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样真的像夫妻吗?”玖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脑子抽筋,答应了鹿昭的要求,可按着网页上的地址到了地方,玖雅又从心里发怵了,慌乱到不敢下车。
“已经很像了,因为没有孩子,夫妻之间生嫌隙会天然的保持距离,你做好你自己就行,有问题的是我,我会配合你演出的。”
鹿昭安慰着玖雅,回给她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
玖雅看到鹿昭的笑容有些慌神,他此时的笑容真的很治愈很温暖,有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觉,但还没有到天上星的地步,自己千万不要被蛊惑啊!
“不对!你别忽悠我,如果是你有问题,他们肯定推荐咱们去精子库,那来这里有什么意义?”为了缓解刚才的走神,玖雅分析出鹿昭设计的漏洞。
“那就说你有问题?但你是我请来的说你不合适吧。”
“怕什么,又不是真的要生孩子,有病没病的只是说说,又不影响以后。”
“是呢。”鹿昭听到玖雅的话耳朵都红了,尴尬的回应了一句。
车内的气氛都能尬出天际了,两个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再次开口打破凝固的气氛了。
“天不早了,不然咱们下车吧,再耽误一下就该晚上了。”玖雅没忍住先开口了。
“是呢,都五点多了。”鹿昭说着打开车门。
两个人尴尬的气氛终于缓解了,二人一起站在昌兴路235号沿街房门前。
“要进去了,再检查一遍,领扣。”鹿昭看着玖雅再次确定流程。
“在,开机了,戴正了,像个扣子。”
“别用手碰,会被里面的人看到的,保护好它最重要,这是我三个月的工资交给你了。”
“这也太重要了吧?”
“压力别太大,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弃掉。”鹿昭回给玖雅个微笑,伸手摸摸玖雅头发,让她放松一点。
“我有点不敢戴了,毕竟是你三个月的工资。”
“千万别紧张,相信我,走吧,咱们进去。”鹿昭很自然的拉玖雅的手,向店内走去。
“等等,只录像不用录音的吗?”玖雅甩开鹿昭的手,压低声音疑惑的问着他。
“一人身上带一个安全点,毕竟是我问,你在一旁看着。”
“就像在暗访?”
“嗯。”鹿昭回给玖雅一个坚定的笑容,拉起玖雅的手向新生育时代店内走去。
“二位,五点了,我们要下班了,还请明天再来。”二人刚进门,前台内的店员,就用最标准的八齿笑,温柔的送他们离开了。
“不能再通融一下吗?我们开车十个小时,才从别的省慕名赶来的。”鹿昭的瞎话张口就来,再配上焦急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求子心切着急给新生育时代送钱的样子。
“真的不能通融,不过我可以牺牲一点自己的私人时间,帮你们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公司,至于你们,完全可以今晚先住在Z市,明天不用排队直接第一名。”店员依旧标准的八齿笑,用甜美的声音说着滴水不漏的话。
“也只能这样了,你到休息区的沙发上等我,我和店员聊几句。”鹿昭答应了店员的要求,指指不远处的沙发,让玖雅过去,这样自己可以坐在前台旁录音,玖雅远离危险还能录像,这样一举两得,至少能先把价位和他们是干什么的录下来。
玖雅乖巧的走过去坐好,已经正对前台,一点吃醋了反应都没有,就坐在休息室发呆。
“先生,您贵姓。”店员开口询问鹿昭姓氏,鹿昭张口就来:“免贵姓古。”根本不考虑后果,也一点不怕穿帮。
“哦,今天上午刚注册了的古先生啊,您和身份证上的实名信息差距还真不是一般大。”店员脸上依然挂着标准的八齿笑,却说着最扎心的试探。
“我为了她做过微整,她嫌我老了,根本不想给我生孩子,我只能将自己整成别人的样子,变的更年轻些。”
鹿昭在学校的课外侦查课成绩,就没低于过八十五分,酝酿感情,加重语气,将自己带入一个痴情男人的人设,轻松拿下。
“所以您今年到底多大?”店员继续抛问题反复试探。
“三十八岁。”鹿昭毕竟是见过古诺身份证的,所以一点也不怕穿帮,直接开口身份证上的年纪。
“可能真的有些大龄,不过也不晚,既然你选择了我们公司,我们就绝对会给你一个孩子的。”
“那我就先谢谢你们了,只是你们的收费,怎么收着?”
“您没收到我们发出的收费标准短信吗?做试管婴儿我们是我认真的。”店员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只字不提卖卵代孕。
“收到了,只是手机被老婆摔了,所以我再问问。”鹿昭熟练应对,一点也不慌乱。
“那您赶紧买手机去,只要卡在,换个新手机,依然能收到我们短信。”
“好,我这就去。”鹿昭感觉自己再问下去,只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只能战略性撤退。
但等鹿昭转头去休息区寻找玖雅时,却发现休息区空无一人。
“我老婆呢?”
“可能出去了吧,请您离开,我们该关门下班了。”
“等等,她不可能离开,你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先生,请您离开。”店员的八齿笑就没有消失过,请鹿昭离开的动作,标准到就像教科书里出来的。
“好,我先……”鹿昭刚想说,先出去找找玖雅,但他话还没说完,人还坐在店内,就清楚的看到玖雅从外面的高处掉了下来,蹲在了地上。
“还真在外面,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鹿昭看到玖雅有些心急,感觉她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但还是礼貌性的对店员一笑道别,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玖雅,出什么事了?你遇到了什么?怎么会从楼上掉下来?”
“快带我离开,回旅馆。”玖雅刚才一跳,没考虑到距离,扭到了脚腕,现在肿了起来,疼的玖雅头冒虚汗,回头往二楼窗户看去,那个如鬼魅般的男人,正站在二楼窗口,手里拿着自己领扣别的针孔摄像头,对自己微笑着,将摄像头捏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