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代之内算近亲不能通婚!你懂不懂!”南辞突然觉得,自己家小玉玉,还算聪慧善解人意的,别的女孩都蠢的不能见人了。
“你们两家祖宗的父亲或者母亲,是一只成了精的食梦貘。”
“对!你突然这么聪明还挺可爱,但妖和人毕竟不是同类,我们两家都有遗传病,又都能进入梦境,也已经不知道,是从那一代开始,两家人见面就打架,打的都没感情了。”南辞叹口气,很是感慨,老一辈结的梁子,还要小辈来收场。
“我懂了,因为你们打架,打的,两家人都快绝种了,所以筑梦师这个职业要没了?”
“我呸!你瞎说什么!我们南家活的好好的,家族越来越壮大,唯一的问题是,我们继承的能力偏人类一点,只有借助食梦貘的力量才能入梦帮人类。”
“所以你就有了,你的小玉玉。”玖雅又想起那,标准的琼瑶腔女声了,真该把她介绍给凉笙认识,她会说凉笙会演,两个人天作之合,绝对能同时嫁出去。
“嗯,我们十五岁之前,但凡学不会站着睡觉的,全都上锁魂锁,直接把魂魄锁在身体里,只要不死完全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看来你是学会站着睡觉了。”
“嗯,我是南家这代的佼佼者之一,我唯一的败笔就是,十五岁成人礼,选食梦貘的前一天,太兴奋,睡过去了!你是不知道,等我赶到祠堂,就剩她了。”南辞说着情绪失控,眼泪没忍住下来了。
“你怎么还哭了?”玖雅赶紧从桌子上拿纸给南辞擦眼泪。
“能不哭吗?我为了和她心灵相通,我看了三年的言情!三年啊!武侠就在身边碰都不能碰。”
“是挺惨,但泪点在哪里?”玖雅看南辞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不提了,都过去了,我继续讲啊,我的哥哥弟弟们,都能自力更生了,我还在看言情,所以抓缪晨的苦差事又落到我身上了!你说我倒不倒霉。”
“是挺倒霉,但麻烦你说重点,缪晨为什么能娶你姨?”
“那还不是因为缪家那一脉继承的血统,偏食梦貘那一脉了吗,他们家十五岁之前是貘的状态,只要愿意做人,十五岁之后就可以化成人形,单日,白天为貘夜晚为人,双日,白天为人夜晚为貘,其它百无禁忌。”
“你还有禁忌?”
“嗯,我的小玉玉如果死了,我永远不能入梦,如果我死了,小玉玉不出半个小时,就会化作烟雾消散,这是我们之间的契约。”
“你别告诉我,你们一辈子只能有一只食梦貘。”
“嗯,祖上的规矩不能坏。”
“那缪晨不会就是你姨的食梦貘吧?”
“没错!当年缪晨还是食梦貘的时候,被我们家误抓了,他也是倔强,打死不解释,自己是是缪家人,我分析过,多半是当时胆小,怕被我们南家人打死。”
“打死?你们也不是善类。”
“现在法制社会不会了,当年反正有打死的时候,咳咳……你管的有点多了。”
“你继续,当我没问。”
“缪晨就和我姨签了契约,但是吧,缪晨爱上我姨了,为了我姨选择了化人,两个人私奔了。”
“啊?你们家人,不能坐不能躺,必须站着对吧。”玖雅突然想到了一点,不和谐的画面,两个年轻人私奔,想聊聊诗词歌赋未来理想,女的魂魄离体了。
“哈哈,玖雅有进步,你太污了!”古诺知道两家的恩怨情仇,没想再听,坐在一边喝水,听到玖雅的话,乐的一口水喷了出来。
“我知道你想什么,但姿势有很多种,不然我们南家的后人,都怎么来的!”南辞恶狠狠的,看着玖雅,把玖雅吓怕了。
“你继续讲,当我没说。”
“那个年代,私奔是非常大胆的行为,等南家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了孩子,能入梦不会离魂,完全就是继承了,两家人所有的优点。”
“那孩子被你们南家打死了?”玖雅想起前面说的话,替那个孩子捏了一把汗。
“天妒英才,病死了,不过具体怎么死的不知道,反正缪晨觉得是我们家做的,说好的倒插门改南姓也不了了之了。”
“啊,难怪他喜欢,别人有话直说!原来是被你们坑的!”
“我一晚辈,又不能问家里,姨夫孩子怎么死的吧,我反正稀里糊涂,就成了追着,缪晨跑的特派员了。”
“懂了,你也是被小玉玉坑的不容易了。”
“小玉玉也就坑了我三年!我十八岁入梦境开始,就追着缪晨跑!我今年二十八了!我姨还守着活寡呢,缪晨逍遥自在,到处跑,我快追着他跑遍全世界了。”
“辛苦你了,你也是够不容易的了。”玖雅知道现在不该笑,但她就是忍不住,一边拍着南辞的,肩膀说着他不容易,一边低头忍笑。
“你过分了!”南辞懒得理玖雅,任由玖雅去笑吧,自己的任务就是抓住缪晨,改变家族基因。
“等等,你要干嘛?我就笑一下,你干嘛?你要放火点房子啊!”玖雅本来还在笑,但看在看到,南辞从包里拿出,一小瓶疑似汽油的物品后,就笑不出来了。
“别怕就一小瓶又不都用了。”南辞说着,将汽油倒在了酒阵中间那张,写有缪晨名字的纸上。
“看到了吧?我收了。”南辞怕玖雅害怕,又把瓶子拧紧放回包里。
“你不会……恨他恨的要烧死他吧?”
“我不是小心眼的人,我要抓活的。”南辞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一个一人高的口袋,反正装南辞是问题,但装缪大爷袋子短点。
“你一点火,人来了,你就套袋子,打包带走对不对?”玖雅我看出点名堂来了,没什么难的,挺简单一个法术。
“聪明!是这么回事,闪开都闪开了,我要用功做法了!”南辞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火柴,划着一根火柴扔到阵中。
纸片快速被火焰吞噬,燃烧化作一缕黑烟,飘上半空,南辞抓着袋子站在一旁瞪大眼睛等着。
“他在干嘛?”韩王送下鹿昭,回到旅馆内,以上楼梯就看到,南辞拿着布袋,站在酒坛旁边,似乎是在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