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里坡岛,东南亚核心港口城市,直径一百六十公里的小岛,承载着太平洋航线百分之四十的运输量。
这岛屿地形奇特,中间海拔超过两千米,是高原式平原,而岛屿边缘处则是悬崖硝壁。
因此岛屿内的经济结构也很特别,简单粗暴的分为上城区和下城区,贫富差距极其悬殊。
上层人式几乎掌控了所有的生意,生活腐败而奢华。而下层多是贫民和偷渡跑路的犯罪分子。
再加上这里本就是海盗聚集之地,海盗文化浓郁的不可思议,治安状况可想而知。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却有着东南亚最繁华的商圈。
上城区中,以香港银行和马来西亚银行为中心,酒店商场林立,极尽繁华。主权酒店更是被公认为世界上最好的酒店之一,其奢华程度直『逼』凡尔赛皇宫。
主权酒店,一百零三层总统套房。
蝰蛇夫人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神『色』平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一条翠绿的蟒蛇盘在她身后,明黄『色』的竖瞳时开时闭,蛇信轻吐。
轻柔的铃声响起,宽大的沙发扶手上,『射』出一道虚拟光屏。
画面一跳,出现了一个一身作战服男子,此人脸上带着宽大红外线显示器,看不清长相,一头半长的头发如同狮子的鬃『毛』一样。
他神『色』平淡,对蝰蛇夫人似乎没有太过尊敬,只是淡淡的道:“时间差不多了!”
蝰蛇夫人轻笑道:“哦?手合会的狗崽子们都冒出来了?”
“你大张旗鼓的搜索了十几天,又在公主酒吧下了巨额悬赏,将阴沟里的老鼠都炸了出来,手合会还能躲到哪里去?”
那人将镜头偏转了下,画面中出现了海面。
“海岸防线已经撒出去了,你说的舰队一直没有出现,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蝰蛇夫人却满意的眯起了眼睛,“不,这才是最好的消息!”
从一开始,蝰蛇夫人就没指望,金并会帮自己。
她出三亿美金,买的就是对方两不相帮。
要知道金并的势力之大,九头蛇也深深忌惮。
手合会就已经很麻烦了,金并再参合进来变数太大。
如果蝰蛇夫人手下势力损耗太多,其他蛇头很有可能会发动内部侵吞战争。
九头蛇里可没有团结友爱一说。
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就有理。
这时,男人耳朵轻轻动了动,嘴角微张『露』出两排鲨鱼般的尖牙,“他们来了!”
蝰蛇夫人淡淡的道:“早就在等他们了。这两天风浪都很大,希望这次的祭品能让海龙王满意。”
男人不屑的道:“你们还信这个?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存在!”
蝰蛇夫人若有所指的道:“这个世界,总有些东西隐藏的很深,你说是么,陈?”
男人表情僵了一下,哼了一声,画面直接黑了下来。
蝰蛇夫人伸手在面前一抹,黑屏切换成了雷达地图,上面一片安静。
她轻哼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
一道绿『色』烟雾状能量飞舞,融入了面前的光屏,随后,三堆密密麻麻的绿点在雷达上一闪而逝。
她嘴角微翘:“约翰!可以叫那些炮灰出动了!”
宽大的椅背后,一名强壮的白发男子走了出来,他皮肤黯淡,身穿一身蛇纹西装,双眼是如同蛇一般的竖瞳。
“夫人,您是说那些盟友?”
“这么说也可以!”
蝰蛇夫人无所谓的道:“我叫你准备的东西呢?”
“已经按照计划埋好了!只是……”约翰略犹豫了一下,道:“红汞炸弹威力惊人,经过实验室推算,如果引爆,马德里坡岛要毁掉三分之一的土地。不但所有的港口都会被摧毁,就连码头上的货轮都很难幸免于难……”
“约翰!”
蝰蛇夫人打断他道:“你觉得手合会的行动会不会引起神盾局的注意?”
“您是说,神盾局可能会发现我们?”
“不是可能,是一定!”
蝰蛇夫人冷笑道:“说不定还是皮尔斯亲自下的指示,他的开销很大,而且弗瑞也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在钢丝绳上跳舞,总有一日会掉下来的。”
约翰愣了半晌,道:“所以这整个行动,都是为了展现我们的实力?您计划了一个多月,竟然是为了与北美分部内斗?”
蝰蛇夫人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联合纽约黑帮,与手合会敌对,甚至花费重金悬赏,都是烟雾弹。
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自曝身份,让神盾局对九头蛇再次展开打击行动。
那么皮尔斯将无暇觊觎自己的地盘。
如果计划实行顺利的话,不但马德里坡岛能够保下,还能直接将手『插』进纽约。
给皮尔斯一个反击。
约翰回过神来,眼中流漏出兴奋之『色』。
“原来如此,将手合会的力量和纽约黑帮的力量一起送上天,纽约地下世界就没人能够阻挡我们了。只要对金标警惕一些,我们甚至能够抢走皮尔斯的核心商业。我这就去准备!”
说着,他一拍手掌,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蝰蛇夫人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不但如此,今天之后,纽约黑帮与手合会就是生死大敌,他们除了投向我们,没有第二个选择。
毕竟,高夫人可是金并的合作伙伴呢!”
这时,巨大的落地窗外,猛得升起了数团火光。
哪里是下城区的方向,同样是手合会的登陆口。
战斗已经开始了啊!
蝰蛇夫人起身,一步迈出,生生撞碎了玻璃,跳上了上面的观景台。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在鲜咸的海风之中,夹杂着一丝血腥和烟火味道。
蝰蛇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略带『迷』醉。
此时的下城区,已经化为了战场。
到处倒是枪击和火『药』爆炸的声音,惨叫,鲜血,死亡交织在一起,隐藏在黑夜中,塑造成一件件残忍的艺术品,生命在这一刻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
谁也不知道,在千米高空,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外披着白『色』风衣的男子,正静静的站在空中,耳边聆听着惨叫,呼吸着灵魂的芬芳,等待着午夜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