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无奈地叹口气,对此他无力吐槽。
“明天我叫人把夏氏集团清理下,装修改动下,争取这个月底公司成立。”
看着杨老,她这心里很是感动,若没有杨老,她只会做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谢谢你。”
闻言,他看了一眼夏雪,嘴角扬起一抹笑。
“以后不用跟我说谢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今以后对你,我是有责任的。”
杨雨佯装出一副长辈的姿态,口吻也沉稳许多。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你就不怕司徒宰了你。”她可是好意提醒,并不是反驳,反正老师对她做的足以称之为父兄。
杨雨吞咽着唾液,他怎么忘了这茬,幸好某人现在不在,否则他真少不了要挨揍。
“以后我们谁都不准再提这件事。”他故意加重语气,认真地看着夏雪。
她点点头,示意明白。
整个下午夏雪都在办公室跟杨老讨论企划案,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她看了一眼时间。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夏雪喝完最后一口茶,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这才注意到桌面上的日历。
“今天多少号。”她醒来后就去了老宅,一直匆匆忙忙,都没注意今天是多少号。
“6号,周五。”
杨雨将所有文件放进保险柜,关了桌面的台灯,顺手拿起凳子上的包。
二人走出公司,路灯已经亮了,街上行人匆匆,都忙着往家走。
“去我家吃饭。”
“好。”
……
这日夜里,夏雪刚刚入睡,便进入了一场噩梦痴缠。
她看到老爸手里拿着一把刀,刀刃上沾满了鲜红的血。
“不!”
梦里的她拼命地摇着头,不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她的爸爸怎会杀人,一定不会。
“爸!”
撕心裂肺地喊着,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面的天已经灰亮,床上只有她一人。
虽没有了灵力,但她的听力还是跟以前一样。
听到外面车子关门的声音,她快速起身去了阳台,看着那辆军用吉普车离开家,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楚。
天不亮他就要去部队训练,晚上又要很晚才回来,心底悄然滋生了一丝不满。
“夏雪你想什么呢?比起别的家属,你幸福吧。”她把自己骂了一顿,这才打消了心里那丝埋怨。
回到床上,她便再也睡不着。
昨天听杨雨说她妈妈被司徒送进了疗养院,一切都安排好了,让她不要担心。
想着那个梦,想着爸爸的事,还有表舅的事,突然很想很想妈妈。
夏雪直着身子坐了起来,双手捂着脸,心里很自责,她这个女儿不仅不合格,还非常的不孝顺。
洗漱完,换好衣服,便离开了家门。
出门时,婆婆还没起床。
夏雪的车一直停放在娘家,所以她没有任何车代步,只能选择步行。
大院很大,路很绕,平时有班车每天早七点到晚七点,十分钟一趟来回在大院里绕。
可现在还不到五点,上班族,学生都没起床,班车也不可能这么早,所以她只能步行。
足足走了四十分钟才算走出军区大院,大门口,来来回回车辆很多。
夏雪站在路边准备拦截出租车,一分钟不到,一辆出租车便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去哪?”出租车司机说话时,声音听起来就像闷雷一样,很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