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去残月世界？”赵延林弯腰往湖面撒了一把饵料，继续问江山。
“嘿，意义不大，我的天赋已经没有蜕变途径，这是你们小孩子的事。”江山也挺喜欢钓鱼，握着钓竿回道。
“天赋一般有几次变化？”赵延林当是遇到了百科全书，心里不懂的问题全部抛出来，否则就没机会了。
“二十四次。”
江山并未开口，话语在他脑海中响起。
“二十四次？”赵延林大感惊讶，他最高的天赋‘无法无天’连自己也分不清几次。
迄今为止，他都没在现实中遇到太强的对手，蜈蚣男算一位，他一直想看看自己的实力，相比较老一辈人如何？
“我想试试看您有多强。”
江山闻言一愣，放下鱼钩，“哟呵，看不起我这老家伙是吧？”
语气有点好笑。
说着他抖了抖裤腿，往湖边外一块稻田走去，行至半路，催促声传来：“臭小子快来，咱俩试试，让你见识见识！”
“免得盲目自大，以为力气大点，就不把其它人放在眼里。”
赵延林闻声放下鱼钩，跟着江山来到满是茬子的稻田，秋收完毕，脚踩在田埂间有些硌脚，但好在场地足够大。
江山站在十米开外，负手而立，对赵延林笑道：“别留手，你打不死我，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曾经无数岁月中被人们称之为神仙、吃得上香火的实力...”
“那您可要小心了。”
赵延林低头说着，身影闪烁，顷刻间便窜到老者跟前！全力以赴的极限速度在身后掀起音爆声，猛地朝对方脖颈挥动手掌，却看到对方冲他摇了摇头：
“速度可以，招数混乱。”说完伸出腿轻轻一脚，踢在赵延林的腹部，后者便浑身炸裂崩溃，漫天飞舞...
随之又快速蠕动复原。
赵延林喘着粗气，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眼中兴奋莫名，愈发期待接下来的较量，连同脚底影子也浮现身形。
“你以后要着重练习招数，我刚才只用了你三分之一的素质，你打架就像村口王八拳，纯粹是浪费力气...”江山慢悠悠地点评着赵延林的缺点。
然后又看向四周覆盖的猩雾，“这种力场很不错，但我要告诉你，这对它的源头之主弗洛斯坦是无效的...”
“你的月桂不错，但也有缺点，受到王的气息侵蚀会丧失作用，要注意。”
“人类真正的天赋...”
江山忽然笑了，轻易闪避着猩红巨影的噬咬和赵延林的侧面袭击，一脚踹在背后偷袭的癫狂人影身上，轻声道：
“是直觉和升华！”
说完！赵延林便感觉头顶被一道巨大的阴影覆盖，他抬头望去，只见云层间撞来一座极其怪异的巨塔，塔身密布各种红色符咒，捆绑着一位位挣扎的怪物。
砰！来不及反应他就被塔笼罩，所有天赋悉数阻隔，无法发挥作用！
视线昏暗。
赵延林挣扎着抬头再看！只见三清四帝端坐塔尖，诸天列神瞠目怒视，仙女彩群扶摇直上，佛音围绕，甚至祥和...
“这...这特么是什么鬼！”
他浑身僵硬立在塔底，转目都变得无比艰难，仿佛蜉蝣撼树，面对这种威严浩瀚的气息压迫，一切手段悉数被阻隔。
“神仙...？”
赵延林回忆起江山之前的话，难不成现在的天赋者在古代就是神仙？
橙色心脏微微颤动...
砰砰砰——
面对漫天狂暴的压迫，似乎要随时爆发力量毁灭他们，然而塔却消失了...
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入眼，赵延林回到稻田，江山站在对面不远处，负手微笑着看向他。
“升华才是人类的手段。”
“天赋不过是升华的台阶。”
“现在明白了吧？”江山目光落寞地望着夕阳，他其实想说人类的升华对于外界的怪物而言，低贱得不值一提...
但不能影响到这小子的进取心，所以保持着前辈风范，尽可能言传身教。
“升华往上有什么？”赵延林想起四角亭后阶梯之上腐烂的王座。
“没有路了。”江山微微叹息，如果那群怪物不出现，升华六层就好比古代的大罗神仙，其中更强者就是三清四帝。
他接着轻轻笑道：“从残月世界出来后就去白钰新社报道吧，去防卫系联系宋南州，他在招数上很有想法...”
“还有！”江山突然眼神凝重，踏步间出现在赵延林身侧，“你的天赋似乎有很多分支，我能感受得到...”
话语直接出现在赵延林的脑海！
他按住赵延林的肩膀，后者被偷袭，吓得一歪， 心中有点惊悚，刚才老头的动作连痕迹都无法捕捉，实在是太快了...
实力膨胀后的自信心瞬间湮没。
脑海中江山声音继续道：“我接下来说的秘密，不能透露给外人。”
“你记住所有天赋的升华和分支总数都是二十四，不会超过这个界限。”
“一项天赋的单项能力在升华后变成两项，那就是二。”
“两项全部升华变化就成了四。”
“若是天赋拥有五项能力，那么它的上限就极低...反之越少，提升越高。”
“一些未知天赋...可能在最初给予你的帮助大过其它天赋，超越同阶，但往后却会成为阻碍，形成束缚...”
“这是无数前辈摸索出来的。”
江山目含深意地打量赵延林，“你没有获得‘目莲’就有不少能力，我想都是这种天赋提供给你的。”
“残月恩典的确很强，但在我们眼中他却不如更稳定的‘月息’，单项的天赋往往代表极高的上限突破...”
月息：月光下呼吸更稳定。
“月息在蜕变二十四次，若是依旧保持单项能力，那就有可能突破...”
“并不是支线天赋越多越好...”
赵延林听到这话瞬间蒙了，新社的教学内容根本没提到过这些隐秘。
他走了一条错路？
江山透露一番天赋者隐秘，便身形化作漫天光影消散，留下赵延林孤零零坐在田埂上深思，拿出手机翻出新社栏...
金光闪闪的残月恩典图标。
晦暗无光的月息图标。
感觉有点讽刺...
既然单项天赋潜力更高
为什么新社要混淆这种内容？
难道跟那位签约的存在有关，刻意误导学生天赋发展，避免强者出现？
不能全信，他要先试试看。
再不济就把多支线天赋融了...
赵延林思绪有点混乱，意念飘向精神世界之中，看着黑光花样百出的能力...
无信之人，无约束身，来去无常，不可视，猩红场，腐蚀瞄定。
从信仰到现在...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