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菊说要告诉我关于我我的父亲是谁,告诉我的身世之谜,我的心立刻就悬了起来,多少天以来,自从发生了杀人游戏的案子,直到现在的亡者归来的案子。我所最期待的差不多也是这一重要的事了,不管怎么说,让我知道我是谁,来自哪里,这绝对是有诱惑力的。
但我表面上也没表现的太过期待,毕竟按理说我此时应该深陷悲伤之中呢,‘我’的女朋友刚以那样一种变态的方式死去,后来青儿又惨死,还有那个和我女朋友一起从S市去到x市的那个被割掉子宫的女人,她同样是我这边的人,而且黄权给我的那个手机资料上同样记载了这个女人。这女人叫张姨,是老黑的女人,同样很厉害,但是在白夜手中却那样死了,这也足以说明白夜是一个多么强大的人,这也让我多出了一丝信心。
于是我就面露哀伤,然后对黄菊说:“妈,虽然我现在心里很难过,但该让我知道的事,我一定要知道,我要弄清事情的原委,替小雪报仇,替青儿报仇!”
我刚说完,老黑却突然从沙发后面一跃而起,然后他直接就飞过了沙发。站到了我的身旁,他一句话没说,就是用他那泛着精光的眼神看着我,像是要将我给看穿一般。
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一跳,说实话紧张的不行,后背都僵硬了,全身的每一根神经也绷直了,毕竟这老黑可是培训出了黄权这样的变态的,他肯定是一个超级屌的人,眼光毒辣,要想骗过他没那么容易。
就在我以为我是不是暴露了的时候,老黑突然开口对我说:“小权。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吧?为何没有留在x市将他杀了,报了仇再回来?”
我直接回道:“基本是可以确定的,就是那个叫白夜的杀手,我可以确定张姨是她杀死的,据说还被割掉了子宫。至于青儿,我到宾馆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惨死了,从作案手法来看应该同样是白夜无疑。对于这个白夜,我一直是很忌惮的,从杀人游戏开始,虽然我利用过他。让他配合我去利用那个陈木,但我一直没敢和他有过太多的接触,只是短暂的在他面前露面过,因为他真的是一个非常让人看不透的人。后来在公墓下面我和他正面接触了,他当时应该就已经看穿我了。更重要的是他的身手,虽然我被黑叔亲自培训过,但我自认为还不是那个白夜的对手,我怕像青儿一样死在他手里。所以决定还是先回来像黑叔禀告这件事,让黑叔来定夺。”
我刚说完,老黑却阴沉着脸看我,看起来一副很不爽,要惩罚我弄死我的姿态。
而我知道黄权并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他是有自己的脾气的。
于是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然后突然就提高了语气,用颇为不爽的口吻对老黑说:“黑叔,我的事都汇报过了,但我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我女友小雪的事,她是被张姨下毒身亡的吧?是黑叔你下达的杀令吧?为什么?为什么在没有征得我同意的情况下就对我女朋友下杀机,真当我黄权没有血性脾气吗?”
说完,我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难怪无论是金泽还是白夜,甚至是方青河,对我都高看一眼呢,倘若真把我逼到绝境,我还是真有点本事的,就这催牛逼的演技也堪称一流!
而我说完,老黑只是咬了咬牙,并没有动怒,相反,他突然扭头看了看黄菊,似乎两人之间还有着什么秘密。
最终老黑也没说什么,而黄菊则是喊了我一声,示意我跟她走一趟。
然后我就悬着心跟她走了,我知道她这应该是要告诉我秘密了。
很快她就带我走进了别墅深处,来到了厨房,紧接着她却打开了厨房的碗柜,然后在碗柜的墙壁上似乎按了个什么按钮或者机关,于是我似乎听到了刷刷的几道类似开门的声音。
“权儿,进去吧。”然后黄菊直接就对我说道。
我有点懵,但直觉告诉我这是个地下暗道的入口,这个做法倒是和曙光以及复仇者联盟比较像,跟耗子似得,就喜欢在地底下搞阴谋诡计。
说实话,我当时心里有点慌,毕竟对于这未知的地底世界,不可能随意的就敢去探索的,更何况我本身并不是黄权。
但为了弄清真相,我不得不硬着头皮钻进了碗柜里,爬进去后我就看到了一条通往地底的暗道,我顺着爬梯直接就爬了下去,而且黄菊也跟在我的身后在往下爬。
这地下通道还挺深的,显然并不是普通的地下室或者地窖之类的。宏亚吐亡。
一直下行了约莫近十米,我才到了目的地,这下面并没有什么夸张的如曙光地下基地那样的设施,就是很简单的一个空间,有点类似集装箱一样,反正四面都是密封着的,用的是特殊的金属材料,所以刚下到下面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很压抑。但是并不会让人窒息喘不过气来,这下面似乎还有增氧的装置。
我站在原地没敢动,很快黄菊也跟了下来,她叫我跟她走,我们来到了深处,她又叫我停下来等她。
然后她自己去到了金属壁上,用指纹解锁了一道金属门,紧接着直接就走了进去。
我好奇的探头看了看,不过没看到什么,而等了小半分钟后,黄菊突然出来了,而且手中还推着一个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人,当我看到这人时,头皮忍不住就麻了一下,脊背顿时也凉了下来,说实话,这人看着太渗人了。
我已经看不清他的容貌了,更别谈年龄了,只能隐约间判断出这是一个男人。
他的头发已经全部脱落了,头皮上也长了一层疙瘩,甚至说是脓疮,不过这些脓疮已经干裂了。而他的脸也没好到哪里去,当真是只剩下了一层干皮,干皮包裹在骨头上,就像是在骨架上贴了一层枯皮。
而且我看得出来他的皮肤已经严重溃烂了,要不是涂抹了特殊的药物,此时恐怕已经腐烂一片,彻底化成一滩尸血了。
至于他的身体,由于穿了衣服,我看不出来,但单从体型来判断的话,肯定全身都萎缩了,就像曾经见到过的方琳的养父,那具干尸一样。
唯一让我觉得他似乎还活着,还有生命迹象的原因就是他的那对眼睛,虽然他的双目已经深深的凹陷进了眼窝子,但并没有闭上,看起来似乎还有生机。
我很纳闷这样一个诡异的不人不鬼的玩意到底是谁,为何要藏在这地底近十米的秘密空间。
很快黄菊就对我说:“权儿,这是你的父亲王振。”
当黄菊说这丑陋不堪令人作恶的男人,竟然是我父亲时,我一时间就震住了,心底也倒抽了一口冷气,当时我是真的震撼到了,因为他如果是黄权的父亲,那理论上应该也是我的父亲了。不管有没有养育之恩,但生养的血缘那是亘古不变的,说我心里一点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我有过千万次的想象和期待,但从未想过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和自己的父亲见面。
我很恍惚的就开口问黄菊:“他这是怎么了,还活着吗?”
黄菊开口说:“你父亲是一名中科院的医学专家,从事hiv病毒的研究工作,而他本身也是一名hiv病毒携带者,而且在他体内有过多次药物治疗试验,已经残留了太多的病毒,身体机能早已老化,各项器官也早已衰竭腐烂,他现在已经死了,也可以称之为一个活死人。”
听了黄菊的话,联系到之前养婴地的吕强说过的很多诸如艾滋病毒的换婴,隐隐间我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真相可能就在眼前。
但此时的我却突然有点没兴趣知道真相了,因为如果我父亲是艾滋病携带者,那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