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杰西艰难的爬了起来。
刚才那一下,差点没给他摔背过气去。
回头看了一眼,坎贝尔博士还趴在那里,连忙挪了过去,道:“博士,你怎么样?没事吧?”
坎贝尔博士咳嗽了两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上却『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
那股喜悦还没宣泄完,脉冲就猛地喷出一口血,整个人倒了下去。
坎贝尔疯了一下冲过去,几乎是扑在脉冲身上,简单检查一下后,飞快做起了心肺复苏。
“不不不!你还不能死!该死的,倒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句话没说完,脉冲的肋骨就被坎贝尔给按断了。
随即一口鲜血喷出,脑袋一歪就没气儿了。
坎贝尔博士直接呆住了。
杰西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抓起对讲机道:“我是杰西,派一队人守下来,我这里需要支援。”
一边说着,杰西举着小手qiang,全身都检查了一遍敌人的尸体,心中浮出一丝古怪。
十六个人同时被扭断了脖子?脉冲的进化出什么能力?
他不敢肯定入侵的小队中有没有变种人,即便亲眼看见了尸体,仍然不敢放松。
直到再次确认了一遍,支援小队的人员出现在走廊,杰西才略微松一口气。
地下监狱,被关进特殊监牢的变种人,都默默的坐在地上。
被关进来已经几天时间,见过的研究员超过十个,询问口供的探员却一个也没有见到。
马克思没心思考虑这些,他心中充满了茫然和一丝丝后悔。
当初的行动确实有些冲动了。
如果只是自己的话,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连累了三个朋友,这让他有些难受。
特别是为了打击他们的心绪,杰西特意叫人将北极星越狱的监控录像给马克思看了。
这就更令他不知所措了。
本来是为了拯救爱人,自己即便失败了,也是为爱情牺牲的战士,心中充满自豪感。
可北极星的越狱,却令马克思成了傻子。
明明爱人都已经逃出去了,他却傻傻的一头扎进陷阱,再次将把柄送到了敌人手中。
不但从救人方变成了陷落方,还要拖累女友。
这种反差,心高气傲的马克思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这几天,他一只都是这种状态。
突然,雷鸟站了起来,双手抓住栏杆,做了一个侧耳倾听的动作。
闪烁忙问道:“怎么了约翰?”
“有动静!”雷鸟皱眉道:“隐隐约约,声音非常不清楚。我的能力被封,听力大幅度下降,不过听起来很像是zha danbao o声,而且距离很近……”
轰!
他话音未落,天花板就炸了开来。
一条绳子甩了下来,八名全副武装的武装小队滑了下来。
他们落地后,飞快散开戒备。
“安全!”一人大声报告。
另一人上前,从手臂下方抽出一个尺长的金属棒,微微一扭向上拉开,『露』出中间灼热的红外线切割器。
那人只在轻轻划了两下,钢铁栅栏就被切成了好几段,叮叮当当的掉落了一地。
约翰警惕道:“你们是什么人?”
马克思起身,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姿态。
对面的人根本就不理他,拿出个巴掌大小的显示屏看了一眼,道:“目标确认,日食,雷鸟,闪烁以及隐身人!上!”
几名士兵冲进去只几下就把四人打晕了过去,随后麻利的捆绑好之后,塞进裹尸袋里,转身就要撤离。
监牢中其余的变种人满眼警惕,他们挤在一起,一声不吭,眼睁睁的看着这队人马消失在天花板上。
直到脚步声远去,这边变种人也没有动作。
他们已经被哨兵特勤处折磨得筋疲力尽了,生怕这次也是他们的阴谋。
况且,在『药』物的抑制作用下,他们的变种能力已经不能使用了,加上长期受折磨,一个个的瘦弱得可怜。
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能够逃出生天。
碰!
大门猛地被踹开,一队士兵冲了进来的。
看到天花板上的大洞,为首的探员面『色』飞变,大喊道:“有犯人逃走了!快追!”
几名士兵顺着绳索爬到上层。
另外几人冲进监牢中,扯出了一个瘦弱的姑娘。
探员阴沉着脸问道:“他们救走了谁?”
姑娘冷笑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该死!快点回答我的问题!”探员暴怒道。
姑娘猛地啐了口吐沫,一脸狰狞,她全身颤抖,几乎憋红了脸,却一点儿能力也使不出来。
啪!
探员猛地一巴掌将她抽翻,回头道:“立刻排查,我要知道倒地少了几个人!”
变种人是不可能会告诉他的。
这些人的硬骨头和不妥协,他早已见识过很多次了。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
就在此时,空中突然出现了两架武装直升机。
随后四发空对地导弹直接发『射』,残破的建筑楼直接bao zha,火光冲天而起,大块儿的碎石和墙体空中飞舞,噼里啪啦的砸了一地。
还没等烟尘降落,一道黑光从下而上爆开,在烟雾之中洞穿了一道隧道。
紧接着八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抬着四个裹尸袋冲了出来。
他们动作迅速,身体素质非常夸张,短短几秒钟之内就冲出百米之外,拎着裹尸袋迅速抓住扔下来的绳索。
直升机拉高带着悬挂的八名士兵,飞快消失在云层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当烟尘逐渐散去,一股无形的波动向四面八方『荡』漾开来。
堆积如山的废墟在一瞬间化为沙砾,十几道人影艰难的从沙堆中爬了出来。
杰西一边咳嗦一般喘息着。
他身旁是坎贝尔博士和一具面『色』发白的尸体。
坎贝尔博士吐吐沙子,根本顾不上现在的情况,而是满眼疑『惑』的还在摆弄死尸,嘴里念叨着:“不对劲!我的方程式是完美的,怎么会连续两次都死了?不应该呀!”
杰西懒得理他将气息喘匀之后,回头喊道:“大家都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的?”
没有人回答,他们还有些惊魂未定。
而直到此时,亚特兰大警方的车队才缓缓出现在岔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