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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空无一人的“先天榜”突然闪耀,一个个id跃然而上,其中有玩家们熟悉的,有的陌生的,迅速在玩家中引起了喧嚣。而一直不关心榜单的苗人风,却不知道此事,更不知道刚刚登上“先天榜”上的几个人,正迅速到达凉山。
半个小时后,一男一女走到火堆边,“你好”,女生柔柔的说道,“能坐下来吗?”
“不能”。
都知道苗人风脾气古怪,一男一女也没有介意,自然也不会坐下来,很端正的站在火堆边,“道祖真传,剑锐弑”,男生说道。
苗人风皱了皱眉头,“数月前你还是巅峰一流,这么快就晋阶先天?尼玛,那一步登天还有什么优势?”
剑锐弑心中一惊,卧槽,我之前一直是无名小卒的,大哥你什么时候注意上我的?尼玛,果然出来混的没有一个不简单,“做了几个师门任务,得到较多的资源才升上来的,比起一步登天自然是差很多”,剑锐弑说道。
“天莲宗,晚秋。”
“道祖真传宗主是关度夫,天莲宗宗主是王维,关度夫,我见过,很变态的一老头,王维叔叔倒是没有见过,不过,你们专门找上我,不会是跟我说知道改良婴毒在哪里吧?”
男女皆惊,卧槽,苗人风好厉害,这才能推算出来。
苗人风也惊,尼玛,我随口乱说的。
苗人风只知道李白参与西陆兽婴潮的事情,并不知道还有道祖真传、魔相宗参与其中,但不知道也没关系,道祖真传宗天莲宗的传承弟子都冒出来,显然这是一次魔宗盛宴,就是不知道李白哥哥又许下了什么好处,才让不团结的魔宗分支们联合起来。
银章神衣罗中贯就是天莲宗的内门弟子,但他师傅不是王维,魔宗核心弟子是很少的,外围弟子却很多,有点象大财团,四处投资建立很多的外围小财团,然后,利用这些小财团的合法身份,暗中拉拢看中的目标,再购买修炼资源等等,这一套,魔宗玩了几千年一直都不厌。
“你们来是告诉我改良婴毒的线索,那这样看来,你们在国宗中也有眼线啊”,苗人风将火架上的野免翻了翻,继续说道:“那线索在哪里?”
晚秋与剑锐弑说了个地点后离去。
“千里迢迢跑来告我一个线索?我智商欠费,也不能这样骗我啊”,苗人风嘀咕道。
解决了一顿晚餐,踩灭篝火,苗人风将营地拆散后收起来,朝凉山一处名为“断龙岩”的地方移动,几分钟后到达断龙岩;一条象龙模样的长形岩层断开,头首与龙身处有一个较大的断节,断节的地方则是一处洞,洞内正有几个人正在休息。
区区无势完美一流的等级,自然惊不起什么浪花,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回答,他们带着类似针筒模样的道具,里面装的就是改良婴毒;但这几个武者并不知道,他们只是某个小帮会的成员,帮会也做押镖的生意,接受委托后就进了凉山。
拿到那个针筒时,就听到“第一环节任务完成”的提示,苗人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麻的,人生在世就是利用人与被利用,我好象被利用的次数比较多啊”,哀伤的嘀咕一声,继续下一环节的任务,“拿着针筒,前往水帘谷”。
水帘谷也在凉山,凉山之行的任务看来比较长,毫不意外,苗人风踏进了机关陷井中;机关阵的布置就是机关柱、机关线、各类伤害能量等等组成。因此,机关阵的布置就需要提前,范围也被限定,若是针对的目标绕道而行,机关阵就白布置啦!
苗人风根本就不怕机关阵,他有天罡地煞十个源核,不惧罡煞之气的腐蚀,就算对方在机关阵中注入星气,他的罡煞双气也能够抵挡;至于布下毒气,那就更不怕,邪鼎冠能够吸纳一切毒,就算是婴毒,邪鼎冠也能够吸入。
飞弩、箭矢之类的对苗人风形成不了多大的伤害,因此,苗人风直接睁着眼睛就安然无恙的走出机关阵,回头看了看,雾气蒙蒙。这也是机关阵的特性,总会起雾,也只有起雾,才能够干扰踏进陷井者的视野,有些东西就有意识感知也是感应不到的。
苗人风回头看不是欣赏机关阵,而是他发现此阵好象有些年代,他的机关术虽然只达到一流等级,但见识过的机关阵却是很多;新机关阵与旧机关阵,有很多细节上的差异,这种差异在没有挖出机关材料前,只能凭经验来判断。
“提示:你遇到的是一流机关阵,你的机关术等级能够解开,大约需要10分钟的时间,是否破解?”
“提示:破解正在进行,材料分析中、纹图分析中、技巧分析中……。”
“提示:机关材料型号属于10年前,作坊标记为巧器门,纹图分析确定这是毒气机关,技巧分析为此机关陷井制造较为粗糙。”
“提示:请依照提示所言,进行移动,破解。”
苗人风挖出一些机关材料后,发现自己好象又智障了,他现在实力这么高,完全可以暴力破解的。将“谛听八相功”纳入手、足双窍中,30米范围内,地面震荡,雾气飞散,树木倒塌,埋于地底的机关也被一一震断,整个机关阵就被破掉。
“10年前的机关陷井还能运转?布机关的家伙要嘛是个穷鬼,要嘛就是此处原本就有机关陷井,被人修复后重新运转。机关阵的运转存在能量的问题,布机关的人若是不在附近,能量消耗较大,搞不好都没等敌人踏进机关,机关阵就消耗光能量停止运转,所以,附近应该有人的,看到我时,才启动机关。”
“那么,你在哪里了?小朋友。”
距离苗人风数十米的草丛抖动一下,楼玉哭丧着脸的站了出来,弱弱的说“苗屠,我若说此机关不是针对你,你信吗?”
“这个我倒是信的,你打不过我”,苗人风点点头说道。
楼玉差点真哭出来,麻的,能被苗人风信任居然是如此幸福的事情,他移动到苗人风的身边,指着被破坏的机关阵说:“我是要对付剑锐弑跟晚秋的,这对狗男女居然引苗爷进来。”
“嗯,我比较奇怪的是,你没认出我吗?”
“苗爷,你看看我藏的位置。”楼玉指了指那处草丛。
苗人风懂了,丫确实没办法认出自己,楼玉是藏在机关阵的另一面,只凭感应后就立即启动机关,苗人风有些纳闷的是,距离这么近,自己怎么没有感应到楼玉的存在?
楼玉掏出一块石头,“敛息玉石,能够短暂隐藏自身气息,就算是三仙级也没办法感应到的,持续时间只有3分钟”,说完,见苗人风没有感兴趣的样子,楼玉暗自叹息,看来赎命钱要更贵啊!不过,苗人风的规矩好象还没有包括先天等级吧?
“苗爷,之前是巅峰一流付1w金,那现在怎么付赎命钱?”
苗人风愣了愣了,麻的,我都忘了自己立下的这些规矩,他笑了笑说:“给你一个创造纪录的机会”。
楼玉想哭,他要是付少了,苗人风有借口宰了他,他要付多了,以后被苗人风逮住的先天玩家,肯定会在论坛上骂他祖宗十八代,但现也没有办法,自个的小命要紧;其实楼玉也不是怕死,其余的玩家同样也不怕死,问题是死在谁的手上。
死在苗人风手上的问题比较严重,这是经过事实证明的,每个被苗人风杀死的玩家,基本上都会形成“丹田创伤”,这特么太难治了,然后,苗人风实力越来越高,死亡后居然还有煞气创伤、丹田创伤,更恐怖的有个巅峰一流玩家,资质创伤都有,这可把所有玩家吓尿。
死不可怕,怕的就是复活后还特么要治伤啊!还特么是绝症之类的伤,没点家财都很难治好的。因此,还不如付上赎命钱,省下的更多。
苗人风接过金票一看,卧槽,10w金,楼玉这家伙倒是舍得下本钱啊!“巅峰宗师是3w金,巅峰大宗师是6w金,先天就是10w金,我是这样想滴”,楼玉一脸狗腿的说道。
“你不想切蹉一下吗?”苗人风问道。
“你能保证不打死打残打伤我?”楼玉有些跃跃欲试的问道。
“不能。”
“拷”,楼玉泄了气,挥挥手就跑掉。
苗人风望了望满是星星的夜空,“麻的,最讨厌这种阴谋气氛浓浓的任务,更讨厌的是,我特么一点头绪也没有,我还不好意思问别人,免的别人知道我智商欠费”,苗人风忧伤的想着,然后,身影一闪,就隐没在夜色中。
约十分钟后,楼玉鬼头鬼脑的重新返回,他举着火把将苗人风形成的破坏现场查看了一圈,吐了吐舌头,楼玉低呼道:“浓度好高的罡煞双气,卧槽……”。
楼玉扔下火把迅速后退,一直退出毁坏现场范围后,他盘腿而坐,运转心法将侵入体内,正往丹田奔袭的罡、煞两气阻止,并花了些手段与时间,才将余气清理干净。
“吓死我了,苗人风要不要这么强啊!”楼玉一脸心有余悸的低呼道,呼声未落定,他眼中精光一闪,朝西面一处乱石堆窜去,刚刚蹲下来就觉的不对,扭头往后,哭了。
“好巧啊”,苗人风笑道。
夜色下,两道光芒由远而近,火把照亮下,正是提供线索给苗人风的晚秋与剑锐弑,两人似乎有奸情,手挽手行走很亲密的样子;在接近苗人风毁坏机关现场时,两人停止了交谈,显然也感应到苗人风遗留下来的真气波动,罡煞双气波动。
“我很奇怪,魔宗就是这样来争取我的?”苗人风传音入密给楼玉。
“邪极宗是魔宗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楼玉喊了一句口号,自然也是用传音入密。
苗人风心中一喜,居然试探正确,他也是想起勿弗子曾经说,国宗认为自己是可以争取的,那么,自己还有邪极宗宗主的身份,魔宗也可能存在争取自己的想法,所以,就试探一句。
苗人风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份量,或者说他没有正确认识游戏历史的威力,正如勿弗子所说的那样,当处在一定的高度,游戏历史就会把那些站在那个高度的人卷进去,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
苗人风是神衣院的紫金神衣,皇帝看重他,需要借助他;苗人风又是武当派外门弃徒,勉强也算是正道国宗出身,国宗觉得他还可以抢救一下。苗人风又是获得邪极宗正宗传承的宗主,魔宗认为他就是该是魔宗之人,可以为魔宗大业献上菊花。
没有哪一方势力会去问苗人风愿意还是不愿意,所有势力都以自己的意志来布局,而苗人风根本没办法抽离,除非象勿弗子说的那样,自废武功,永远不再走到那个高度,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苗人风的选择也是很艰难的,选择皇帝,他就会遭到国宗、望族门阀、魔宗等势力的围攻,选择国宗,皇帝与魔宗要干他,选择魔宗,那干他的人就更多,所以,他的菊花是很难保住的,除非他拥有强大的力量,自然一方势力。
而这个选择,就象白狐说的那样,扯旗造反咯。
“咯尼妹的咯,要肯定选择国宗啊”,苗人风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身上冷汗直冒,至于他心中说选择国宗,也只是一句吐槽,他其实只能选择皇帝的。没有神衣院,国宗等势力估计也是看不上他的,魔宗倒是能拉他,但没有势力,苗人风也只能沦为打杂的。
“所以说,看重我什么的,其实就是看重我拥有神衣院啊!”苗人风忧伤的想着。
“苗爷,那对狗男女过来了。”楼玉传音喊道。
“那又如何?”
“干死他们。”
“我支持你,上吧,少年。”
楼玉愣了愣后回头,发现苗人风已经失去了踪影,他想了想后,也悄然离去。