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内的关鹏挠挠头,他还真没问。
夏雪拿着电话,对方沉默三秒钟,她便知道关鹏又马大哈地给忘了。
“你不会没问吧?!”
关鹏吞吞吐吐地说道:“他们都穿着警服,当时我也挺害怕的,就没问。”
夏雪不怪关鹏,如果换做是她,当时肯定也会一时发懵。
“你不用自责,我找朋友问问情况,你那边有什么情况在跟我联系。”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夏雪本不想打给苟仔,因为他现在正负责爸爸的案子,她过多接触对司徒影响不好。
可现在,不得不打电话给苟仔。
苟仔今天第一天上班,那一针直接让他昏迷了两天两夜。
“夏雪。”
刚刚走进警局,苟仔便接到夏雪打来的电话。
“大队长麻烦你把我查一下,今早从医院带走我妈妈的是哪个分局的人,还是说他们是你的人。”
夏雪很急,因为妈妈的身体情况不允许出院,这个时候被警局带走,只会雪上加霜。
苟仔停顿脚步,眉头紧紧皱着,心头一惊。
“等我五分钟。”
夏雪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挂了电话,她听到苟仔说,让她等五分钟。
从未体会到等待是如此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手机嗡嗡发出震动声,夏雪手抖了抖,连忙接起。
“怎么样,查到没有。”
苟仔声音低沉说道:“你确定是警局的人带走了?”
闻言,夏雪心头微微一凝,眉头皱的更紧了。
“什么意思?”
“拘捕牟兰女士的文件一直在我这,因为你妈妈身体不好,警方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也是司徒的意思。”
苟仔一手掐腰,一手指挥同事调取医院的监控资料。
“大队长我的朋友非常确定是警方带走了我妈妈。”
夏雪有些急,她明白苟仔的意思,如果不是警察带走妈妈,又会是谁,何况这帮人穿的是警服。
“夏雪你来总局,最好把你那个朋友也叫来。”
苟仔看着监控视频的雪花点,今早牟兰女士被带走的监控被毁,负责监督的警员现在全部联系不上。
挂了电话后,夏雪捂着狂跳的心口,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半个小时后,夏雪跟关鹏一起到达警局。
刑侦队的人对关鹏做了笔录,描述对方长相时,关鹏说的每一句,让所有警察为之一惊。
苟仔连忙说:“把失联的那几名警员的照片调出来。”他不敢相信,带走牟兰的人竟是派去监督的警员。
十分钟后,关鹏认出其中两个人。
夏雪眼底透着如烈火般的怒气,一把抓住苟仔的衣襟,她知道这一切跟苟仔没关系,可现在她只想马上找到妈妈。
“如果我妈有事,我夏雪就算倾尽所有,也会把帝都所有穿警服的人负责。”
苟仔从未见过夏雪如此失控过,他不知该怎么安慰她,这件事的确是警方的责任。
“你放心,一定不会有事。”
关鹏吓了一跳,他可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夏雪你冷静点。”
夏雪听到关鹏的声音,手松开了,后退一步,眼泪直流。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