的话,我还是听得懂的。呵呵!”
蔡家豪笑着说道,但是李雨彤却是急了,挽着他的手臂,叫道:“蔡爷爷!您不能这样,您不是说还要将东南航空打造成为全世界最大的航空公司的么?怎么能这么解甲归田了呢?我们应该要好好治病,把病彻底根治了以后,再焕发创业第二春啊!”
“老了!老了!爷爷哪里还有那个时间啊?医生说我最多也就是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了,所以我打算这三个月内把东南航空的股份卖给其他的股东。然后把这些钱都捐了!最后的时间里,我也想通了,不想再管公司的事物了。尽量去做一些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吃以前不能吃的东西。按照你们年轻人的说法,我这算是在死之前再疯狂一把吧!”
面对李雨彤,蔡家豪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甘,但确实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不行!不行!蔡爷爷,东南航空公司的股份可是您的命根子,您不是说过,说什么也不会卖的么?”李雨彤叫道。
“不卖留着做什么?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彤彤,你又不肯要。我就低价卖给其他的股东,然后把钱捐了,也算没有白来这世上一遭。”蔡家豪说道。
“一定有办法的。蔡爷爷,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办法救你的。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李雨彤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脑海便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来。没错,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帮她祛除了脸上胎记的林烽。
“林烽能够帮我祛除脸上的胎记,还有上一次我从楼上跳下来濒死,他也能帮我救回来。说不定,他能救蔡爷爷!”
想到了林烽,李雨彤便十分激动地对蔡家豪说道:“蔡爷爷!您既然信不过西医的放疗和化疗,我有一个朋友,他非常擅长中医治疗癌症。他一定可以救你的。”
李雨彤为了避免将林烽的身份和神奇的方法暴露出来,就故意杜撰了一下,捏造出一个厉害的中医医师来。
“哦?彤彤,你还认识这样的高人?在癌症方面,西医的建树的确不多。我也重金咨询了国内外的相关医学专家,他们看了我的病情报告之后,都是消极的劝我用放疗和化疗拼一下。毕竟我的年纪这么大,无法做肝移植和切割手术了……”
听到李雨彤的话,蔡家豪也来了兴趣,说道,“倒是中医方面,我倒是听过几个案例是通过吃中药治好了肝癌的。不过他们都是早期,而我已经快是末期了,希望也是渺茫呀!”
“放心吧!蔡爷爷,我……嗯!我明天就将我那朋友请过来给你看病,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
虽然李雨彤也不知道林烽到底能不能治肝癌,但是她的心里面总有一股对林烽莫名的自信。一起和林烽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在她的眼中,林烽就是无所不能的。
“好呀!那老头子我就静候佳音了,不过,彤彤,你以后能不能经常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呀?因为……指不定哪一天我这把老骨头就不见了……”蔡家豪笑着说道。
“嗯!一定的,蔡爷爷。”
又在花园里和蔡家豪聊了一段时间,李雨彤便告辞离开了。天色也暗了下来,蔡家豪便让保姆裴金珠扶着自己回屋子里了。
而当蔡家豪在客厅里休息的时候,保姆裴金珠却借着去厨房做饭的机会,偷偷地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于此同时,林烽送徐敏静到家后又坐着出租车回到了自己家,他舔了舔自己还有点湿润的嘴唇,咸咸的,这是徐老师刚刚流的泪。
“我今年才十八岁而已,竟然都有孩子了!还是和徐老师的孩子,天呐!这世界还真的是太荒唐了啊!”
下了出租车以后,林烽依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不过嘴唇上那咸咸的味道却是时刻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算了!先走一步算一步吧!说不定,我妈已经开始想要抱孙子了也不一定呀?”
林烽笑着推开了院子的门,然后走到自家门口,推开门,朝着里面习惯性地喊道:“妈!我放学回来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而门却是没关的,而且客厅看起来还有一点凌乱的样子,厨房案板上还放着切到一半的菜。林烽立刻就发现家里不对劲了,走到客厅,便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便条,是母亲张贵珠的字迹:
“小烽,不好了,你爸出事了!妈得马上过去一趟!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