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这么认为,那你拐的男人都是?”
“不遵守规矩的从野路上山的,带着危险物品进山来寻宝的,回头把山上的野物弄死了,我可没钱赔给自然保护区,我就在他们上山前,先把他们拐走,反正我姜妙她娘的痴症时好时坏,用来吓唬那群投机取巧的完全够用。”
“我……我也被骗了?难怪那么一桌子菜那么大的桌子,摆的那么快……那到底有没有山鬼宝藏?”
“有啊!思慕扣就是山鬼文化中的一个,是宝藏吧?姜妙她妈也是山鬼后……山鬼每年的山祭都是姜妙妈穿上祭祀服,骑着我们从小养起来的山豹举行的,虽然山豹被国家以保护动物的名义没收了,但我们全家经常去动物园看它,它也老了不能放生,有国家养着……”
姜淮越说声音越小,伸手指着我的身后。
我转头看去,姜妙肩膀上插着把军刀,脖子上被根细铁丝勒着,在姜妙身后抓铁丝的人就是那个年轻人。
“我刚拉他上来,他就给了我一刀,疼……他是白眼狼!”
“浮尘啊,拉我上去,他要找的人是我,放开姜妙!”
“放开她?呵呵……你说了那么多山鬼的事,你怎么不告诉他,山鬼一族怎么被灭的!”
“别听他胡说啊!姜妙她妈就是山上猎户的女儿,他们家只是供奉着山鬼而已!法治社会!要相信科学!猎户能有多少钱!都是他瞎说的啊!”
年轻人还没说话,姜淮就先着急辩解,就是为了掩饰而掩饰。
“呵……别跟我装了,我妈是山鬼一族逃脱的,她亲眼看着自己的族人因为你们!自焚烧山!保护山鬼宝藏!”
此时本就是傍晚时分了,山林里突然起雾了,雾越来越大,完全影响了视线,身边的人才勉强能分辨出来。
“别看了,快拉我出来!这就普通山雾,雾你懂吗?天冷山上都有雾!你快拉我出来,我带姜妙回家包扎伤口。”姜淮催促着我拉他出来。
我只好忍着疼伸手拉他出来,刚离开坑他向着姜妙的方向跑过去,年轻人怕姜淮使诈,勒紧姜妙向一旁退了退。
“别动!你敢过来,我……”
“我闺女留给你了,不死就行,姜妙加油啊!活着回家吃顿肉,咱们家锅胡了!我先回家了。”
姜淮完全无视姜妙还没勒着脖子呼吸困难,路过姜妙身边都没做过多停留,以最快的速度向回村的山路上跑去。
“这是你亲爸吗?”我和年轻人几乎同时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啊!好疼好疼。”姜妙也没理我们反而自己伸手先把肩膀上的刀拔了。
“浮尘哥哥你的胳膊没事吧?”姜妙拿着刀反手捅了年轻人一刀,局势立马扭转,等她控制住年轻人,踢了我一脚,问我胳膊上的伤情况如何。
“问题不大,手指还能动,没伤到筋脉,全是皮外伤。”
我试着活动双臂蜷缩手指都没问题,只是用力时手臂上的伤口会裂开,这还都在可控范围内。
“我在国外学医的,他也是个可怜人,我都避开要害了,刺他个一二十刀没问题,我的目标是你爸又不是个路过的。”
年轻人略微叹气无奈的说着。
“放开他吧,他腿也伤的不轻。”我碰碰姜妙让她放手。
“你叫什么?”
“妙姜。”年轻人瘫坐在地上,抢过姜妙手里的刀,我又把我身边的刀给他递了过去,他才缓缓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们两个的名字可以倒着念?你们是兄妹?”
“你把刀给我不怕我反杀你们两个吗?”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拿这刀假装要伤害我和姜妙。
“不怕,我信浮尘哥哥。”
“呵……天真像个傻子,山鬼一脉的血统在你身上真的很傻!我和这傻子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表兄妹,我妈应该是她妈的姐姐或妹妹,反正是同族的。”
“所以你叫妙姜?你父亲姓姜?”
“嗯,我爸是那个混蛋的发小,两个人一起长大,后来你师傅上山认亲被山鬼一族袭击,抢走了她男人,我爸和那个混蛋一起去救援的,过程不知道,结果就是我妈跑了,被赶出村的我爸救了,两个人有了我,但我爸却因为腿疾感染,先一步去了,我从小就被要求学医,学成归来,我却还是没救活我妈。”
“那你闹这么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你父母都去了,一个死于感染一个死于癌症,都和姜淮没关系,你又这么有钱还有那么多产业,还有复仇的必要吗?”
人有时就是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才会恨的,我试着劝解妙姜,他则继续低着头用军刀固定腿上的夹上没有理我,他似乎也在思考,自己还有没要复仇的必要。
“从小到大我妈始终在提山鬼宝藏,让我努力学习柔道为就是保护山鬼宝藏,我这么多年始终不甘心,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山鬼宝藏究竟是什么!要搭上我一辈子。”
“是山鬼文化,旅游业开展时,编的那些故事我全背你们要听吗?”
“不用了!为旅游业编的传说全假的。”我和妙姜同时拒绝姜妙。
“已经很真了,至少山鬼宝藏是真的,山风起白雾聚,玄色青衫迎风起……”
姜妙背着传说,我仿佛看到山林中一个女子,由雾聚起活跃于山林之中,时而去山豹般矫捷快速穿梭于山林之间,时而如顽猴灵敏的勾住树丫流连树冠之间。
她似动物,也似人,似女子,也似男子,她千变万化如雾气般聚散不定。
“这不会是你妈吧?”我的有些痴迷,拍拍姜妙问她。
“不是啊,我爹说过这山雾致幻,这就是风吹雾气而已,这大山就是山鬼宝藏,所谓的山鬼,都只不过是大山的儿女,用一代又一代的时光耗在深山里罢了。”
“那我要守护的宝藏,难道是下一个要成为山鬼的你吗?”妙姜扶着树慢慢站起,看向姜妙问她。
“谁知道呢。”姜妙对着妙姜一笑,挠挠头无所谓的回答。
“你们的家事耽误了我一天的时间,还弄了一身伤,既然一笑泯恩仇了,一起回村包扎一下,我明天再离村。”
我伸手拉妙姜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
“我雇的人扔山林里没事吗?”妙姜不放心追问着姜妙。
“完全不用担心,为了方便游客夜游山林,我爹在沿途按了很多监控。”
“所以我被网抓住当晚你爹就知道了?”
“我对地上机关做手脚他也知道?”
“对啊,连你雇的这群人都是车站拉客的出租车司机,或多或少和我们家有点亲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