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舞是单纯的灵体,若被包裹势必会顷刻之间消散!“哇呀呀!”危急时刻也不知道茅台从哪里掏出一副念珠丢了过去,念珠带着光华打在头发上,邪祟如遭雷击登时后退,杨攀趁机它受创擎起灵剑横斩才斩断头发落在了地上。
茅台救了黄舞之后咬着牙关跑过去和她一起挖,现在可不是讲规矩的时候,不出掉邪祟今天晚上三个人都得死。“谢谢你。”黄舞被惊得打颤,茅台让她别废话赶紧的,“流年不利啊,本道爷下山一趟怎么这么破事,小命都要交代了。”俩人一起挖坑的速度可比一个人快多了,杨攀见邪祟发可狂更是不敢怠慢,左冲右突尽力周旋。
眼看风水局的龙眼要被挖穿,高柏胜着急了,甚至自己要冲上来阻拦,杨攀急忙挡住他的来路抬腿就是一脚,不偏不倚刚巧踹中,高柏胜摔了个四仰八叉连金色怀表都掉到了一旁。杨攀眼睛火热急忙去抢,谁料邪祟的再度阻挡,仅仅一尺远的距离此刻仿佛搁着鸿沟天谴。
“搞定了!”和邪祟缠斗的激烈时忽然茅台哈哈大笑,杨攀一回头就发现挖开了龙眼青气喷涌疯狂外泄,他大喜过望让他们赶紧将石灰倒进去。黄舞立刻用灵力卷动石灰袋子整个就丢了进去,瞬间喷涌出来的青气变成了红色,那狂悖的邪祟也忽然停下了进攻的速度,高柏胜急的破口大骂,骂他们这些坏人风水的无良道人。
杨攀冷笑后退,既然风水局破了,那么接下来……邪祟舍弃了杨攀,一张张扭曲的脸对这束手无策的高柏胜咆哮,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不管他们是从坟地里被高柏胜刨出来的还是曾经做过他的女人,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他。
高柏胜哆哆嗦嗦的捏着怀表后退,“你们想做什么,去杀了杨攀,这是命令!”桀桀——邪祟的头发缠住了高柏胜的手腕猛地一扯,高柏胜疼得松了手,怀表也落在了地上,少时整个人被包成了大粽子拉到了邪祟身边,那些枯爪鬼脸疯狂的拉扯撕咬他,高柏胜的惨叫响彻夜空……“这算是自作自受吧。”茅台一屁股坐在了泥水里累的够呛,杨攀没敢松懈,破了风水局让邪祟脱离了高柏胜的控制他们能松口气了,可如果邪祟杀了高柏胜之后就没人能掌控它了,说白了最终还是要灭掉掉,否则让它在人世间飘荡不知道会酿成多大的祸患。
“道友说的有理,可现在你我都是强弩之末怎么对付它?”茅台抓着念珠身上都是泥浆,在火黄舞的搀扶下才勉强站起来,杨攀没吭声,高柏胜要被杀掉了,是趁现在动手还是再等等?高柏胜死了他们可没好处。“杨攀救我,我的家产分你一半!”高柏胜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养虎为患了,暴雨中邪祟将他当成了一盘菜,融合的灵魂连对他的憎恨都让融合了,生啖其肉。高柏胜被咬的血流如注脸上挂满了绝望,拼了命的向杨攀伸手亡命哀嚎,“救救我杨大仙!”
“怎么办,此人他固然作恶多端,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妖邪生吞活剥实非我道门所愿。”茅台动了恻隐之心,杨攀没办法趁这个机会操控暴雨化成道道晶莹的水蛇缠了过去,眨眼之间邪祟便被水流捆成了粽子,高柏胜跌落在它脚边让它气的暴跳如雷,回头阴恻恻的盯着杨攀道:“你为什么帮他,他是个罪人!”“我知道他是罪人,他害了你们,我会找出证据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哈哈哈,可笑,就凭你?”邪祟的声音齐刷刷的带着回响猛地发力量崩开了水之力的萦绕,“今天我就要杀了他,看你如何阻拦!”说罢再度出手,黑头发密密麻麻刺了过去,高柏胜吓得慌忙护住脸鬼叫。
杨攀急忙丢出灵剑,后者汇成巨大的光幕将高柏胜笼罩其中让他避免了被穿成筛子的厄运。“你找死!”邪祟见杨攀阻挡自己登时怒火中烧,舍了高柏胜扑将而来,杨攀来不及收回灵剑只能急忙后退,可邪祟的速度非常快,刚刚退走没多远就被赶上,黑发贴着地面横扫,顿时将黄舞和茅台都捆了起来。三个人被包了粽子吊在半空荡来荡去好不滑稽,黄舞很愤慨,“我说杨攀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那种挨千刀的人渣你救他干嘛?”“雨桐可能还在他手里,而且若是他死在这里,警方那边我们也不好脱身。”杨攀稍稍解释了一下,而且他不是白莲花,是否对错善恶曲直他自认心中有数。
“哈哈!就凭你们这些三脚猫的道行还想救人,我先杀了姓高的再收拾你们。”邪祟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对高柏胜的憎恶已经到达了极点,回头想去抓高柏胜却又畏惧灵剑对杨攀道:“把他交给我,用他的狗命换你们三个人的性命怎么样?”
的融合体居然超脱出来并且恐怖无比,万幸的是她虽然强大却没有多少杀戮的心,至于她去了什么地方,似乎不是他们该关心的。杨攀没有立刻回到学校,而是和茅台到了黄道婆的住处,今晚她为什么会去高家祖坟?
“说白了我来黄土县是为了你,可我来了之后发现这座县城不详,包括你们学校都有邪祟活动的痕迹,还有在河内的邪祟以及在陈家老宅的东西,最后我查到是高柏胜在背后捣鬼,所以到高家祖坟去看看,没想到就遇上了。”杨攀惊叹不已,这样说的话她确实是一位高人前辈,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光看那个玉瓷小碗就知道她很不简单。“那个自诩灵的女人很厉害,还好她一味只求解脱没有再造杀孽,不然我们今天晚上都回不来了。”黄道婆自然看的透彻,杨攀沉默以对,脑海里都是那女人临走之前说的,她说黄舞不简单,可是黄舞从头到尾表现“你还不算太傻。”言讫邪祟的头发一甩将他们甩到了一旁,眼看高柏胜就要被四分五裂,杨攀赶忙让她先等一下,“我还不直到他把雨桐的尸体藏在哪里了!”
“你说的是那座小坟?尸体早就被人挖走了,他什么都没挖出来。”邪祟冷眼以对,“还有问题吗?”杨攀愣住了,原来自己一直祭拜的是空坟,可是不对劲啊,谁会无缘无故的将尸体挖走?“救命!”高柏胜被一只只苍白的手扯住了四肢,脸上满是绝望,“杨大仙,救我!”可惜杨攀彻底呆滞了根本久没听到他的惨叫,脑海中都是在村子的画面,呐呐的说不可能。就在高柏胜要被四分五裂的一瞬间,忽然一道灵光贯穿了邪祟的身体,几颗头颅须臾间爆碎!“什么人!”杨攀恍然回神,就发现那边的路口出现了一道佝偻的身影,黄道婆!
“业障,我找你很久了。”黄道婆手中拿着一只翠绿小碗,碗口灵光闪烁极为可怕,显然这是强力的法器,方才便是籍此洞穿了邪祟的身体。谁料后者也不答话更没有住手,在众目睽睽之之下哀嚎一声将高柏胜整个人的身体撕成了碎片,血和内脏飚的到处都是,混在雨水中格外凄惨……簧吓得捂住了嘴,杨攀和茅台还有黄道婆都愣住了,好狠的邪灵,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它灭杀高柏胜的决心了。解决了高柏胜之后邪灵无视了胸口的大洞仰天大笑,身上那些扭曲的头颅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黑气翻滚内敛修复伤势,直到最后变成了正常的人形,一颗脑袋双手双脚。邪性凝聚的大红衣在暴雨中飞舞,雨水无法靠近她分毫,长发黑的发亮,眼睛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显然她现在比刚才更强了。解开了仇恨的枷锁,她的力量彻底融合了。“呵,姓高的送了我一份大礼。”她垂眸凝着黑火升腾的手掌轻笑,见黄道婆还站在路口怒视她顿时嘴角微微上扬,抬手间巨大的撕扯力将黄道婆生生扯到了她的面前。
黑色火焰形成了独立空间,她立身其中单手掐着黄道婆的脖子,后者身边沉浮的小碗不断散放璀璨的光华却无法击穿黑色火焰,徒劳无功。她一扫之前的阴冷狰狞满脸微笑美的不可方物,“老婆子,你和姓高的有关系么?”
“住手!”杨攀怒斥她不要再杀人了,她听后挑眉看来,杨攀登时如遭雷击整个身体近乎僵住,好可怕!嘭!她随手将黄道婆丢开后一个瞬闪出现在了杨攀身边,雪白的藕臂勾着他的脖子打了个响指,杨攀惊愕的发现身体不受控制了,僵直的将她抱了起来。那双修长笔挺的美腿交叠在他臂弯上,滑腻之余略显冰冷。
她咯咯的笑,眉梢闪着妖媚和嘲弄,“杨攀,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救人?”“妖孽,放开他冲我来!”茅台此刻变得大义凛然,她翻了个白眼,“你想得美哩。”
“你到底想怎么样!”杨攀咬着牙根怒视她,她一笑,冰凉的嘴唇贴了上来。所有人都傻眼了,杨攀也傻了,感受着唇上传来的冰冷柔软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今天算是你帮了我,助我超脱出来不再受仇恨蒙蔽。”“你到底是谁?”现在这女人的反应让他无法相信她就是之前鬼气森森的怨灵,后者再笑,“我是谁重要么,我是集那些女人的优点为一身的融合体没有名字,如果你真想知道我的名字我可以现在取一个,就叫……灵,怎么样?”“灵?”杨攀目瞪口呆,少时又转动心神想要找回身体的控制权,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力量上被彻底压制,融合之灵竟恐怖如斯。“别挣扎了。”她的唇又凑到了杨攀耳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细语,“如果不是你的灵魂中已经有了一个女人,我想,我会很乐意和你在一起。但是……你要小心那个女人。”
“什么意思!”杨攀急忙询问黄舞到底哪里不对劲,她为什么不想投胎转世轮回!“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就先走了,作为报答我向你透露一个消息,高柏胜背后是神月门,那时我们共同的敌人。”说着她终于离开了杨攀的怀抱,最后纤细的手指撩动他的下巴,他才能行动,赶紧再问神月门的事。“说的太多就没意思了,好啦,天大地大我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有缘再见咯。”言讫她化作一道灵光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之中,只剩下发呆的几人面色发苦。
裤子陪你的好室友玩吧,本姑娘不陪你们咯。”脑海回荡嘻嘻的笑声渐行渐远,杨攀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一脸被玩坏的神情。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尤其是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总觉得窗口有人盯着自己,那种感觉很真实又很阴冷。半睡半醒的人毫无防备,最害怕这种感觉,他扯了被子蒙住头询问黄舞外面是不是有人趴在那里,黄舞说没有,“这里是楼上,窗口怎么可能有人。”
对啊……杨攀恍然,拉下被子拍了拍脸让自己冷静一下,可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最后干脆让黄舞唱一首有助睡眠的歌曲来听听看。黄舞搜肠刮肚终于找了首助睡的歌,反正唱来唱去就一句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还真别说,杨攀迷迷糊糊的真的要睡过去的,在彻底闭上眼睛之前下意识的瞄了一眼窗户,这一瞧不打紧,登时吓得他头发麻肾上腺激素急速上升,全身的毛孔瞬间张开!
窗外一张干瘪的脸,干枯的眼球镶在眼眶里,裂开的嘴唇獠牙外翻,周围都是黑毛,简直就是狰狞的大猩猩!什么鬼!杨攀一哆嗦坐了起来,那东西见状嗖得不见了,黄舞急忙追了出去,少时方才回来蹙眉说什么都没看到,“你是不是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