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司徒的唇角不在含笑,眸底透着冷厉,绷着脸,心底泛酸。
“我没问你这件事。”
“啊!”
夏雪傻愣愣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完全没反应过来他为何会突然生气。
“你刚刚问了我什么吗?”
玄司徒黑着一张脸,被她这么一问,感觉非常别扭。
“我输了,你不高兴吗?”
闻言,夏雪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笑的有些傻气。
她当然高兴了!
恨不得马上开个庆功会。
“输给外公不丢人。”
这人真是……小心眼。
不就是输了一盘棋局吗?
外用留他在家休养也是为了他身体着想,怎么感觉这人有点不知好歹。
玄司徒气闷,感觉今天格外的冷,起身时,天空飘着雪花。
白雪轻轻地落在他的黑发上,肩上。
夏雪抬头看着,那张帅气的脸颊有些苍白,看上去好像生病了一样。
突然——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夏雪赶紧站了起来,走到玄司徒面前,手扶着他。
“对不起!是我不好,竟然忘了你刚刚渡完血需要休息。”
她心里很自责。
玄司徒喘了一口粗气,反手握着她的手,脚步很轻,好像踩棉花一样。
“外面有点冷。”
在雪山这么多年从来没觉得冷。
这里也就零下十度,天空飘着几滴雪华,他便觉得很冷很冷。
“那我们回屋去吧!”
夏雪小心翼翼地扶着,每走一步,都感觉他好像要倒了一样。
她感觉这一次他的情况要比上次住院还要严重,不行,一会送他回去就去找灵医问问怎么回事。
不是说没事吗?
怎会这么虚弱。
夏雪心里七上八下,有些忐忑和不安。
“嗯。”
他的语气很轻,听上去好像底气不足。
玄司徒每走一步头晕乎乎地,若不是她搀扶着,说不定早就倒下了。
见他脸色越来越差,夏雪整颗心揪着,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慢点。”
临近楼梯口时,下意识她开口叮嘱,不料,暴露了此刻的心情。
玄司徒听到她沙哑的声音,手一紧,眉头皱了皱。
“我没事,不用太担心。”
这句话他几乎用了所有力气,说完以后,后背直冒汗水。
“嗯。”
夏雪知道这话是在宽慰她。
他们刚刚走下天台,仆人快步朝这边走来。
“少夫人,老爷让你马上去一趟祠堂。”
阿茵随着两名仆人走了过来。
夏雪不放心玄司徒,目光凝重地看着阿茵。
“我先送他回去。”
玄司徒松开了夏雪的手,轻声说道:“你去吧!可能是小钧的事,有他们送我回去就行。”
“我……”
夏雪眼泪汪汪地看着玄司徒,手一直扶着他的胳膊。
“没事。”
玄司徒伸手擦了一下夏雪的眼泪,看到她流泪,心里就特别的烦躁,难过。
“我忙完了就会找你,不准到处走,回去好好躺着睡一觉。”
夏雪真的不放心,如果他偷偷跑出去怎么办?
看出夏雪的意思,玄司徒低头闷声笑了笑。
“我现在这个样子除了睡觉什么都做不了,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走出这个家。”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