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英诺?”一一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是英诺,他决定复仇前就已经开始关注民俗街上每家每户的情况,但他无论怎么查都没有一个叫英诺的人,他自己甚至也一度以为母亲的日记写错了名字。
“嗯”自称英诺的男子点头。
“你这个混蛋!”一一抓起桌上的一百万向英诺砸去“你知道我妈为了你受了多少苦吗?你不是喜欢钱吗?我全给你!”一一依然不依不饶拽着钱袋子使劲向英诺身上砸去,英诺也不躲闪更不还手任凭一一砸自己,物证袋再厚也毕竟是塑料袋,一百万就像天女散花一样撒了一地。
“啊!”一一还不解气拽着英诺的领子狠狠撞到墙上。
“咳……”古诺没想到一一看着羸弱纤细实则力气大到吓人,着一撞自己的肋骨快要折断了。
“他……他毕竟是你父亲!你再恨他……”玖雅一听英诺名字就知道是古诺了,但一一下手太狠连玖雅都看不下去了,怕一一再发疯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闭嘴!”一一被玖雅的话刺激到了,父亲?根本不存在!一一抬起右腿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匕首。
“英一一,你过分了,他就算不是你父亲,你打他,他都没还手,你动刀子就是杀人了!”玖雅赶紧从柜台里跑出去,古诺却用手势示意她停下。
“我也是昨晚才知道你母亲去了国外过的并不开心,最后还疯了,你要有什么怨恨,冲我来吧。”
“冲你来?”一一也不客气对着古诺肩膀扎了过去,古诺表情都扭曲了,努力硬抗着不让自己叫出声。
“这一刀是替我妈扎的因为演出事故她摔断了胳膊,告别舞台!”
“什么时候的事……”古诺疼的说话都打哆嗦了,他现在只想推开一一给他两巴掌,你妈摔伤和我有什么关系,当年自己也被坑的不轻。
“啊……”古诺真没想到一一还来,这下他忍无可忍了,直接将一一按在了地上“别怪我说你,你妈写那本破日记的时候已经疯了!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了!她能让你叫英一一就证明我问心无愧!而且你也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要替别人受过!”
古诺松开一一,把还扎在胳膊上的匕首拔了出来,这是多大的仇恨心理扭曲成这样,匕首上还有血槽。
“你要问心无愧为什么让我打你!”
“怎么跟你解释,我跟你的司机聊了一夜,知道殷家只是把你当赚钱工具,从你走红开始只要你还能跳就没有让你停过,一天24小时他们能让你跳20个小时,商演一场接一场你左腿骨折的时候也没放过你,你为了保持平衡让别人看不出你瘸了穿的鞋子都是定制的。”
“呵呵,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是想逃避责任,不,你已经逃了三十年了!”一一靠着墙边坐在地上。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你今年才28你会算数吗?我怎么可能是你父亲!”古诺真是无语了,和他解释不通了。
“呵,你怎么说都有你的道理。”一一其实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母亲的日记加上自己的名字,如果不是英诺,母亲又为什么要说是。
“三十年前我就是个邮局送信的只是恰好邮局边上有个迪厅,你妈又恰好是迪厅老板的养女,我们就这么点关系。”古诺不愿意多说,往事不堪回首。
“好,我问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你写的吗?”一一站起拽拽身上的衣服看着古诺的眼睛问。
“是!”
“你答应过要娶她吗?”
“没有。”古诺刚开口一一挥动拳头朝着古诺的脸就是一下。
“再问你一遍。”
“你问多少遍也是没有!你妈当年漂亮,有理想想做大明星,我才给她写了那歌,但我没有说过要娶她,只是答应她去听她唱给自己听。”古诺这次长了记性提前抓住了一一的手腕。
“古……古董思维,有啥不能说的,你跟他讲明白了,现在我都糊涂了。”玖雅差点就叫出古诺了,古诺到底在隐瞒什么。
“小时候母亲一直住在医院每次看到我穿女装会很开心,但外公不让穿,后来外公过世了,我就开始穿着女装做所有想做的事情,只有女装才能给我自信,从小我和别的孩子经历的就不一样,我的生活只有跳舞,女装跳舞,赚更多的钱给母亲治病,虽然母亲见了我更多的是愤怒,但我不在乎,我出名了母亲也去了,只留下一本和你有关的日记,所以我恨你,恨你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家,但母亲的遗愿却是希望我能把那首歌唱给你听,我找不到你,有关你最后的记录只是出现在这条街上。”
“所以你要开演唱会要整条街的人拖家带口去听?就为了唱给我听?”
“然后杀了你让你去陪她。”
“我能看看那本日记吗?”一一从怀里拿出日记递给古诺,很小巧的一本红色笔记本。
古诺认真的一页一页看着,突然有一页古诺停了
89年,4月1日,阴雨。
离开诺已经一年了,就像老天给我开的玩笑,愚人节的玩笑,两个需要温暖的人却永远无法依偎着取暖,家里越来越不安全了,无论我每天面对多少人,都没有一个人能能像诺一样简单的对我,他们全都是龌龊的垃圾!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那个年代有钱的暴发户挺多,迪厅经常被用来谈生意,殷家也是靠着周围的混混和圈养的舞女才发家的,当时势力太大了惊动了地方,他们举家去了国外逃难,临走时害怕我和你妈私奔把他们家养的摇钱树带走,一群混混围着我打了一天最后把我扔水里了,我现在还怕水,你应该能懂我的意思吧,其实你父亲是谁不重要,我能给她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就行了。”古诺不知道自己说的算不算委婉,但愿没有再刺激到一一。
“我懂你的意思,呵呵,但我还是想杀了你。”一一解开衣服,古诺呆住了,一一身上没有一处好皮肤,无数伤疤纠缠在一起看着让人揪心。
“我从小就被虐待,只要是衣服能遮住的地方就看不到一点好地方,昨晚我以为我还有事业,本来那场意外是我留给我自己的,我想全身而退完成遗愿我就杀了你,自己隐姓埋名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们说巧不巧,他们怕我年纪大了跳不动了,反正我从没以男性的模样出现在镜头前,他们想杀我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